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尚尴尬的一笑:“小县官,我早就注意你了,而且你有这个能力!”
吕安不可思议的看了他一眼,道:“不好意思,我没有办法帮你的忙!”
大和尚道:“此事对我事关重大,在这个世界上,或许只有你才能找到费老师傅,况且,我们的背后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
“你是指段景德?”
大和尚点了点头,道:“是的,我不想让你落到他的手里?”
这个光头绝对不简单,吕安正色道:“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呵呵,我也许就是你想要找的那个人!”大和尚笑道。
吕安一怔,马上结合案件的主要线索,综合考虑了一下。
侦破案件过程中,有一个关键人物一直没有露面,吕安根据以上的对话,脑海里就想起一个人。
片刻,他又看到大和尚脸上有一道并不明显的伤疤,脑海里立刻想起当初在兔子沟的时候,遇到的那个神秘的西域大汉。
那个西域人满脸黑胡,一头蜷发披肩,眼神清澈犀利,由于双方没有说话,就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语音特色以及行为习惯。
如果没有对方隐晦的提醒,吕安根本想不到,此人竟然与李大勇一直在寻找的那个关键人物联系到一起。
吕安抬头,将两者进行比较了一下,发现此人就是剪去鬈发,剃除胡子,裹上袈裟的西域人,唯一不同的只是脸色稍显憔悴。
难怪,这个光头第一眼就很面熟。
这时,吕安恍然大悟,一个字一个字道:“你就是,图木哲!”
“正是!王大人果然不凡,一猜就中,”图木哲双手抱拳,沉声说道:“刚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王大人见谅!”
吕安嘲讽道:“图木哲,你倒是悠闲,跟所有人来一个完美的变身,难道你不知道我正想要抓你吗?”
图木哲连连抱拳,恳声道:“在下另有隐情,隐瞒王大人,实在是情非得已!”
吕安道:“遮人耳目是吧,叶丽说你死了,你为什么要骗你的同门弟子?这个问题如果能使我满意,或许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大和尚单脚下跪,沉声道:“多谢,大人泉涌之恩,黑山族人定当犬马相报!”
吕安摆了摆手,道:“你先好好的回答我几个问题,你身上有没有飞马帮的盖章?”
“有,”图木哲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拿出一只鹿角递了过去。
吕安看了看,发现此物与普通鹿角别无二致,只是顶端已经被磨平,上面篆刻了一个怪异的图案,仔细一看,其线路、花纹与青龙客栈的登记表上的图案刚好吻合。
“图木哲,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有没有带薄锡刀,以及薄锡刀的发射器?”
图木哲稍一犹豫,随即将衣袖向上一翻,只见手臂的背面绑了一个圆形物体,他另一只手利索的将两端的绷带卸下,再将核心物件朝吕安递了过去。
片刻,他又走出几步,找回了落在不远处的薄刀,道:“那个女人并没有袭击你的要害,为了你的安全,我这把刀子才不得不出手。”
“多谢!”
吕安先看了看所谓的发射器,这是一个枪管状的金属物体,由一个小小的圆球嵌金属棍的一端,至于怎么使用,不看说明书肯定不知道了。
而这把薄锡刀却跟自己先前的那两把其造型、质量、颜色完全相等,肯定是出于同一个模具,用现代的话说,就是同一间厂生产的产品。
这个关键人物的出现,使案情顿时明朗了许多,当初的设想也没有出现比较大的错误,有一种预感,案子真正的凶手快要浮出水面。
吕安道:“我已经找你找了很久,真没想到居然以这种方式再次见到你!”
图木哲尴尬的笑道:“自从费老师傅出事之后,我一路沿途追查,却自己发现被人陷害,而我的仇家很有可能就是朝廷的人,为了安全考虑,我只能改头换面,并在暗中秘密追查消息,后来,我打听到官府派你来调查此事,所以,一直没敢见你!”
情节连线即是:发生疫症需要药物制造炼药炉寻找苏蓉的爷爷,再到付诸行动。
由于事情发生了意外,此人混到最后却悄无声息的隐藏在自己的身边,反而来摸索你的一举一动。
这是什么行为!还有没有天理……
自己为了找到这个人,觉都没睡好,甚至连美女都没时间泡,而他却……
吕安看着这个近乎变异的面沉似水的图木哲,真想一把抓起来,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
吃不到葡萄的就说葡萄酸!!只要对案子有利,不错,酸葡萄发酵既是美酒。
是的,过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毕竟这个人物已经出现。
吕安立刻调整了思绪,一本正经的说道:“你的仇家好像非常了解你?”
图木哲一怔,尴尬的笑道:“你怎么知道?”
“当然,因为他就是模仿你的手段来陷害你,”吕安接着问道:“此人是谁?”
“目前尚未明确,唉!我只知道他是朝廷的人。”图木哲叹道。
吕安又问:“你有没有什么证据?”
图木哲立刻从行囊里摸出一个物体,此物貌似一只绢织锦图,吕安随即打开,发现核心部位刺了几片花瓣,恰接成一朵梅花图形,乍一看,似乎十分普通,但仔细看,却能感受到它的精致,甚至有一种晕晕的感觉。
吕安心里一惊,这个图案似乎见过,他立刻联想到在坞山水库被林战斩杀的那个养鳄鱼害人的家伙,他的脖颈后下方就有一个梅花图案。相比之下,两者的花瓣数目相同,色泽也相当接近。
美观上的差别是可以理解的,感观推测,此物大概是代表某个帮派或者是某人特殊身份的标记。
吕安添了添嘴唇,不经对方同意就顺手藏到了袋子里去,问道:“你是怎么得到它的?”
“你!……”图木哲欲言又止,额角的皱纹已经形成一定的弧度,想到有求于他,只能眼巴巴被他掠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