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馨月气急,她在天允神殿好歹也是天宫宫主的远房亲戚,如今竟然被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打了一拳,还如此狼狈。
她被众人扶了起来,咬牙切齿的盯着李思柠,似乎要用眼神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给我抓住她!”她下令道。
周围的几个女弟子互相对视了一眼,“馨月,这怕是不行吧?她是圣殿尊主的徒弟,若是事情闹大了,我们必然会被大师兄斥责的!”
之前李思柠闹到了掌教面前,害的大师兄不得不出面杀鸡儆猴了守门的侍卫。
小打小闹羞辱她一番也就算了,可若是将人抓起来还是在城中,那闹起来岂不是没办法收场?
张馨月此刻只觉颜面被扫光,这里是她的地盘,之前在圣殿被李思柠百般欺负也就算了,如今来了这里还被她欺负,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张馨月死死地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气。只觉此刻不能继续任她猖狂下去!
“怕什么?出了事儿我担着!给我抓住她!”
几人面面相觑,到底是咬了牙朝着李思柠走去。
可是几人刚走过去,就感受到一道黑色的身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几人一愣,抬头看着比她们高出一头的男子,霎时间愣住。
这人........
只见这人是一个身形清瘦却不显羸弱的男子,黑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五官精致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野性之美。
再一看那双眸子,却是罕见至极的异瞳。一只眼睛是黄色,另一只眼睛是蓝色,妖艳至极。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个女子。
李思柠上下打量了一番男子的衣着,看不出是哪方势力的人。不过从他的衣料来看,应该不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几个神殿女弟子见着来人,莫名没了刚刚的跋扈之焰,声音也温柔了不少。
“公子,与李思柠认识吗?”
那男子道,“不认识。”声音和外表的野性邪肆不大一样,倒是有些清冽之气。
其中一个女弟子道,“那公子为何要拦着我们,帮助她?”
男子道,“不是为了帮她,而是帮你们。她是灵皇境界,你们几个加起来,也不是她的对手。”
李思柠细细查探了一番,却无法确定他的境界。如此情况只有一点,那就是这人的境界在自己之上。
这里,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几人一听这话,想着倒是有点道理。万一真的李思柠使用灵术师之间的比试跟她们几个打起来,即便是打成奄奄一息,也不会有任何人因为她们说些什么。
因为,合情合理。
几人顿时对那男子道了谢,带着不情愿的张馨月就离开了此地。
一场闹剧结束,众人也都纷纷散开,开始谈论起刚刚的稀奇事儿。
那黑皮异瞳男子回首看了一眼李思柠,须臾收回了视线,转眼间消失在了视野之中。
圣殿的几个师兄问道,“小师妹,你认识刚刚那个男子吗?”
李思柠摇了摇头又重新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吃起了面,“不认识。”
“那还真是奇了怪了,无缘无故冒出来这么一个人,还拥有一双异瞳。在我们老家,这种异瞳可是不吉利的征兆,老人都说是妖魔变得呢!”
另一人笑道,“老家的人都封建的很,还有人说我这个年纪不应该来什么圣殿当学子,应该在老家娶妻生子呢!”
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李思柠的心思却在别的地方,如今城内各方势力的人都在赶来,是以也必然是乱糟糟的。
此刻,正是查找之前在忘忧谷看见那批九州人所藏身之处的绝佳时机。
如今天允神殿或许是知晓九州人的存在而没有多加理会,也可能是还不知晓。不仅如此还涉嫌救走与邪术师有勾结的无极殿三长老。
种种都堆到了一起去,这天允神殿的秘密倒是越来越多了!
“对了,你皇兄此次为什么没有来?他不是向来喜欢凑热闹吗?这么有趣的事儿,不像是他不感兴趣的样子啊。”李思柠问向温瞳。
温瞳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皇兄做什么事儿向来不喜欢跟别人汇报,你问我有什么用?”
旁边的一个师兄解释道,“小师妹,其实是温言虽然境界比几个长老都要高,但是他也算是新入学的学子,又不是哪个长老的弟子,是没有资格出来的。”
李思柠颔首,“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不像是不感兴趣而不来的。”
不过依着自己对他的了解,总感觉若是他真的想来,不会那么乖乖的留在圣殿的。
?
圣殿藏书阁
温言瞬移来到了五层,这圣殿的藏书阁藏了中州大陆的许多珍藏之书,一二楼是普通学子出入的,三楼是长老弟子出入的,四楼则是长老以及尊主出入的。
唯独五楼,是需要在每年的圣殿学子大赛中获得魁首之人,才能进入的。
为了防止有人偷偷进入,这五层是有五个长老同时设下的结界,无法轻易进入。即便强行破开结界,也势必会闹出很大的动静,被人发现。
温言伸手触碰面前的结界,他找遍了整个中州,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是以,他的目标自然放到了从未踏足过的九州大陆。
而他听人说起过,圣殿藏书阁五层,就有关于前往九州的办法。
这也是他为何境界比圣殿长老高,还要考入圣殿的原因。
不过,学子大赛要在每年元宵节。要等到元宵节,怕是还要等上几个月的时间,他可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浪费。
趁着此刻司亦不在,是最好进去一探究竟的绝佳时机。
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张扬的弧度,触碰结界的右手霎然间出现一道黑色的阵法。
那阵法不断渗出黑色的灵力,蔓延到整个结界之上。只见那牢固的结界慢慢的出现裂痕,下一秒,结界碎裂出一个可以通过一个人的通道。
温言收回手,畅通无阻的进入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