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今日淘汰掉沈云卿后,以后或许都不会再见面了。从前在他那儿受到的屈辱,以及他屡次派人暗杀自己,也都只能此刻报复回去了。
毕竟总不能让她当圣母,知道有人要杀自己,还笑着说没关系吧?
这也不是她性格,若不然也不会因为偷了太上老君的丹药,揍了背后讲自己坏话的阎王一顿,而被扔到凡间了。
那火焰幻鸟对着乖乖发动攻击,可乖乖皮糙肉厚,那些攻击对他根本不痛不痒。
沈云卿也不闲着,召唤出自己的武器便朝着李思柠袭了过去。
眼下是比赛,他怎可轻易退缩,那岂不是成了全天下人的笑话?即便是输,也绝不能是认输!
他可是澧国的太子,未来的天子!
李思柠没有召唤出天策寒霜,而是从空间戒指里面拿出了一根鞭子。
这鞭子,还是从前第一次出门秋荷给自己准备着的。只不过就用过一次,一直被她忘在角落里了。
沈云卿微微颦眉,虽不明白她为何不召唤出神器,可却也对她嚣张作死的的举动感到庆幸。
没了神器加持,没准儿自己可以打败她!
沈云卿手中的长剑刚要砍过去,却见李思柠一个侧身便躲了开来。手中的鞭子在半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便见一记重鞭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啊--”
沈云卿后退几步捂着自己的胸口,疼得龇牙咧嘴。
澧国皇后看着心疼至极,可却又无可奈何。
李思柠挥动手中的鞭子,直接将沈云卿手中的剑给卷住,一拉便拉到了高台之下。
她压低声音,“从前羞辱我、后来要杀我,再到如今的算计诬陷我,请问太子殿下,你为何要针对我呢?”
虽然答案她清楚知晓。
不过是从前对于一个废物是自己的未婚妻,觉得丢脸,继而毫不顾忌的肆意羞辱。后来自己大变脾性,屡次反击保护自己对他不‘恭敬’,他觉得面子掉了。
可他从不想想,他从前是怎么对待这具身体的。如今反过来了,他倒是接受不了了。
沈云卿咬牙切齿道,“李思柠,你是不打算回澧国了吗?你敢如此对我!”
李思柠耸耸肩不以为然,“为什么不敢呢?别自视甚高了,在中洲大陆,一个澧国的太子真的不算是站在顶峰的存在。”
沈云卿道,“你等着,只要你有朝一日回了澧国,我一定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李思柠拊掌三声,“好志气!不过在此之前,你怕是要在我手里受一点折磨了。”
话落,她手中的鞭子加注了灵力,狠狠地甩向沈云卿的身上。
沈云卿比李思柠低了六阶,即便用尽全力去攻击,又哪里是她的对手?此刻被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躲闪着往后退,疼得叱骂威胁。
众人一片唏嘘声,这便是澧国太子吗?真弱!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沈云卿的身上便浸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澧国皇后心疼至极,“快,我的卿儿认输,你们赶紧让那个贱种停下!”
大长老道,“灵斗演武的规矩,只要不出人命,当事人不认输,谁也没资格终止比赛。这一点,你们都很清楚。你若是再没完没了,就给我出去!”
澧国皇后气的跺了跺脚,恶狠狠地看着台下李思柠不断地抽着她的儿子。
沈云卿实在是有些受不住,“贱人,等到比赛结束,我一定要杀了你,让你被人凌.辱之后再杀了你!”
他要让这贱人以最残忍的样子死去,一定!否则,难解他心中的愤怒!
李思柠眉梢轻挑,“还有力气骂人呢?看来是打的不够。”
“啊--”
四长老身后的海兰冷漠的看着下面的动静,虽然李思柠可恨,可沈云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时日真的将自己当成侍女一样使唤叱骂,如今被人打成这个样子,当真是报应。
不过这也是活该,沈云卿从前不也是在街上将李思柠打的浑身是血?那一次,还是多亏了自己的算计呢!
海兰收回视线,拿起旁边的茶杯递给了四长老,温声道,“长老,喝口茶润润喉吧。”
四长老笑了笑,接过茶杯顺带着摸了一把她的手,占了个便宜。
一旁坐着的百里子萱嫌弃的看着这一幕,须臾冲着海兰不屑的白了一眼。
沈云卿大喘着粗气,只觉得再继续下去,怕是真的要被李思柠给打死。
“我认......”
低弱的一句我认输还没有说完,沈云卿的脖子忽然被李思柠手中的鞭子给缠住,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李思柠拽着鞭子往后一拉,便见沈云卿当即被拽倒在地,狼狈不堪!
“我准许了吗?”她沉声道。
沈云卿刚挣脱开那缠在自己脖子上的鞭子,便感受到李思柠骑在自己的胸口,一顿左勾拳右勾拳打了下来。
这贱人!!!!!!
全场鸦雀无声,好、好生猛的姑娘。
便是温瞳都看的愣住了,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
司亦一回来,便看见眼前的这一幕。
李思柠骑在沈云卿的胸口上,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轮班来。凶悍的像是市井悍妇,可又比市井悍妇好看的多。
即便是此刻进行着鲁莽彪悍的动作,依旧因为她那一张惊撼凡尘的脸变得优美起来。
司亦有些无语,还真是头一次见到灵斗演武上是这么打人的。
墨渊一张脸都皱了起来,心里默默为沈云卿祈祷了一番,可一想着他从前对待郡主的恶行,又觉得真是活该。
“殿下,您说郡主是不是投错了胎啊?”
应该投成男子,如今实在是糟蹋了她那张脸。明明美的惊天地泣鬼神,偏生做一些跟温柔贤淑的女子形象截然相反的。
眼下暴打沈云卿,之前的当街调.戏殿下,实在是让人想都想不到她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司亦无视百里子萱看过来的倾慕视线,看向李思柠泼辣霸气侧漏的身影,否认道,“胎,投的很好。”
若是个男子,倒真是难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