说实话,此时的徐然心里多少有点吃味。
毕竟他这个当男朋友的,还没有吃过段水柔亲手做的的盒饭,但叶娴这个小丫头片子却已经抢先一步,享受了这份本该属于自己的待遇。
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个正牌男友来说,无疑是一份不能忽视的打击。
而段水柔在为叶娴剥虾时,自然也注意到了徐然那一脸吃味的表情。
“下次我再为你剥虾啦,怎么像个小孩子一样幼稚~”深感自家男友可爱的段水柔,也是忍不住开口取笑道。
原本段水柔不说还好,段水柔这么一说倒是激起徐然的逆反心理。
只见徐然就这样面无表情地朝着段水柔靠去,让一直有放一份注意力在徐然身上的段水柔,也是一阵忐忑不安。
还以为徐然要对自己搞坏的段水柔,甚至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但没想到的是,徐然这家伙却是虚晃一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段水柔此时手中剥得最大那只虾一口吃掉。
徐然的这套动作可以说是行云流水,没有任何一个多余的动作。
甚至在徐然把段水柔手中刚剥好的大虾,成功咽进肚子的时候,段水柔还没有反应过来。
只能说为了一只大虾,都可以吃醋得使用上声东击西这种计谋的徐然,简直就是一个醋瓶子。
要不是段水柔亲眼所见,她都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那个处事向来成熟稳重的男友。
对此,段水柔也只能是在心中默默感慨,嫉妒果然会使人面目全非。
不过面对徐然这样有些幼稚的行为,段水柔在经历一开始的无语之后,心里也多出了一丝奇妙的甜蜜感。
这好像是徐然第一次因为自己正大光明地吃醋,即便徐然吃醋的对象是叶娴。
而且这样幼稚又有些陌生的徐然,还是她第一次看到,但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样的徐然似乎更让自己喜欢。
不过化身醋瓶子的徐然,此时却没想那么多,因为此时的他正为自己的奸计得逞而感到洋洋得意。
似乎在徐然的眼里,把这个本属于叶娴的大虾抢到自己口中,就已经等同于自己获得了胜利。
这样幼稚的心理,客观来说,其实和三岁小孩的心思相比,也高不到哪去。
只能说,在自己喜欢和信任的人面前,不管多成熟的男人都和三岁小孩差不多。
男人至死是少年,只不过生活的重压,让他将自己幼稚的那一面隐藏起来了。
这句话放在此时的徐然身上,或许再也合适不过。
在经历过这个小小的插曲之后,段水柔先给叶娴送去了盒饭,然后她便和徐然一起享用起了独属于两人的“烛光”晚餐。
至于叶娴嘛,在段水柔敲开她的公寓门送餐的时候,还隔着长长的走廊对着徐然好一阵耀武扬威。
只是,早就提前占足便宜的徐然,在面对叶娴的挑衅的时候,却是满脸的自得之色。
那副满脸写着“我已经赢你太多”的神情,不仅看得叶娴满脸莫名其妙,而且还看得叶娴有些气闷。
不过,虽然叶娴心里有些憋屈,但在段水柔站在她身前的时候,她还是强撑着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直到段水柔和她道别并转身离开,关上房门的叶娴才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甚至于在那短短的一瞬间,叶娴这个小丫头片子,已经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构思了一套完整的“挖墙脚”方桉。
计划在徐然出差的这段时间,好好把水柔姐的芳心抢夺过来的叶娴,在打开段水柔为她精心摆放的盒饭之后,更是坚定自己的决心。
吃着段水柔为她一个个亲手剥开的大虾,叶娴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水柔姐。
不然的话,水柔姐这么温柔贤惠的女孩,也不会被徐然这个可恶的家伙给“骗”到手了。
而被叶娴再次惦记上的徐然,此时则正在享受着和段水柔在一起的温存。
对于这次的小别离,两人虽然谁都没有明说,但心底还是很不舍的。
甚至于徐然在今天下午之前,都还有过带段水柔一起去出差的想法。
直到刚刚发现叶娴提前到校,他才彻底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就算是如此,徐然也在心里暗下决定,以后两人能不分开就不分开。
可以说,段水柔和徐然这两人,这辈子基本已经离不开彼此了。
分离前的一个晚上,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徐然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分离的时间便已经到来。
第二天一大早,徐然在吃完段水柔特意早起为他做的早餐之后,徐然便恋恋不舍地踏出家门。
在临走之际,徐然还和段水柔这门口处腻歪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在叶娴并没有看到两人这样恩爱的一幕,不然又要感受一次这个世界的恶意。
不过即便有万分不舍,已经安排好行程的徐然,也不得不赶往机场。
而段水柔在徐然走出家门之后,看上去也有些魂不守舍。
甚至于每天都要在这个时间点复习法考的她,第一次产生了一种空落落的感觉。
似乎以前她觉得很温馨的小窝,在徐然离开之后,也变得空旷寂冷了起来。
好在叶娴来得及时,几乎是徐然前脚刚走出门没多久,叶娴后脚便敲响了徐然和段水柔两人的房门。
在确认徐然已经出差之后,叶娴这个小丫头片子更是不加掩饰地表露出了自己的喜悦。
那趾高气昂的样子,就像是在决斗中胜出的公鸡一样,让人忍俊不禁。
对于叶娴与徐然以她为中心展开的“恩怨情仇”,段水柔只觉得两人有些幼稚,但又觉得这两人又有些好笑。
虽然她也能感受得到叶娴对于徐然,有那么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好感,但不知为何她却一点都不担心。
或许是知道徐然对于自己向来很坦诚,又或许是叶娴也一直保持着分寸,总之她一点都不排斥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甚至于她还仔细思考过她能作出的最大让步,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她不可以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只要徐然最爱的那个人是自己,只要徐然一直在意自己的想法,那...很多事情都是无关紧要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