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顾不过来,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去帮助别人?
想想圣殿身处海岛都能被人围攻,更别提其他的地方了。
墨渊又道,“属下知道的,便有渝州已经失守了!”
李思柠眉头紧蹙。
渝州?那不是贺彩月的家吗?
她的父母,可都是在渝州的啊!
墨渊道,“渝州已然成了一座死城,能跑的都已经跑了。如今应该只有神策军在那儿,因为渝州有十七个法阵!”
李思柠了然。
那些九州人攻打京城这样的地方,可以理解。可是攻打其他的城池,便有些浪费时间了。
如果不是没有目的,便是在犯蠢。
如今看来,他们攻打的城池,大抵都有缚灵法阵。是害怕法阵被人摧毁,所以占领守着。
李思柠神色凝重,忽的将视线落在始终站在一旁的李允理身上。
她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李允理走了过去。
“我可以请你帮个忙吗?”
李允理立即点头,“堂姐有何吩咐?”
李思柠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两块令牌,“这是我的郡主令牌,以及云王府家主令牌。你以云王府家主的身份,竭尽全力的去帮助京城内需要帮助的人。也安葬好老爷子。”
“云王府家主?”李允理惊诧道。
李思柠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老爷子选中的继承人,我相信他的眼光。所以,我可以相信你吗?”
不仅仅是这样,李允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少年。但是面对这样的战争,他却能极为淡定,这已经是超乎于同龄人百倍了!
李允理接过那两道令牌,须臾坚定道,“可以!堂姐可以相信我!”
李思柠笑了笑,“去吧。”
“墨渊,我们去渝州吧。”
渝州失守,再加上那里还有那么多的法阵,她不能不去。
墨渊刚要应答,便看见眼前一黑。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在渝州的城门外了。
百名神策军正在攻城门。
那城门被设了结界,可是在神策军的联合攻击下,那结界渐渐地开始出现了裂缝。
李思柠道,“让我来吧。”
此言一出,那些神策军才注意到身后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人,他们都没发觉。
可是一瞧那人的模样,顿时纷纷转过身,恭敬道,“见过尊主夫人!”
李思柠微微一愣,须臾轻轻咳了咳声,“谁让你们这么叫的?”
那百名神策军视线落在了她身旁的墨渊身上,其答案不言而喻。
李思柠了然。
“你们都起来吧,我来破开这结界。”
众人纷纷应声,自发的让了开来。
李思柠召唤出天策寒霜,一道剑压扫向那城门。
‘砰’的一声巨响,那城门上的结界瞬间碎裂开来。而那城门,也被劈碎。
众人震惊之余,却没有过多的停留在此地。
纷纷冲向里面。
他们的职责便是毁灭法阵,时间紧任务重,他们不能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
李思柠同样走了进去,扫了一眼半空中的十多个红色信号弹久久没有消散,揣摩着之前放出这些信号弹的人,应该都命陨于此了。
那些占领渝州的九州人也发现了城门的结界被人攻破,纷纷朝着城门的方向奔去。
可是还没有到城门口,便发现远处袭来大片大片的黑色气息。
一时之间倒是难以确定那黑色的气体是什么东西。
有一些胆大的,甚至还向前走去,打算近距离的看看那是什么。
毕竟这黑色气息如同一片片黑雾袭来,四处蔓延。瞧着那速度,似乎是要将整个城池都笼罩一般。
其中一个男子将手伸进了那黑雾之中,却感觉没有什么异样。刚要说些什么,便见黑雾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其中。
男子瞬间双目瞪的溜圆,挣扎着从黑雾里跑了出来。可是浑身依旧是散发着黑色的气息缠绕着。
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人的皮肤都开始黑沉下来。像是失了智一样疯狂的抓着自己的肌肤,最后死不瞑目的倒在了地上。
众人大惊。
其中一人惊呼道,“是瘴气!”
众人一听这话,当即开始后退。似乎生怕自己被瘴气卷入其中,一时之间乱作一团。
因着没有顺序,很多人都不小心被绊倒,却没有人扶起他们,干脆将他们踩在下面,各自逃命。
“对了,城内不是有傀儡吗?傀儡不是不怕瘴气吗?”
“没错,快去,快去将傀儡调过来,我们躲到屋檐上去!”
瞧着那瘴气只到屋檐下面,只要躲到屋檐上面,自然就可以不被瘴气侵入体内,痛苦而死。
渝州城内有十七个法阵,此刻自然是有很多九州人和邪术师都守在这儿。
众人看着傀儡进入那黑雾瘴气之中,却没有一个人倒下来,反而还四处寻找着目标,这才放下心来。
屋檐之上,操纵这些傀儡的一个人问道,“寻常人是无法操控瘴气的,更何况是如此大规模的瘴气。今日我倒是要将这人找出来,看看这人是怎么弄得!”
这么厉害的举动,他也要学过来。到时候不仅仅能操控身有瘴气的傀儡,还能直接操控瘴气。
岂不妙哉?
“快看,那些傀儡的举动不太正常啊!怎么回来了?你怎么弄得,让他们去找敌人啊!”
其中一个站在操控傀儡之人旁边的人最先发现了不对劲,大声斥道。
那操控傀儡之人也反应过来了,可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操控它们。
让它们进入瘴气之内四处寻找敌人,可是它们竟然开始要往屋檐之上爬。
“啊!”
有一个九州人被那些傀儡拽了下去,当即被傀儡刺中胸口。
众人方寸大乱。
什么情况?
傀儡怎么反过来袭击他们了?
“怎么回事儿?你他娘的做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明明是让它们去找敌人,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啊!”男子不知所措。
眼瞧着那些傀儡就要爬上来,当即就要跑。
可是刚跑几步,忽的看见一道银光闪过。一柄阴森森的长剑插在了他的面前,阻挡住了他的脚步。
“何、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