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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有个书生,做了一个词,单题那贫苦的恨雪:古
广莫严风刮地,这雪儿下的正好。扯絮挦绵,裁几片大如栲栳。见林间竹屋茅茨,争些儿被他压倒。富室豪家,却言道压瘴犹嫌少。向的是兽炭红炉,穿的是绵衣絮袄。手折梅花,唱道国家祥瑞,不念贫民些小。高卧有幽人,吟咏多诗草。知摘
斋这段词摘自《水浒传》描写的就是林冲怒杀陆谦与富安前的情况。
此刻林冲已不再纠结是否信任朝廷。昨晚睡了一觉,迷茫中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上了梁山,坐了一把交椅,后来又被招安,斗王庆打方腊。最后并没有得到好结果。现在他只有一个信念。我得活我自己。冷风如刀,万里飞雪,可却被一把火点燃了一个梦想,活出未来一个洒脱。
雪渐小,林冲打了个呵欠,叹了口气,自腰间摸出了个酒葫芦,他大口的喝着酒,一路北上。他已不再年轻。
他眼角布满了皱纹,每一条皱纹里都雕刻着不幸。嘴里重复着一句话“刺客刺客,你诬蔑我为刺客,我就做刺客。”杀人不需光明磊落,世间欠我太多,我何需要报答。
林冲竟在雪地上挖了个坑,把枪深深的埋了下去,然后,他就痴痴的站在雪堆前。
他的手指已被冻僵,脸已经冻得发红,身上也落满了雪花。但他却一点也不觉得冷,这雪堆里埋着的,就像是他以前自以为是的前程。封妻荫子,报效国家。
只见前面疏林深处,树木交杂,远远地数间草屋,被雪压着。破壁缝里透出火光来。林冲迳投那草屋来。推开门,只见一少年烤着火,手里拿着鸡腿,慢条斯理吃了起来。林冲直接走上前,还没打诺,手里便多了一条鸡腿。林冲很饿,咬将起来,抬头细看了看。
少年眉很浓,眼睛很大,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人很容易就会联想到狼,坚定,冷漠。
但这却也是林冲见到的最英俊的一张脸,英俊就是资本。21世纪也一样。林冲打开葫芦,灌了一口。扔给少年。少年忽然道:“我有。”说完在身体左侧拿起一个青花瓷酒瓶,抿了一小口。林冲注意到了摆在地上的一柄剑,严格说来,那实在不像剑,也不像枪,前半部分是绝色好剑,后半部分却是长长圆柱体,就像在一把枪上安装了一把剑。
沙沙沙沙,一群马脚踏雪地,听声音,来着不少。少年继续喝着酒,在林冲看来,这少年喝酒并不合适,少年脸上已微红。门吱呀一身被推开,彭的一声就又关上。
小茅屋瞬间进来七八个大汉,个个腰佩宝剑,像没见人般也坐到了火堆旁边,其中一个虬髯大汉推了推林冲。虬髯大汉道:“没事早回家。”
林冲皱眉道:“这就是我家,你们先应该问问主人欢迎不?”
林冲嘴里虽在和后面的人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少年手边的剑.
虬髯大汉道:“我只问我手中的剑。”
林冲笑了笑,道:“没剑,一样不欢迎你”。虬髯大汉手中一抖,作势欲扑。旁边一白脸大汉连忙止住。“二哥,多一事莫如少一事。”
沙沙,又有马群来到,“他们果真没跑远”声如莺啼。
两条人影,像是雪片般被风吹了进来。一丛乌油油的黑发盘在头顶。她们脸上蒙了一细纱,只露出两个眼孔,一双眼亮如点漆,这两人身上都披着鲜红的披风,同样装扮。衣服有些紧,饱满的地方让人遐思。上面居然还有雪花没有抖落。
意思很明显,我们是美女,有毒的美女。
只有少年的眼睛,一直看着火堆,不时添点小木柴,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只野鸡烤上,没有退毛,烧羽毛味在下雪的空气中别有一种香。
红衣美女绥缓走进,双手已然握好剑,剑有些瘦,泛出火光。
虬髯大汉站了起来,勉强笑道:
“两位姑娘高姓大名?恕在下眼拙..”
林冲也走到了少年身后。众人都知晓,他要保护他,少年却不为所动,依然烤着野鸡。
那白脸大汉忽然道:“你们就是‘天下无双’”
他的声音尖锐,急促,而且还在不停的颤抖着,可是他的手却一抖,掌中忽然多了柄漆黑细长的软剑,迎面又一抖这柄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我们并不怕你”。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用小手指摸了摸剑刃,一字字道:“我们不需要你们怕,我们只要你们的命!”声音冷,胸上的雪花没有落下。
那白脸大汉忽然长身而起,一脚踢向火堆。剑也出手。
可是他的脚尖还未靠近火堆,一股鲜血从腿根雨点般落下,洒在火堆上。火势小了点。
每个人的眼睛都瞧直了,断腿掉进了火堆。剑断成两半,一半插在断腿上,吱吱做响,比羽毛味臭。
其中一个红衣美女道:“谢谢小弟,可是我们并不需要帮助。”那少年又往火堆里添了一根小木材。事不关己般:“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踢我生好的火,火是漂亮的,没有人可以糟践”
听了这句话,林冲似乎觉得很惊讶,但也很欢喜,同时又非常好奇。那少年根本就不需自己保护。少年的脸看来仍是那么孤独,那么倔强。火光印在他脸上,亮堂堂。可是还感觉不到温暖。少年身边的剑上并没有血迹。没有血迹只有两种情况,一是剑太快,二是剑未动。
虬髯大汉看了看白脸汉:“要不要?”白脸汉痛苦的点了点头,白光一闪,白脸汉扭了扭,僵挺一下,不动了。白脸汉胸膛上多了一个窟窿。剩下七人朝那尸体拜了拜,左手两指朝天举了举,口中喃喃有词。
果然好教规,红衣美女都静静看着,她们好像见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