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打了电话,我怕你……”
“怕我出事,呵呵,呵呵呵,滚,滚,我不想看到你。”
他歇斯底里的指着走廊尽头。
南惠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她的出现,显然惹的他不痛快了。
看着他颓然的脸色,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痛苦,但是她想,这个痛苦,肯定是她不能够解开的,甚至,她的存在,只会让他更痛苦。
“对不起。”
歉意的转了身,才没走出两步,手腕上陡然传来一阵强力的拉扯,下一刻,整个人触不及防的跌入了一个宽厚的胸膛中,他的气息侵了上来,在她耳畔,一句句的哀求。
“别走,别走,对不起,别走。”
“佳俊!”
“就这样,陪陪我,我好难过。”
心一下就疼了,私生子,想爱却爱不到的女子,家族里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
不得不一个人生活在外面,是因为作为一个私生子承受不了后妈的残忍对待了是吗?是因为没有办法在那种空气一样存在的家里生活了是吗?
疼惜,渐渐在心口蔓延。
伸手,她轻轻的环抱住了他,至少想给他,哪怕一点点的温暖。
“好,我不走。”
从裴佳俊那回来,天色已经暗透了。
陪了他一个下午,直到他睡着,给他熬好了粥放到保暖瓶里,留了纸条让他起来后好好吃饭,还写了一句,如果想要有人陪,不要忘记了有我这个朋友。
是的,朋友,她虽然怜他,但是心里却清楚,那不是爱,既然已经已经说了分手,以后就用朋友的身份,好好相处吧。
回到出租公寓,阿姨大概已经走了,打开门,屋内一片漆黑,摸到了玄关的灯,换上了鞋子,疲倦的往里走,走到大厅,她吓了一个激灵。
沙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光头。
“你是谁?”她警惕的退到门边,随时准备好了夺门而出呼救的准备。
那个背对着她只露着一颗脑袋的身影站了起来。
借着昏黄的玄关灯,她终于看清楚了。
“西爵!你怎么会在这?”
他的公寓在对面才是,而且他什么时候有她的钥匙的?
“去哪里了?”
他冷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知道是西爵,南惠的心就放了下来。
看着他的脑袋,她不觉好笑。
“怪不得你不想接清宫戏,你替光头的样子,真的,有点,有点好笑。”
“我问你去哪里了?”语气越发冷,空气里,开始渐渐弥漫一种危险的气息。
他说过不许她出去的,他也说过,不许她和裴佳俊再有任何的联系。
南惠支支吾吾:“出去走了走。”
竟然会怕他,真是破天荒第一次,以前他要是敢这样对她,她不是不予理会,就是和他对杠,谁怕谁。
可是今天,这一刻,她居然不敢说实话,遮遮掩掩的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
“去哪里走了?”
“啊?”她惊了一声,旋即又觉得自己这样太孬了,她去哪里,有必要向他报备吗?
而且最重要多一点是,她和裴佳俊,清清白白,就算不清不白,也轮不上他来管。
想到这,她不耐烦的抬起了头:“你管那么多?”
屋子里,瞬间静谧,静谧到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还有,他指关节咔嚓作响的声音。
“南惠!”
良久,他心启的口,声音凉薄。
“嗯!”
“过来!”
有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南惠抵死不从:“不要,我还没吃晚饭,我要下楼吃饭的。”
潜意识里有一个声音告诉她,快跑,赶紧的跑,不然,肯定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她转身,握住门把,只是还没来得及扭动,一道阴影遮这了她面前所有的光,下一刻,她纤瘦的身子,落入了一双宽大的魔掌中。
她来不及挣扎和尖叫的,那双大掌已经握住了她的腰,将她死死的压在了门上。
她的脸被压迫在防盗门上,一只手还握着门把,另一只手,被他一只大掌握住,压在门上。
她的姿势必定是狼狈的,如同壁虎一般沾在门上。
“西爵你……啊,你干什么的?”
当冰冷的指尖,滑进她休闲裤的裤腰时,她尖叫了起来。
那双手,却越发肆虐的游走入内,更是放肆和粗暴。
“西爵,你干什么,你别这样,西爵!”
“南惠,你自找的。”
他的吻,带着惩罚的力道,肆无忌惮的落在她的脖子上,用力的吮吸的,痛的她大叫。
“西爵,别这样,好痛,不要。”
“裴佳俊对你做这些的时候,你也会这样的拒绝吗?”
她一怔,他知道她去了哪里,所以,他以为。
她不再反抗,不再恳求,不再有所动作了,心似一下被利剑穿透一般痛楚,所以他以为,她是那种随便的女生?他以为,她去裴佳俊的公寓,是去和裴佳俊上床的?
本来其实也不该那么难过的,毕竟她和裴佳俊旧情复燃了,男欢女爱,在二十一世界这个爱情速食时代,又有什么的。
可是这话从西爵口中说出,他用这样羞辱的方式告诉她别人可以上她,他也可以,她忽然无力的连恳求的力气都没了。
任着他为所欲为,亲吻,吮吸,粗暴的抚摸,她只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心凉凉的,眼眶却热了起来。
终于,当眼泪顺着不锈钢门落下的那顺,他停了动作。
“南惠!”他伸手,翻过她的身子,看到她满面的泪水,一瞬无措的像是个孩子,“南惠。”
“你不要哭啊。”
她的眼泪,永远让他慌乱。
抬起婆娑的泪眼,她就那样淡漠的看着他:“你走吧!”
西爵更慌,一把抱住了南惠,好似生怕这一放手,她就会从自己的手心里溜走似乎的。
“是我不好,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和他破镜重圆,南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