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的当下,自己满脑袋的心思已经完全被张沙的故事吸引过去了,只觉得他讲的这些亲身体验过的灵异事件,说的神色俱到就和真的似的,反正其实也肯定是真的。
张沙轻轻的咳嗽了一声,这咳嗽声听着就很假,好像这咳嗽声是在有意的提醒着什么一样,孟天一楞,突然发现茅一清慢慢的走了过来,心中一惊,心说刚刚怎么发愣了,就连茅一清刚刚过来都没有知道,孟天回过神来急忙又急忙地问:“八叔,你怎么又不继续往下说了,最后的结果到底是怎么样了?”
张沙微微苦笑一声:“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曾经的这段亲身经历的故事,到这里已经全部都结束了,我到现在还傻傻的想不明白,我当年离开我们村庄的这段时间里,村子里到底应该发生了什么事情。”
孟天见张沙在说话的时候嘴唇微微颤抖着,“其实在那天守尸体的晚上,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喝醉困了,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在那个岸边,只剩下了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我以为他们趁我睡着之后,就都跑回家里去了,村长儿子俩人的尸体都没了,我心里感到很火,肝火火气也因为此事变得越来越大,其实在我们村里只有一个人肯理我,在别人以为我是一个不祥之人,那个美得想仙女一样的女孩,她的名字叫做周玲,因为周玲一向很听我的话,我每次都爱和她在一起胡闹,和她一起胡闹我就感觉到很高兴,每次看到她,我就高兴的想急忙追过去。”
张沙说道这里就又掏出了那个沉重的烟杆子,点了一袋烟就把烟嘴含在嘴巴里,脸色显出了有点难看:“这个时候,村子里的人也都该起床了,可是太阳都已经升起来了老高,每次太阳还没升的老高,村里村西头的放羊的杨二狗,大早起就会起来赶着成群结队的羊去吃草,今天真的和往常相比很奇怪,却在我们这个村子里竟然见不到一个人的踪影,而且村子里面都是寂静的一片!我转头一看,马上就发现了有点猫腻,这里说像我们单位村子也像说不像他又不太像,好像而是另一个陌生的地方,在我身后,竟然放着一口大红色的棺材。”
孟天听张沙讲的这些就好像是在听鬼故事一样,而且还是越听越入迷的那种,孟天笑着说道:“以八叔您老人家的魄力,肯定是有大将风范,而且还是临危不惧的那种魄力,再说以你现在的霸气威风谁敢惹你啊。”
张沙大骂了一声:“狗屁,我告诉你,我那个时候可真的是被吓得屁滚尿流,棺材我多多少少的也是见过很多,但是那只大红色的棺材里面不停的传出来女人的诡异哭声,一阵一阵的,他娘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口棺材里面一样,我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些怪事,要是真的是活物我肯定不会怕,但是如果遇到的要是什么妖魔鬼怪,倒还是八百年的头一糟,不怕你小子笑话我,我当时心里那叫一个怕啊,吓得我几乎要尿裤子,当时我更加以为村子里面出大事了,就扯着嗓子大喊了几声,居然没有一个人回应我,这个时候那棺材里的女人哭声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张沙说到这里的时候,孟天发现他的表情很古怪,他接着说:“我那时候可是想也没多想,看了一眼那大红棺材,直接大步往别的地方跑了过去。然后我愣是吓得没敢回头。”
孟天一听忙说:“不对啊,那个村子你不是说早起一个人都没见过吗?还有那口大红棺材是谁放在河岸边上的?”
只见张沙的脸色稍微那么一沉,嘴巴结结巴巴的说:“棺材在,当然在,就那一口大红棺材赫然的放在哪里。孟天,你他娘的别在这里插话捣乱!
我还没有说完呢,”张沙在脑中捋了捋自己的思绪,定了定神,继续说,“我也不管什么诡异不诡异的了,我就想看看大家为什么都不出来,我一看,老大的太阳已经悬挂在了天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去了别人家一看,瞅见了不管是哪家,都是家中没有人畜的一点踪影,我就感觉到了很是纳闷,我来到了河岸边上,他娘的等我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那口大红血色的棺材盖子已经被掀了起来,而且太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低,眼看好不到一眨眼的工夫,就马上要日落西山了,而且怎么就属今天过的这么快呢?”
孟天盯着张沙看着,感觉讲的真的太像在给小孩子讲鬼故事,就是太假了太假了,最后他肯定还碰到什么稀奇古怪吓人的灵异事情,不知道他为什么总不肯和我继续讲,就是不知道这老家伙最后到底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可气人了,又不能逼迫他讲,看他说话就是躲躲闪闪的样子,搞得我心里那真是又急又痒的。
孟天看他不继续说话了,心里面还有很多的疑惑,问他:“其他人了?你还是没有找到他们吗?”
张沙好像是一脸懊恼痛苦地样子,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那天心情很不好受,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感觉到非常的刺挠,而且还如是万蚁噬心的感觉,那种感觉真的可以用痛不欲生来进行描述,等我想回去找他们的时候,我已经再也找不到以前那全村子里的人了,虽然大家在村子里面都不是很待见我,如果你不知道虽然他们这样做,但是我依然对他们和这个村子里有感情的,这事其实是极其吃不准拿不稳的,如果海面上今天看起来很风平浪静的,如果你要是这样以为的话,那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以为的风平浪静,却殊不知海面地下则是一片无尽的汹涌暗流。”
张沙停了停,“我后来因为忍受不了头痛的折磨,我就扶着自己的头部,纵身跳进了这茫茫的大海,可是这一跳的,更加让我比较怀疑人生,到现在跳进海里为止,我在海里依然可以清醒的看到,那口血红的棺材,它在海里那是格外的清晰,而且好像还慢慢的从棺材里面伸出了一只血手,还掺杂这比较诡异的女人笑声,而且我居然都跳到了海里面,竟然还能自由的在海里呼吸,这就不用和别人说了,真的是比较细思极恐,我真的是一点也搞不懂这到底是个怎么回事,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整个村子里的人就一夜之间全部不见了呢?”
他用力敲了敲自己抽完烟的烟杆子,眼圈突然一红一红,“我他娘的后悔啊,那个时候逞什么能啊,可是那时候也不是我能阻止的,那天晚上吴明义大哥明显是中邪了!还有各位兄弟,我张某其实真是对不起他啊。”
孟天看张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见张沙都老泪纵横,从刚认识的那天起就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拿出了自己的贴身手帕擦拭了已经红润的眼角,说:“我最后想了很久,想为什么只有我能留出来,其他人却都没了,我和他们唯一的不同就是,我是一个不祥之人,从小的时候身体上就带着黑色的印记。”
孟天看了看张沙的那块粉色手帕,心想:“这张沙也算是一个戎马半生的人物,虽然以前的时候做过土匪,曾经占山为王,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山大王。”可是一想,不对啊,这个粉色的手帕难道是他的那个姨太太给他的,还是从那个窑子找的小姐,反正一个是明媒正娶的姨太太,一个是窑子里接客为生的小姐,打死都搭不上一毛钱关系。这之间的奥秘,孟天翻来覆去的怎么想也没有一丝头绪。
张沙说完这些话后,脑袋里的思绪有点混乱,他靠着墙壁躺了一下,我想他刚刚又经历了一次痛苦的回忆,应该让他稍微平静一下,没想到他突然坐了起来,转过头,对我说:“孟天啊,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看他脸色发白,心说你又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来了,他挠挠头,说:“当年发生的那件事情,有可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就从那天我跳海为止,我就随波逐流漂到了紫辉山附近,我也算福大命大,老天爷看我命不薄,所以才成就了今天的张老八!”
我一听,头皮冷不丁发麻了一下,说:“你不会记错吧,你那个时候肯定还只有十八岁啊,不过那么远的距离,能随波逐流的漂到紫辉山,命是够大的啊!”
张沙又仔细地回忆,眉头便是越皱越紧,最后说:“时间这么长了,我不能百分之百肯定,可是那个时候我敢肯定,是我刚满十八岁的时候,那年瞎婆婆也刚刚去世。”
孟天说:“原来事情是这么回事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