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柠道,“我凭什么救你?就因为你求我了?就因为你现在很可怜?还是你认为,是我让苟丹断子绝孙,才让他这么对你?”
“即便没有我,即便我从未出现,你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你不妨看看神殿的那些女弟子,你觉得你会从那些九州人的手里逃走?”
“说到底,是你们掌教引狼入室、开门揖盗,与我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是狗咬狗罢了,你们对待那些穷苦之人,手段未必干净。”
她没忘记在神庙地下见到的那些人,十八层地狱都赶不上那里血腥残忍。
天允神殿自掘坟墓,这些弟子也明知这些事儿,却甘愿留在这儿。如今钱掌教自食恶果死在残影的剑下,他们这些弟子也傻了,只能受那些九州人摧残。
像是对待奴隶一般。
可这是她造成的吗?九州灵术师藏身天允神殿,是她做的吗?抽取穷苦之人身上的灵力贡献给九州,是她做的吗?杀光全城百姓抽取灵力送给九州,也是她做的吗?
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张馨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也只是被逼无奈,我无父无母只有神殿愿意给我一口饭吃,我如何能左右掌教和宫主的旨意?”
“李思柠,我知道我做过伤害你的事儿,可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弥补。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求你了!”
李思柠沉默许久,就那样静静的看着张馨月绝望之中带着一抹祈求的视线。
“罢了,你跟我来吧。”
张馨月心中一喜,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她的身后,回到了她所住的宫殿。
“你最近就住在我这儿吧,苟丹不会来我这儿将你强行带走的。”
张馨月连连感激道,“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还愿意帮助我!”
李思柠轻声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没再说话。
张馨月在李思柠这里待了好几天,每日亲自准备饭菜,替她准备热水沐浴洗漱,再不敢像从前那般处处讥讽与她不对付。
放下了身段、放下了骄傲。
“吃饭吧!我今晚做了鱼汤,你尝尝味道如何?”张馨月边说着,便给她盛了一碗鱼汤,招呼着她过来坐下。
李思柠挑眉,“还真是没想到,你的厨艺倒是不错。”
她尝了一口,却发现味道果然不错,一转眼的功夫便将那一整碗鱼汤喝了个干净。
“再来一碗吧。”
张馨月笑着接过,却没动手给她继续盛第二碗,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李思柠微微颦眉,忽的觉得有些头晕。眼前渐渐一片模糊,下一秒眼前一黑,晕倒在桌子上。
张馨月冷笑出声,“终于等到你放下警惕了,不枉费我这么多天的辛苦做戏!”
她经历了那般惨淡的经历,凭什么这贱人却可以安然无恙日日活得潇洒快活?
这不公平!
若不是因为她,苟丹不会没了命.根子。若不是因为此,她也不会受到这样的折磨。
即便还是会被羞辱,可至少也能少那么一点不是?
这都是李思柠的错!
她猛然将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便见门忽然开了。
苟丹进来的第一眼便看见了倒在桌子上昏睡的李思柠,大步走了进来,“你的提议倒还真的成功了,做的不错。”
苟丹进来之后,他后面还跟着两个男子。看着李思柠瑰丽无双的一张脸,心中也开始激动起来。
能玩到这么好看的女人,就是死也是风.流死啊!
张馨月惶恐恭敬道,“李思柠对副将不敬,如今我帮助副将迷晕了她,副将当真会答应我的要求,以后不再欺负我吗?”
苟丹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张馨月心中一喜,想要活命,唯有自己找出路。她的出路,便是替苟丹迷晕李思柠,让苟丹破了她的第一次。
之后第二日,苟丹自然会将自己送出神殿,再也不回来。到时候李思柠找不到自己,也不知道是谁破了她的处子之身!
依着苟丹对她的恨意,还带来了两个人。这一晚,怕是会折腾她半条命!最好狠狠的凌虐她才好!
再怎么嚣张有靠山又如何?如今还不是栽倒在她的算计之下?
她受过的苦,李思柠也要吃一遍,她才能顺心!
“副将,若是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苟丹身后的两个人拦住了她,笑眯眯道,“副将,让她走多没意思啊?不如让她在旁边看着,这多刺激啊!”
先留下来,到时候糊里糊涂的将人拉到床上,那多快乐?
毕竟这婆娘长的也不错!
虽然已经是个破鞋了,但他们也不在意。
张馨月心里一咯噔,祈求一般看着苟丹。可苟丹哪里是那种怜香惜玉的人,当即便随口应下了。
“不、副将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都帮你迷晕了李思柠,你怎么......”
苟丹冷笑出声,“不是你帮我,是你自己想要活路,自己找我提出的建议罢了。放心,明日一早我就将你送走,到时候你就安全了。”
苟丹懒得继续搭理她,任由那两个手下对她不老实的调.戏着。
他走到李思柠的身边,刚要去触碰她,可是却突然感受到眼前银光一闪,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痛意袭遍全身,疼得他脸色煞白一声惨叫。
“啊--”
旁边的三人也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李思柠握着一把匕首将苟丹的手刺穿钉在桌子上。
她、她不是已经喝下加了东西的鱼汤吗?怎么会?怎么会醒过来?
李思柠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一个命.根子,没让你长教训啊?”
张馨月惊恐道,“你、你怎么会醒过来?”
那鱼汤她加了十足十的料,没有一晚上,她是绝对醒不过来的!
可是怎么.......
李思柠唇边勾起的一抹弧度,邪肆中带着危险的气息。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你以为我将你带回来,是真的被你打动了?不过是在神殿的日子太无聊了,你拙劣的戏法太好笑,忽然就生了将计就计与你玩玩的心思罢了。”
张馨月双腿一软,支撑不住瘫倒在地上,呢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