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已经有些麻木的脚,阿晚抬眼看见天上的火烧云,在看眼人明显慢慢少下来的大街,心里很担心卫青,她本来是打算回去的,又怕卫青认死理,所以,一直就等在平阳公主府的大门口。
终于,等不到卫青的身影了,阿晚只好踩着月光回去。
打开家门,阿晚一眼就看见了卫青躺在床上睡得很香,也就不打算把卫青叫醒了。阿晚回到自己的那个床板的时候,看见自己的床板上有着用荷叶包裹住的烧鸡。
突然,阿晚笑了。阿晚看向卫青,看见卫青的耳朵在微微的动着。这个傻子,装睡呀。阿晚顿时觉得自己的内心柔软一片。
半夜,阿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敲敲门板:“卫青,我没有吃饱,一个烧鸡不够我吃。”
卫青: “......”
阿晚脸上的伤好后,再去公主府就是特别的心翼翼,在这个关键的时间请假这样的久,还被留下来。阿晚打算拼命的干活,干到一半,就被管家叫走,公主要见她。
公主要见我?!太好了。阿晚在心里爽开了,高高兴兴地跟着管家来到公主的面前。
“你就是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平阳公主低头,看着脚边的地砖。
“回公主,是的。”阿晚躬身站在下方。。
平阳公主问完那一句就不再话,阿晚也不敢有什么动作,要知道,这大汉朝的公主,那是一个比一个恨。
如果,大汉朝的公主们在一起相互撕逼的话,不知道有多么的精彩。光是想想,阿晚就乐的不行。
“抬头,我看看。”平阳公主把眼光从地面收回,落到了阿晚的脸上。
“啊!竟然是你。”平阳公主起身,走到阿晚的面前。用手抬起阿晚的下巴,仔细端详起阿晚的脸,不肯放过一丝一毫。
往后缩缩,阿晚有些不适应平阳公主的这个方式,也不用这样来打量自己吧。不对,平阳公主的眼睛在看哪里?阿晚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手伸到一半,阿晚硬生生地改变方向,把衣领拉开一,方便平阳公主的查看。
看吧看吧。我不管了。阿晚一脸壮士扼腕的心理,皇家有变态,这代特别多。
为了抱住平阳公主这条大腿,阿晚也是蛮拼的。
看到阿晚的动作,平阳公主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要看清楚的,这个人,跟武王世子妃长的实在是太像了。平阳公主脑子里慢慢浮现出了一个计划,她不准备再出去找歌妓了,就这个人,就行了。人总是念旧的 “如果,你可以在短时间里面,跳出与《回眸笑》一样的舞蹈,那么,你就是歌妓。如果你不能,本宫会把你驱逐出府。本宫不养闲人。”
抬眼环顾长堤一周,阿晚失落地弯下背,弓着背,看在低下的脉脉流水:“要在短时间内跳出和《回眸笑》一样的舞蹈,这个怎么可能?要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早就不是当年的那一副好身段,怎么可能在跳出一舞惊城。”
看来是等不到刘荣了。阿晚垂下眼帘,她想从刘荣那里得到一些帮助,但又不可能跑到刘荣的封地上去。
流水慢慢地往远方流去,孔子过,逝者如斯。流水就像从来没有过烦恼一样,人喜,它在流动,人悲,它还是在流动。真的是像极了那些薄情寡意的人。
也许一个人无助的时候,是很容易想到往昔的岁月的。
想起了那年暧昧的女儿醉,想起了那年的竹简,想起了那年的誓言。这些都想一根柔软的发丝,在心里最柔软的地方,隐隐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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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拐杖重重敲击地面发出低沉的声音,窦太后愤怒的声音响在大殿的每一个角落,“彻儿,先不阿娇,单单是武王世子的这层关系,阿晚我就不可能给你。”
“皇奶奶,孙儿不得到阿晚,誓不罢休。”跪着的男子,不卑不亢。眼神透过屏风看向那个身影。
眼上覆着黑布阿晚感受到了那种炙热的目光,透过眼睛上的黑布,看到那个身影,看到那个人。阿晚的眼睛在经历那场大火之后,对火有着强烈的恐惧,进而变得在白天也必须在眼睛上覆上黑布。
终于,在还没有入门的孙媳妇和孙子之间,窦太后的天平倒向了孙子。
“终于娶到你了。”
眼睛上还是覆上布条,只是今天换上了红布。阿晚顺着声音抬眼“看”向刘彻,嘴角微弯。
喜烛炸开一朵烛花。
也许是太高兴了,或者是新的美人。刘彻折腾到快上朝的时候才睡下来。
宫殿里面的喜烛燃烧着,流下大片的烛泪,烛花一共有着九朵,刘彻拉着阿晚一起数。天知道,阿晚恨不得一口咬死刘彻。等到刘彻睡了,阿晚摸出放在枕头下的发钗,在刘彻的脖子上比划着,如何可以又快又准的刺下去,不留一活命的机会。
见到陈皇后是在一个月后,陈皇后一看见阿晚,怒火烧起来了。梳洗过后的阿晚懒懒地趴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一头才梳洗完的秀发披散在身后,露在外面的肌肤处处都是暧昧的痕迹。宫人们还在打扫宫殿,扫出一大叠的白绢。
在陈皇后大闹一场之后,刘彻没有来的阿晚的宫殿,阿晚常常在夜深无人的时候,扯下覆眼的白布,在地砖上慢慢。仔细,认真地磨尖发钗,月光拉长她的影子,孤独,冰冷。
等到发钗很尖,很锋利的时候,阿晚没有等到刘彻,阿晚等到了一碗放了药水的汤汁。
真的很不甘心,阿晚在心里想,养在内心的野兽牙尖嘴利,就等着鲜血了,谁知道,等来了自己的死刑。
经常抱怨大臣给自己鞋穿的刘彻,是没有能力的。阿晚在后宫怎么可以保全的住。窦太后对着阿晚是怎么的疼爱,毕竟不是亲生的。于是,在宫中,阿晚注定牺牲在一场争宠的斗争中。
自此,武王一脉彻底在历史中消失。武王世子妃,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呼......”阿晚深深吐出一口气,原来自己在宫里面的回忆只有那么一,怎么感觉像是过了很多年一样。
还好还好,自己现在有了进宫的机会。现在,阿晚的人生就是进宫,得到宠信。
阿晚再次看看长堤,从头看到尾,从尾看到头,看来是真的等不到刘荣了。
突然很想哭,阿晚皱着眉头哭丧着一张脸。自己不喜欢背书,爱偷懒,没志气。不会唱歌,跳舞,脸蛋........脸蛋长的还是不错的。
想到脸蛋,阿晚低身往护城水里面看。河水印出一张美人脸,看来,自己还是有着可取之处。
“姑娘!不要想不开呀!!!”
“扑通......”
“你怎么不下来救我?”阿晚在水里扑腾。
“姑娘,心有力而力不足。”
“.......我不识字。”
“意思就是我不会水性。下来也是送死。与其死两个,不如死一个。”
“.......”
天可怜见的,阿晚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很悲惨了,先是有着公孙彻那个家伙,现在有多出了一个。卫青你在哪里,阿晚很想念你。
游上岸的阿晚开始庆幸,多亏自己当初不喜欢背书,爱偷懒,没志气。要不然,这种翻围墙,游泳,上树的功夫,自己从哪里学来?
害的阿晚掉下水的人一脸严谨地:“姑娘,你何苦要寻死,天下这么大,你有经历过什么。世间苦难这么多,那样都有人受着。在下看你姿色不错,就是衣着简陋。是被追债肉还,还是心上人娶亲了,新娘不是你。世间好男儿千千万,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就算满森林只有这一棵歪脖树,你也可以系两棵树,做个秋千吊死。”
真的是,阿晚一脸要死的表情,夏季身上穿的衣服不多,衣服被水沾湿后贴在身上。
咱们的大汉朝呀,民风就是彪悍,难道最近的统治就是走彪悍民风不动摇?
但是,阿晚虽然还不是歌妓,但已经有了身为歌妓的自觉,那就是:一切为了皇上,自己属于皇上。
想到这里,阿晚把眼睛看向了那个人,嘴角邪邪地勾起一边:“美人儿,让爷来疼你吧。”
“哇!!!姑娘,你干什么扒我的衣服?你让别人怎么我?别脱了,别......真的不脱了?!别呀,姑娘,别打我呀,不要啦,很疼的。”
已经成功换上男人“皮”的阿晚很是开心,披着那人的外衣,就开开心心的往山上走。因为衣服不是很合身,行走起来,反而给阿晚的身姿添上了纤细可人的风姿。
纤细的腰肢,玲珑的身姿,藏在宽大的衣服里面,真的是太美了,太有诱惑力了。
站在不远处高楼的某人,目不转睛盯着下方的身影,眸色渐渐变暗。
“彻?”柔柔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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