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州客栈内,李思柠正在一楼吃着饭。因着生的俊俏,倒是让许多年轻女子侧目相看,不约而同的露出羞涩的视线。
山奈从客栈外面回来,走到李思柠的身边,附耳低声道,“主子,那些尾巴已经不在跟着了。”
从渭城出来以后,便一直有人跟着。虽然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人,但李思柠揣摩着,大抵是沈云卿派来的人。
他现在很想杀了自己,便是在渭城,她便亲眼看见过他雇佣雇佣兵来杀自己。想来这一路上,他也没少拿钱买自己的性命。
李思柠微微颔首,示意知道了。
“公子,不知公子是渝州人吗?”
忽的,走过来一个二八年华的姑娘。身着绢纱金丝绣花长裙,脸朝花束身形苗条,是个如玉一般的美人儿。
李思柠上下打量了一眼来人,见着是好看的姑娘,也难得温柔了起来,“并不是。”
那女子浅笑,见着他直勾勾的看着自己,越发的羞涩,“公子既然不是渝州人,如今又来了这儿,不知是不是来玩的?”
李思柠颔首应了一声。
女子道,“我叫贺彩月,是渝州本地人。公子若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带着公子在渝州城转一转。”
这么好看的男子,她之前从未见过。更何况,如今父亲总是催自己的婚事催得紧,与其嫁给一个长相一般甚至丑陋的人,倒不如嫁给这么好看的公子。
左右自己家中有钱有势,便是让他入赘怕也是可以的!
到时候,有父亲母亲的宠爱,还有这么好看的夫君,岂不是妙哉?
贺彩月思及此,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越发的喜欢。
李思柠哪里知道她的心中所想?她听说渝州最近有灵力比武,所以是想要来看个热闹,顺便看一看灵术师比武到底是什么样子。
在这场比武开始之前,她都已经将渝州逛个遍了。
“不必了,多谢姑娘。”
贺彩月似乎没想到这人竟然会拒绝自己,不禁有些下不来台。从小到她,没有人会拒绝自己。便是那些人不愿意,看在自己家中权势的份上,也没人会拒绝。
眼前这人竟然当真这么多人的面拒绝自己,这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
她余光扫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越发的挂不住脸。刚刚还晦涩娇怜的表情,顿时冷意十足,“我说要带你去逛逛渝州,你就该感恩戴德的接受,而不是拒绝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突然转变的语气,倒是让李思柠有些诧异,这人会变脸不成?刚刚一副娇羞的神情,如今似乎恼羞成怒,就因为自己拒绝她了?
“你是谁与我何干?”
“你!”贺彩月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拒绝自己,顿时气急败坏的将她面前的一桌子菜全部推翻在地。
她怒斥道,“我是谁与你何干?好,你给我等着,今日你这般不给我面子,我必然不会放过你!”
话落,气势汹汹的离开了原地。
待人走后,旁边的几桌客人才好心告知。
“兄弟,你这次怕是得罪人了!刚刚那个姑娘可是无极殿管事的二女儿,平日里贺管事最是疼这位二姑娘。你得罪了她,怕是真的要吃点苦头啊。”
“就是啊,那位二小姐若说起来,那也是个娇蛮任性的性子。你不知道,最近贺管事给那位二小姐找夫君,二小姐都不愿意,刚刚怕是看上你了。”
“不过你也是有福气,能让二小姐看上,若是真的做了贺家的女婿,那也是一辈子享福啊!”
李思柠微微颦眉,转头看向墨渊,便见墨渊立即解释道,“无极殿是中洲大陆顶尖势力之一,坐落于南萧国与北境之间。如今这渝州的无极殿,是分殿。掌事,便是这无极殿分殿的主人。”
李思柠了然,原来刚刚那姑娘确实是背有靠山。
能从墨渊口中说出的顶尖势力,必然不是简单的门派。北境离澧国这么远,都能建设分殿,还能在当地这般有名被人忌惮,看来这无极殿当真是有点东西。
不过这与自己何干?
总不能贺掌事真的将自己绑到贺家当上门女婿吧?她也没那个功能让他女儿传宗接代啊!
她不在理会,吃了饭便上了楼休息。这几天白天逛渝州,晚上自己修炼,再加上带着乖乖和白泽修炼,也是有些乏累了。
?
是夜,星辰挂于天幕之上,醉人心魄。
客栈二楼拐角处,贺彩月低声道,“你确定那个白衣公子就住在最里面倒数第二件房吗?”
客栈小厮恭敬颔首,“就是,刚刚那公子好像出去了,怕是得夜半子时才能回来。这几日都是这样,估摸着今晚也是。”
贺彩月轻笑一声,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这才不紧不慢的吩咐身后的护卫,“你们先退下吧,等到夜半子时听着本小姐的动静,若是本小姐喊了,你们便等上一盏茶的时间冲进去。”
到时候便污蔑那白衣公子将自己掳来轻薄,即便他告到了官府,也没人会相信他的话,只能乖乖的被自己拿捏住把柄,强迫他娶了自己,做贺家的上门女婿。
若是不愿意,没有贺家的同意,他也休想离开渝州!
白日里他那般不给自己面子,她倒要看看,他能如何硬气?到时候做了上门女婿,她有的是办法羞辱他!
赏板子,赏家规,还不是随她高兴?
思及此,她心里开始兴奋起来。能有这样一个俊俏的夫君,说句实话,她自然是十分欢喜的。
贺彩月得意的笑着走进了李思柠所住的那间房,果然便见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不过床铺不大整洁,看出来这里有人住着。
她轻步走到床边,伸手默了默枕头,脸颊莫名红润了起来。
窗户微微动了动,贺彩月正想着白日里那公子晚上是如何躺在这张床上睡觉的,便听见窗户吱呀一声响。
一股凉意袭来,她起身走到窗前,打算将被风吹开的窗子关上,却忽的感受到脖间传来一抹凉意。
是一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你、你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贺彩月颤颤巍巍道。
那人冷声道,“当然知道,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就只能死!”
贺彩月顿时四肢百骸透心的冷,心口战栗的厉害,当即了然这此刻是将自己当成那公了,毕竟这里可是那个公子的房间!
她扯着嗓子喊道,“快来人啊!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