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说的可是夺魂门?”白漫问道。
当初出现在葵山县的杀手便是来自夺魂门。这个组织在京城已不是秘密,家中稍微有点底蕴的人家都曾听说过。只不过对寻常人家来说,夺魂门不过是个传说。
“没错。”池睿继续道:“在这期间,我们曾抓到过一个夺魂门的人,就是他躲在屋檐顶上,朝安晟砸了砖瓦。”
“可当时张捕快不是说根本就没看到屋顶上有人么?”
池睿沉声道:“他恐消息走漏,在外并未道出实情,实则在那之后他已迅速追了上去,也成功抓获了那人。只不过夺魂门的人多为死士,就连这个也不例外。那人落败,就已服毒自杀,秦老检查了那人的尸体,发现了夺魂门的图腾。”
原来如此,夺魂门也牵扯进来了,这件案子倒是越发的复杂了。
白漫实在好奇,不由问道:“义父,顾汐跑了,我却未见你安排人手,难不成义父你知道她在何处?”
池睿看了一眼房门,若有所指道:“事情尚在计划之中,小漫不必担心。只是还有一事,为父还要交给你去做。”
“义父尽管吩咐。”白漫正色道。
一盏茶之后,白漫再次出现在阴暗的京城大牢里。
牢头接过令牌,毕恭毕敬的引着白漫来到一处牢房门外。
“姑娘,既然大人有令,那小的自然照办,您放心,柳公子在这里一切安好,小的们不敢有半点亏待。”牢头说着打开牢房大门。
白漫点头,步入牢房。
柳濡逸背对着牢门坐着,微仰着头对着矮窗上射入的一束阳光。
“柳濡逸。”白漫轻呼一声。
柳濡逸没有回头,淡淡道:“你来了。”
“凶手另有其人,只要抓到她,你的嫌疑就能洗清了。”白漫来到柳濡逸身边,轻拍他的肩膀道:“现在你就可以出去了。”
柳濡逸起身转了过来,面容依旧,只是眼底有些憔悴:“小漫,这次多谢你了。”
身入囹圄才知人情冷暖,至亲柳昊临死也不忘置他于死地,可非亲非故的人却急他所急。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对了,你还是快些回柳府一趟,我听说舅母病了。”
柳濡逸神色一紧:“好,我这就回去。”
柳濡逸快步离去,却在牢房门口一顿,突然转身扣住了白漫肩头,温声道:“小漫,我是真心想要娶你为妻。人生难得知已,若是能跟你在一起,我想,定然不枉此生。”
从双肩传来的力道和此刻柳濡逸灼灼的目光,白漫都能感受到柳濡逸的真挚。
白漫心中很是感动,就连眼眶都不自觉的湿润了,只是早在那一个雷雨夜,她的心中就已敞亮。
“柳濡逸,我真的很高兴能和你认识。你永远是我最好的伙伴。人生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朋友之情比男女之情更为恒久。”
白漫面上浮现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他们之前怕是有缘无份。
柳濡逸紧紧的盯着白漫,眼里隐忍,失落清晰可见。片刻之后那些光芒才渐渐归于沉寂,突然放开了白漫,笑道:“好,小漫……”
千言万语化作一个浅浅的拥抱,柳濡逸再没有停留,快步离开了牢房。
白漫回头看了一眼矮窗上射进来的阳光,也许此刻她就如这束光,只是在柳濡逸陷入黑暗的时候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
翌日,白漫起来的时候已经日晒三杆了。
来到大厅的时候,就听到池葭葭兴奋无比的声音。
“漫姐姐,告诉你个好消息。濡逸哥哥回到柳府了,还同意了和王府那位郡主的婚事。他就要成亲了!”
白漫脚步微顿,片刻后又继续向前,来到位置上坐下:“你哪里来的消息?”
一旁的如茵替白漫舀了一碗银耳红枣粥,道:“一大早夫人就去过柳府了,听说柳夫人这次病得发了高烧,迷糊之间还记挂着柳少爷的亲事。柳少爷亲自照看了一夜,天亮的时候就和柳国舅答应了婚事。据说柳府已经在准备六礼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