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果然睡得深沉,若不是被丫鬟叫醒,怕是袖城这一觉要睡到午时了。
简单梳洗,袖城没有忘了正事,忙出门去找了嫂嫂,将夜里的事尽数与嫂嫂说了,嫂嫂半沉半思,愣是半天也没说出个话来。
“嫂嫂,这事怎么办?既然现在已经有了人证,那这事,也该水落石出了吧?”
秋龄点头:“这事,还是先跟娘说吧,娘好歹也管这府中之事,而且又是长辈,究竟怎么处置,就交给娘。”
袖城点头,也不再耽误,忙又与嫂嫂去了前厅。
此时的大夫人正在前厅品茗,下人们正在洒扫,见袖城与秋龄过来,大夫人忙放下手中茶碗,招呼道:“吃了早饭就不见你们人影,你们姑嫂倒是好情感,总是一同出出进进的,倒冷落了我这个老婆子,总是想叫你们来,可又想你们是年轻人,多半也许我谈不到一起去,便不影响你们。”
秋龄忙依到大夫人身边撒娇道:“娘说的哪里话,我们这不是过来了吗。”
“你们先下去吧,我和娘有事要说,不叫你们,不许进来。”袖城对着屋内众人吩咐道,众人一听大小姐发话,莫敢不从,纷纷屏退。
“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城儿,这么严肃?”大夫人一见这阵势,看来是有正事的模样。
“娘,我前几日在集市上见到三娘了,还带着袖灵。”
“什么?”大夫人一惊,回忆这才翻江倒海的从脑中浮现,随即又听这袖城与秋龄将这前因后果这么一讲,大夫人猛得一拍桌子,怒声道:“这都是真的?”
“是的娘,昨个儿,我夜探了灵芝堂,刀就架在那李郎中脖子上,他怎么还可能骗我,而且是他自己招的,我开始也没有问过他二娘的事。”既然到了这份上,袖城也不对昨天的事情做掩饰。
大夫人沉思片刻道:“想不到,真想不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当初那三夫人也是个倔强脾气,若是当初她服个软,你爹也不可能真的就狠下心来写了那休书,当时你爹还是将信将疑的想要保她,怎么奈她替你爹写了休书又亲自递到你爹面前 ,你爹可是个男人,这样激将,他即便再不想,也不能了。”
袖城叹了口气,心想,这老婆多了有什么好。
“这下也好,出去受两年苦,也磨磨她那烈死人的性子,只是可惜了那小袖灵,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说罢,大夫人再次叹气,为那小袖灵而惋惜。
“娘,我也正想与你说这事儿呢,正好,现在事情也算是明了,那我就将她们母女接回府中吧。”
大夫人点头:“是要接,是要接的,我袖家的子孙怎能流落街头任人欺凌?只是这事儿,应该怎么跟你爹说呢?”
袖城道:“娘,这事再难说也得说,这是二娘的错,害得三娘与袖灵在外吃苦这么多年,而且是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该是给三娘沉冤昭雪的时候了。”
大夫人点头,许是此时正在想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才能将伤害与损失改到最小,毕竟是一家人,闹得太开以后怎么能过日子?
大夫人对袖城与秋龄的说辞也是深信不疑,一个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媳,一个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她也没什么理由不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