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做什么,就是想要让你们都静下来,听老子一个人说。”
用小指扣了扣耳朵,花布头缓缓的站了起来,一脸的轻松,主宰大家命运的样子。
靠!众人心中都是暗骂了一句,就算要让我们都听你说话,也不用拿出冲锋枪这种重火力武器来吧。
见众人都安静了下来,而且目光都看向自己,花布头露出了一道满意的笑容。随即,那笑容,在一瞬间就变成狰狞的愤怒,指着坐在他对面的韦通天,用一种近乎嘶吼的声音道:“今天,由我来说一件,这韦通天的龌蹉事,你们,一定要竖起耳朵来听知道吗。”
众人那都是有些怒意,不过心里却是明白,这花布头,是要报上一次集会,这韦通天揭露他为了争夺一块地盘而暗中勾结警察,让对方死在了警察和他自己联手之下的仇啊。混黑道的,就算明知死,也万万不可去找警察帮忙,这是一种潜在的规则,否则,只会让所有黑道所耻笑、看不起,花布头自然是受到了这等待遇。
所以,这花布头,那是恨死韦通天了,这一年多来,死死的抓住韦通天不放,看来终于是被他抓到了韦通天的把柄了。
“花布头,你要是胡编乱造在这里胡扯,老子就算现在不敌,也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韦通天大吼大叫,实则有些心虚了,难道那件事被……花布头知道了!
“哼,韦通天,你心虚了,哈哈哈……没错,就是那件事。”
花布头这番话,着实是吓了韦通天一大跳,老子刚才心里想什么,你都知道?
“我告诉大家,韦通天以前的儿子,不是他自己亲生的儿子,而是他一个手下和他老婆通奸所生下的。被韦通天这厮发现后,三人,都被他大卸八块,拿去喂狗了。”花布头滔滔的说着,而韦通天则是一脸的黑线,自己的伤痛,居然又被狠狠的揭了一下,生生的抽疼啊,“他为了延续自己的香火,在农村找了一个村姑,把人家的肚子搞大,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村姑早就已经怀上了与她从小青梅竹马的男人的孩子,所以,那个肚子里的小孩,跟韦通天那是一点关系都没有。韦通天现在也老了,两蛋一枪早已经枯萎,这辈子想必是要断种喽。而且先后被戴了两顶绿帽子,这韦通天,真是好大的气魄啊。”
众人一开始还为被冲锋枪威胁而感到愤怒呢,现在听着花布头慢慢说来,居然听得入了神,为韦通天的这等遭遇而惊诧和嘲讽。
“哼,原来还有比我惨的。”童步忠心里冷哼一声。自己的儿子虽然没用,但总比连香火都延续不上的韦通天要强吧。
“住嘴。”
韦通天拍案而起,双手将桌子拍的颤抖了一下。
“怎么,不舒服了,想要打我?”花布头没有一点的惊慌之色,老子的是冲锋枪,有本事来啊,“你终于体会到上次集会老子的感受了吧,我现在,只是将它原封不动的送还给你,让你的脸,在省里丢尽。”
“你……”韦通天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想想原因,到还真的是自己先冒犯了人家。
“老花,既然说完了,那就把冲锋枪收起来吧,咱们江北省这些大佬,一年聚一次还是挺难得的,没必要弄成这样子,你说是不是?”咨润颜出来打圆场。
“颜哥说的对,头哥,还是将冲锋枪收起来吧。”一个大佬站了起来,笑吟吟的道。
“砰”
一声枪响,那名站起来的大佬眉心中枪,表情还停留在刚才的笑吟吟上,人就笔直的倒了下去。
“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话。”花布头吹了吹手上拿着的手枪冒出来的白眼,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首,淡淡的道。
众人心中一惊,全都惊恐的望着花布头,忐忑不安。
“老花,你……你想要干什么?”咨润颜有些感觉面子上过不去,那个人是赞同自己的,被花布头一枪干掉,岂不是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自己的脸上。
“老颜,别往心里去,他们这些人,哪里有资格说话,我只是给他们一个教训,并没有故意针对你。”花布头依然是一脸的轻松道。
“哼。”
咨润颜也不再说什么,冷哼一声,将头别了过去。
“吱”
就在这时,大厅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一位身穿黑色风衣,脚上穿着黑色靴子,戴着墨镜的少年走了进来。
少年一走进来,整个大厅,仿佛就陷入了一个冰冷的世界,一股股威严的气息像山一般压了过来,让众人只感觉心头好像被一颗巨大的石头堵住,难受之极。甚至他们身上,已经冒出了层层的冷汗。
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少年的身后,跟着一大群黑衣大汉,个个一脸的彪悍相,给人一种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的印象。
“哟,没想到,大家都这么有兴致,竟然玩起了枪械,不错不错,可是,为什么不开枪呢,开枪啊。”
少年走向洪门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旁边的一杯像鲜血一般的葡萄酒,轻轻的喝了起来。在他说出这句话后,众人才感觉身上的压迫已经消失不见了,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你是何人?为何坐在姜老鬼的位置上?”韦通天眯着眼睛,充满着警戒的望着那少年。
“对了,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叫叶天煞,现任洪门主事人,以后洪门的事,都由我来管。”叶天煞又抿了一小口葡萄酒,然后将墨镜摘了,往前方轻轻一甩,脸上带着一股让人看不出深浅的笑容道。
什么?这少年是洪门主事的?姜老鬼难道退位了?那他和姜老鬼又是什么关系,是姜老鬼的儿子?众人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姜老鬼呢?他哪去了?”韦通天问道。
“你刚才没听清楚吗,我现在是洪门主事的,洪门一切事务都由我说了算。老爷子至于去哪了,你,无需知道。”
“就凭你一个小辈,也敢这么对我们说话,不想活了?”面对叶天煞,花布头也是不自觉的和韦通天站在了一边,威胁道。同时,他手下拿着的冲锋枪,也对准了叶天煞他们。
“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是花布头花老前辈,你这样指着洪门主事人,是否有些不妥呢。”在说这话的时候,叶天煞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
“放屁,我严重怀疑,姜老鬼是被你用诡计迫害才让他将洪门这第一把交椅的位置让给你的,小辈,快说,姜老鬼哪去了?”花布头双眼凶狠,威胁之意言之于表,仿佛就要命令手下开枪射击了。
韦通天他们,在这时却似自觉的闭上嘴巴,想要看看这位少年的深浅。
“花前辈,我劝你,还是放下枪,否则……”叶天煞端起酒杯,仰头喝干里面的葡萄酒,两眼像狼一般盯着花布头,一股杀意掩藏在那里,即将爆射出来。
“否则怎样,难道我还怕你一个小辈不成,都给老子开枪。”花布头心里那是被激起了怒火,而且心里更是打定,眼前这少年,定是抢夺了姜老鬼的位置,就算将他射杀,恐怕洪门都得感谢自己,所以,他毫不犹豫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开枪。
“咔”
那酒杯,被叶天煞强硬的指力一把捏碎。
这一声,仿佛就是一道命令。叶天煞身后的十多个洪门精锐,还有张武化、亘哲奏和黄秋桐等人,不知从哪里迅速的抽出冲锋枪,对准着正准备对自己这边扫射的花布头一方猛扫。
“哒哒哒哒……”
无数的酒杯被打碎,现场顿时是硝烟味浓重。花布头的手下,还未开过一枪,直接被洪门这等近乎变态的反应速度杀死。
从花布头手下的人身上流出来的鲜血,顿时散发出一股恶心的血腥味。闻到这股血腥味,那葡萄酒,似乎已经不再是酒,而真真切切是鲜血。
望着花布头那边只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时,韦通天他们的眼睛睁得非常大,那豆粒般大小的冷汗,不受控制一般从额头流淌而下,然后顺着下巴处的胡须滴落在地上。
“你……你……”花布头全身颤抖,脸上溅满了他自己手下的鲜血,手上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努力的瞄准一片淡然出尘的叶天煞。
“放下枪。”
一句阴森森的话传来,却是张武化说的。他现在,已经完全的成为了叶天煞忠心耿耿的手下。这次来这里,也是听了叶天煞的话才带上冲锋枪的,不然,这一次还真的要处在被动的位置了。
花布头心头一颤,手缓缓的松了开来,那把手枪,就这样做着自由落体,往地上掉去。
“你们呢,难道还要我再重申一遍?”看向韦通天、童步忠等人,语气轻松,但却让人感觉像是一座大山压了过来。
韦通天他们面面相觑了一番,然后都将目光投向了叶天煞,心道:你都不收枪,凭什么要我们收枪。
叶天煞似乎明白他们心里在说什么,食指挠了挠脑袋,“对哈,我们还没收枪呢,要求你们先收枪,貌似是有些过分了。”
“嗯,都是前辈,用枪指着人家多没礼貌,都收起来吧。”
一声命令下去,洪门弟兄,纷纷将冲锋枪收了起来。
韦通天等人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少年,刚开始给人有种气势上的压迫,其次是杀伐果断之人,而现在给人的感觉怎么却是一位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形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