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是过来找工作的,嘿嘿,我翻上那座山,看到下面有人在工作,而且工作量好像不少,应该是会要工人的,所以我就过来试试。嘿嘿,但是我这个人又有一点点的不敢跟其他人说话,所以才一直站在这边观望。大哥,你可别认为我是什么奇怪的人啊。”吕安打着哈哈跟那个人解释。
那个人却半信半疑的看着吕安,吕安感觉那个人下一秒就要抽起鞭子打他了。
他连忙说:“大哥,您别看我身板小,我可有劲了!而且也肯吃苦。”
那个人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你跟我过来吧,去换工服。”
到了山的入口,那个人像他的同事打着招呼说这是新招来的工人,吕安对他们一一陪笑,也记着他们的脸。
进入山内,里面光亮无比,用着煤油灯,但周围的墙已经黑的发亮了。
吕安换了工服出来,就被拉了出来,跟那群工人一起搬货。
皮肤白皙的他在人群中格格不入,大家不免多看了他几眼。
搬运的工作量非常大,不过几分钟,吕安就开始流汗了。
管事的人看着吕安如此卖力,也不曾鞭打过他,还好心地拿水给他喝。
一天下来,吕安立马黑了一个度,而且饭量也比平时大了很多,但大家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反而还多加了一些菜给他。
如果可以的话,感觉吕安的星星眼都快感动的冒出来了。
第一天疲惫非常,吕安本想回回春大药堂,竟被告知工人都需要睡在工地里,不得外出。
没有办法的吕安只好睡在工地里,并趁机向工友们询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问题。
“诶!兄弟,这里是干什么的啊?”吕安与其他工友套近乎的问。
“这里是做硫酸厂的,但我们只是普通的工人,平时也只能搬搬货。但有的人通过自身的努力可以往上爬。你看今天招你进来的那个人,他太会说话了,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以前也是我们的工友,现在你看他嘚瑟成什么样。整天就知道拿着那个鞭子打我们,欺负我们,根本就不管我们到底累不累。你别看他现在对你好,以后都是一个下场。”那位工友生气的说,说完还往地上吐口痰:“呸。”好像在咒骂那一个拿鞭子的人。
吕安看工友如此生气,也不好意思再问,躺着想自己的事情,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天刚刚透出一丝亮光,鸡就开始鸣叫了。
那个拿鞭子的人过来把大家都叫醒,有的人没醒即被抽打鞭子。
吕安看到这种情况立马爬了起来,对那一个拿鞭子的人阿谀奉承,说了几句好话。
拿鞭子的那个人十分受用,还答应他今天让他少干点活。
吕安顺势提出自己是会制硫酸的,毕竟自己的知识也不是白学的,总得派上一些用场吧。
拿鞭子的人听完十分震惊,带着吕安就去见了掌事的人。
掌事的人听到他会制作硫酸,赶忙带他进了工厂里。
穿过一条长长的隧道,里面的人穿着白色的衣服,那材质与他身上穿的工服不一样。
里面的人的衣服都材质是顺滑的那种,应该是为了防止硫酸溅到自己身上而特意定做的衣服。
他们的确用的是结晶法,吕安很轻松了就讲出了这些仪器的名称,工作的人也震惊了。
吕安利用这些工具制造出硫酸,一个人行云流水的操作比其他人工作的还要快,吕安瞬间就成为了大师。
他们要求吕安教他们如何制作简单的硫酸,吕安却不说话。
过了良久,吕安才说:“我有一个条件。”
掌事的人让他直说。
“我想知道这些硫酸要流向哪里,有谁最近大量购买了硫酸。”
掌事的人瞬间发现了不对劲,怎么会有人这么关注硫酸厂的事情呢?
掌事的人看着吕安的眼神瞬间严厉了起来:“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
“这么硕大的工厂肯定是有供货商的,我也想从中赚一笔。”吕安不慌不忙的回答着。
过了一会儿,掌事的人好像觉得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掌事的人也只是打了哈哈过去:“这个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只负责管理这里的事情。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看上家的。我们也不可能带你去见上家的。你要教就教,不教我们现在就会杀了你。”
吕安被威胁到了,他想留着命出去看清楚一切这里的事情,于是他说了一下硫酸原理:“浓硫酸是一种无色、无味、粘稠的油状液体,密度大,沸点高,难挥发,与水任意比互溶。”
还表现了一下硫酸的吸水性,脱水性,氧化性,浅浅的教了他们几个小小的步骤,这些步骤如果没有认真学习过,没有与另外一些步骤合并使用的话,没过多久就会没那么好用了。
这是吕安自己的小心机,他才不想帮助这群坏人做违法乱纪的事。
晚上,他借着自己想要上厕所的机会跑了出去,但立马被抓了回来,吕安跪在地上,掏出两个馒头,眼角挤出了几滴泪:“大哥啊,我家里还有个弟弟,我已经两天没回去了,再不回去他要饿死了。”
吕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自己如何一边辛苦地抚养弟弟,一边刻苦钻研制造技术。
周围的人都被他绘声绘色的讲述吸引住了,有的甚至流下了眼泪。
掌事的大哥也不舍得他的弟弟被活活饿死,便同意了吕安回去。
吕安千谢万谢,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但那些人并没有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