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阳看着兄弟媳妇站在地里争吵引起了邻居们私下议论,顿时觉得羞臊,赶紧出言制止:“行了,那么小孩子留在这也是捣乱,回就回吧!”
周薇一听大哥居然破天荒为老四家里的出头,有些不服:“大哥!”
“行了,我记着东海和秀芝还是两丫头的哥姐,要是还计较攀比,那就都喊来干活。”
周薇哪舍得自己的儿女出来干活,只能气愤的朝着姜宁怒瞪几眼。
开始干活,谢景阳便分配起来,自己和东宝一组,老二两口子一组,东城和东宇一组,谢少阳和夫妻一组,凤舞则是在后面打游击,谁拉后帮谁。
男人们挥舞着镐头刨坑,女人们和孩子往坑里填种子再埋土踩实。
很简单的操作,姜宁哪会,她可是生活在大都市的人,就算是现在的原身也是豪门大院出来的小姐,脑海里没有种地的经验。
丢了几粒种子,在埋土在踩实,别人就已经走出去老远,只有姜宁在后面磨磨蹭蹭,左右摇摆。
周薇见状因为她故意拖延,大声吼道:“姜宁,你故意的是吧,大家一样的.asxs.,两孩子干的都比你快,你还在磨蹭什么?”
姜宁本来就郁闷,被她一数落,立马丢下种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不会怎么着,我能来就不错了!”
“呦呵,咋的你是皇亲贵胄,还是千金大小姐,来这种地咋的还委屈了你不成?”
东宇和东宝两孩子跑回来,齐刷刷喊道:“娘,我帮你!”
周薇更是气急:“滚蛋,干自己的活去,别想着偷懒就可以把自己的活丢给别人?”
姜宁听到周薇数落孩子不干了,两孩子懂事乖巧自己捧在手里宝贝着,却被她出言不逊的数落。
“谁丢给别人,要不是你挑刺,我早就追上了,都是你是来干活的还是看我不顺眼,若是看不上我干活,我还不干了呢?”
谢平阳这时候过来,瞧了瞧姜宁那笨拙的样子,低声道:“媳妇,别找茬了,再这样折腾跑了个劳力咱们得干到啥时候?”
周薇这才恍然大悟,只想着找茬,竟忘了干活这事,一扭身气呼呼的离开了。
谢少阳伸手拍了拍她的衣衫,“辛苦宁儿了,还要让你为了我受这样的委屈!”
姜宁听到谢少阳暖心的安慰,瞬间气消,反正自己来这干活是为了几个孩子还有自己的相公。
安慰两孩子回去好好干活,自己则是认真的开始学习。
玄学知识博大精深都被她研究的通透,这简单的种地算个啥,一会的功夫就学会了。
良田全种了玉米,薄田种了黄豆,等到秋后卖了换钱。
地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仗着人多,一天下来,就已经种了一半。
吃了晚饭回到家,姜宁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嘴里碎碎念念:“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以前不觉得农民种地有多么了不起,亲身体验之后,才知道和体会什么叫面朝黄土背朝天,汗珠掉地摔八瓣!”
谢少阳悄无声息的来到她的身后:“这种个地还把你养成了诗人,居然还能随口创作一首好诗,以前我怎么没有注意你有这方面的才学?”
姜宁笑了笑,这哪是我的原创,是借鉴,我只是想说劳动者才是最光荣的!
“好好好,今天活很累了,我帮你捏捏肩捶捶腿,放松放松。”
姜宁听了,趴在枕头上,嘴里嘀咕道:“就该你帮我放松放松,要知道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你,若不是怕你在谢家为难,我才不会对她们妥协……”
谢少阳心里不是滋味,五味杂陈,不管是谁,他心里都心疼,身子是自己亲妹的打小自己就把她捧在手心里,现在姜宁来自优越的朝代,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为了自己干这种粗活。
他再次深情的低头,想要对她表示感谢,却发现她已经累的睡着了。
不敢吵醒她,直接给她盖上被子,吹灭了烛火,自己小心翼翼的走出了房间。
两天的辛苦劳作干完了,姜宁终于伸了个懒腰,回到院子里就高兴的大喊:“真不是人干的活,不过还好干完了!”
看着姜宁那随心所欲的高兴样子,谢少阳也是感到十分的感动!
地里活忙完了,姜宁想着这下可得好好歇几天,还没等屁股坐稳,村长婶就来家里做客。
“姜宁,听说你在镇上开杂货铺了,真是让人羡慕!”
“婶,羡慕啥呀,你还不知道我是靠啥才赚的铺子?”
方氏听了,眼里带着笑意看了看身边的孩子,“你呀心眼就是好,你看看现在孩子们围着你这么亲,不知道羡煞多少人?”
“婶,你别拐弯子,来这怕不是找我有啥事吧?”
方氏听了,顿时有点尴尬,“你看看还不是怪我这张嘴,前些日子你叔家的一个远房亲戚来我家串门,无意中打探得知他家里不怎么顺,过了年就开始倒霉,我在闲聊的时候,顺嘴说了你的事情,这不他们就惦记上了,托人来让我说说,请你去郧县给他家瞧瞧?”
郧县在哪?姜宁对于这里是个盲痴,根本没有研究过这里的地形位置。
“郧县是咱们乌玉镇的左邻,说近不近,坐车也要半天的路程!”
谢少阳听到个尾巴,知道姜宁对这里人生地不熟,进门就给她解释。
姜宁这才点点头,忽然想起答应过谢少阳不接危险的生意,于是婉然谢绝道:“婶前些日子我们夫妻掉下悬崖的事情您恐怕也听说了,最近身子伤了元气,谢大哥让我好好歇一段,所以这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方氏确实也听说了,他们夫妻失踪了一天一夜,也知道干这行不容易,听了姜宁有所保留的叙述,心下也不忍心让她奔波。
起身告辞:“那我就找人回了他,反正郧县挺远的,家里也没人照顾,不过就是可惜了的,他家女娃年纪轻轻总是受那万针穿心的痛苦。”
姜宁听了眉头紧皱,开口问道:“方婶,您说他家女孩受万针穿心的痛苦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也就五六天之前,那孩子来乌玉镇串亲戚,回到家之后就成了那样,真是可怜!”
姜宁面色凝重,回头对着谢少阳说道:“谢大哥,我要去郧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