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城坐在一处抱着剑,微眯了眼,已入深秋,亭外的闲枝散叶显得越发的萧条,伸出手来,一直风餐露宿外加秋天天气干燥,手上已经皴裂的不像个姑娘家的手了。
景秀突生一计。
“我们可以乔装打扮一下,说不定,能混得进去。”景秀说道。
几人的目光一同集中到景秀身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景秀接着道:“守城官兵那里,有我们的画像,但却没有雪非的画像,雪非可以先混进城,然后帮我们置办点东西。”
“什么东西?”雪非问道。
景秀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略加斟酌才说:“雪非,这件事,如若办好了,那么皆大欢喜,若是有了一点差池,怕是我们都要连累你了,你要想清楚,要不要帮我们。”
雪非脸色一变,暗想,这话的语气,还是不拿她当成自己人,可越是这样,自己便越要帮他们,因为只有帮了他们,才算人情。
雪非面上凝重了一些:“说什么呢?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是死了,我也是你景家的鬼。”
一席话,将她的立场表明无疑,景秀面露尴尬,庄席下意识的去看袖城,而此时袖城正望着景秀。
庄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只是撇嘴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为了缓解尴尬,景秀忙改口道:“待你进了城,你去喜轿铺,租一顶喜轿,再雇个迎亲队伍,顺便再雇个新郎。”
几人开始还是一头雾水,待得一会儿,才明白他的用意,他这是要弄个迎亲队伍把人都装进去,乔装一翻,怕是没有人会注意。
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雪非得令,这种事情,难不倒她,风月场出来的人,办这点小事,绰绰有余。
果然如同景秀所料,雪非顺利进城,三人在城外等了半晌,后而听得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热闹的出城。
雪非机智的伴了个小喜娘,又带了许多乔装的东西,不知从哪雇了个愣头青当新郎,愣头愣脑的只顾收银子。
三人急着进城,庄席扮了媒婆,景秀扮了喜娘,袖城扮了新娘,随身长剑被藏在了轿子里,三人起初只顾心急的换衣,换好之后三人对视这才笑得直不起腰。
平日总是一脸严肃的庄席,此时成了大脚媒婆,十分讨喜。
景秀更是折磨,红衣一穿,干脆成了秀气的喜娘,这女装扮相还着实让袖城一惊。
景秀则是一直望着如此袖城,一袭红衣,虽然只是简单打扮,但足以让他倾心不已,他眼前一个恍神,似乎看得见他与袖城他日成亲之时的一片欢天喜地。
再次回城,已是又过了些时辰,守城官兵自是知道之前出去过一个迎亲队,回来时候也要一翻盘查。
官兵拿着画像,仔细的对比,因化了妆,想要辨认出来也着实不易,守城官兵并未看出异样,随手放行。
几人浅松一口气,心中有些激动,如此简单就进了城?如同梦中一般。
眼看安全,却又被人叫住,官兵再次追上来。
袖城轻轻启了轿帘,与庄席交换眼神,庄席会意,隐在长袖中的双拳紧握。
袖城从座底抽出长剑,随时准备行动。
多疑的官兵走上前来,带着人马再次拦住他们的去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