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字字句句将自己的心理特征分析的透彻露骨,也太神奇了吧。
后来,越听越逆天。
这货竟然像胃虫从肚子里爬过似的,将自己的行为动机原原本本的和盘托出,这时,她的心悸狂跳不息,单手捂着酥胸眼神惊愕的直视网袋里的分析大师。
这货圈在网袋里,单凭听觉就作出完美的推理,真乃神人。
听完以后,杜鹃像被灌了迷魂汤,对方从开始的脑残演变到现在的超凡脱俗,心理从无视发展到了惶恐,上天入地间的变化,使其光辉形象似乎发生了完美的蜕变。
这货也太可怕了。
杜鹃也是醉了,彻底无语。
现在。不用看吕安也可以联想到对方不可思议的表情,跟现代人玩心理游戏,她显然没有这个资格,憋了憋嘴,接着说:“哼哼!被我猜中前因后果了,对不对?你……”
杜鹃刚好清醒,马上恢复了嚣张本色,打断他的话,怒道:“闭嘴!小县官,你知道又能怎么样?这还不是成了我的阶下囚,我看你也是个人才,如果我美言几句,我家主人说不准会对你网开一面哟!”
“谢了!”
此事果然是吏部侍郎搞的鬼,李龟的案子明眼人都能分辨出谁是主谋,老家伙就是找不到证据,他也不需要证据,现在已经羊入虎口,到了秦安县之后,自己十个脑袋恐怕也不够他砍。
最遗憾的是,先前留下的引线在无意中被此人逃避,林战闻讯后,引线反而使他更加迷惑,他一定直扑秦安县,假设一切如常,机警的林战或许还能够找到自己,现在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产生了副作用。
想到这里,吕安眉头紧锁。
不知不觉,马匹已经走出了金黄的稻田,进入到一片阴暗的小树林里。
柔柔的光线像万花筒一样从树叶里透了进来,杜鹃长发飘飘,身姿袅袅,侧身驾驭马匹以最快速度前进。
也不可能完全忽视鬼魂的存在。
杜的鹃武功虽好,对那些鬼鬼怪怪向来十分忌惮,对她来说,只要通过这段路,计划就已经成功了一半。
这时,死丘的草地上出现了一个黄衣人影,此人正是先前的那个大和尚,他比杜鹃早到了一步。
大和尚机警的朝四周扫了一眼后,刻不容缓的用土铲子在两颗大树中央的路面上挖出一道浅沟,随即就拿出绊马索先在右边的树桩上绕了一周,系紧之后立刻将绊马索埋于土沟之内,迅速的在上面铺上了泥土、树叶。
准备完毕,大和尚一个鱼跃,跳到大树左边土坑内,喘了口气,就在绊马索下方垫上了两根圆木,末端紧紧的攥于掌心。
很明显,这是一个陷阱。
马在途中奔走,冲力何止千钧,此人垫上圆木,根据滑轮原理,大和尚只要轻轻一拉,就可以产生四两拔千斤的作用,绊马索即可将任何事物轻易阻拦。
不管针对的是谁,这一刻,这个神秘的大和尚终于出手了,他这么做有两个原因,一是求快,可能是忌惮杜鹃的武功,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大和尚是黑山药仙第二代传人,武功自然也不错,第二,则是为了求稳。
准备就绪,大和尚冷峻的眼神似乎透露出一抹一切尽在掌握的大局观。
须臾,不远处传来马蹄声,紧接着一阵嘶鸣。
杜鹃大惊,发现身下的马前肢直接腾空,来了个急停,网袋里的吕安自觉被掀高,伴随着后挫力使其浑身一震,落下来之时刚好与前冲的杜鹃撞在了一起。
隔了隔膜,双方并没有为此感到突兀。
“怎么回事!”
杜鹃俏脸微红,先稳定了马匹,发现前面空无一物,一切如常,不禁眉头紧蹙,道:“我也不知道,这马怎么突然就不走了!”
吕安道:“这里肯定有原因,动物是很有灵性的,请问这儿是什么地方?”
“死丘!”
“死丘,”吕安又问:“这里的地形有什么特别之处?”
杜鹃双眼打量着四周,就在这时,两只乌鸦不知从什么地方飞过来停在树梢上‘嘎嘎嘎’的叫。
“这里有很多坟墓!阴森森的。”
吕安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你先放我出来好不好!”
在这阴沉的墓地,即便是白天,内心也不可能保持平静,杜鹃想了想,却用肯定的语气说道:“你想的倒美!”
“这里肯定隐藏了厉鬼,这都什么时候了,会发生人命的,你还疑狐什么!你想死对吧,我还没有娶老婆,还不想死啊!”吕安怒道。
“呵呵!你骗谁哟,厉鬼都是见不得光,即便如你所讲,也不可能会在白天里出现的!”杜鹃争辩道。
“你懂什么!厉鬼之所以见不得光,是因为他的习性喜欢在白天睡觉,晚上才出来干坏事,但你只要侵占他的地盘,哼哼!如果有你这个细皮嫩肉的美食自动的送货上门,即使在白天,他也是会顺手牵羊的。”
杜鹃本来就蒙了一层心理阴影,现在越听越是疑狐,看了看两边刺眼的坟堆,这货倒是有些办法,放出来反而会增加安全感。
杜鹃忐忑了一会,咬了咬牙,道:“我放你出来,你不能乱跑,绝对要服从我的指挥。”
吕安哭笑不得,道:“我的天,我能跑到那里去,跑得最快也比不过你手里的铁蒺藜快,对不!”
“哼!你知道就好,”杜鹃下马,直接打开了网袋口。
吕安探出头来,只朝外面看了一眼,立刻就缩了回去,仅此一眼,他就看到道路两边尽是密密麻麻的小土堆,坟堆前面各竖了一块石碑,旁边放了个半破的黑泥罐,上面插满了剩余的粉红的土香莊子。
杜鹃看到这货滑稽的动作,掩面笑道:“怎么,你难道还不想出来吗?”
吕安再次伸出头来,正色道:“我的直觉绝对没有错,这里一定隐藏了厉鬼,今天,这条路恐怕是走不通了。”
“不可能吧,你凭什么说得这么武断?”杜鹃不信似的瞧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