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身上肯定带了很多秘密,现在可以看得出来,这些秘密已经影响到了你的情绪变化,不如把它说出来,我替你分担一下。风司展很在意你,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帮你。”玄懿说道。
祁斐陷入了长长的沉默中,有很多个不眠的夜晚,她都被这些旧梦所惊醒,正如玄懿所说的那样,这些秘密已经影响到了她的正常生活。
玄懿也不着急,就在一旁静静的等待着。
良久,祁斐才开口。
她本是凤凰一族嫡传的公主,但是因为自小带的冰属性与凤凰一族的火属性相冲突,被视为大凶之兆,从幼时起就被族人排挤辱骂,甚至被陷害赶出了凤凰一族。
在她最绝望的时候,她的父母非但没有帮她,反而与她断绝了关系。
祁斐从那时候起就过上了居无定所的生活,那些痛苦心酸,千百年来一直深深的刻在她的脑海里。也就是从那时起,她开始仇视着灵界,直到魔族大帝将她收养并且纳为己用。
在那场魔灵大战中,魔族大帝战败,祁斐也放弃了挣扎,被封印于极渊之地,这一封就是一千年。她本以为这些事情会随着时间消散,可事实并非如此。
祁斐平静的叙述完了这一切。
“如今我重回灵界,心情也随着时间的冲刷而平淡,但是我曾经犯下的罪恶却是不可饶恕的,在这世间,总有人清楚的记录着曾经的罪恶,他们也会一直提醒我,风司展也会因此受到指责。”
玄懿沉默了很长时间,在那场魔灵大战中,真正的罪恶只有魔族大帝,祁斐是无辜的,却要因此承担了这么多压力。
“时间会冲淡一切,只要你一心向善,曾经的罪恶就可以一笔勾销。我觉得你应该把这一切告诉风司展,让他表明态度。他很喜欢你,一定不会介意你的身份,你应该去相信他。”玄懿说道。
祁斐犹豫了一下,然后起身去找风司展,等到人走远了之后,风绝仙才现身。
“他们在一起的可能性有多高?”风绝仙问道。
“稳妥。”玄懿言简意赅道。
风绝仙笑了一下,她希望祁斐能够抓住幸福。
凤司展走后,玄懿只留在原地,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当即十分感叹。
“哎,这还真是万年的铁树开了花啊!”
柱子后面,风绝仙忽的闪了出来,闻言,猛然凑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谁是万年铁树,又开的哪门子花啊!”
言罢,又悄悄的打量了玄懿一眼。
“你说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八卦的模样,玄懿只很是无奈,蓦然长叹一声,悠然开口,“自然是夜澜樽啊,除了他这般万年铁树忽的开花,还这么快结出了果,我才觉得十分惊异呢!”
一句话,只径直堵上了风绝仙的嘴,让她半晌吐不出一个字。
只玄懿瞧着她的模样有趣,一时不打算放过她。
“哼,你和他这个孩子生下来,可千万莫要随了夜澜樽那般冷厉的模样,万年的铁树难开花啊!”
风绝仙只无奈极了,听此,猛地反驳,“玄懿,你可千万莫再说了,休要乌鸦嘴!”
憋闷太长时间,风绝仙又四处乱窜,到处瞧了个 遍,终于玩个尽兴,晚间,才慢慢的往回走去。
远远的便瞧见夜澜樽 门口,一副铁青的面色,不禁抿了抿嘴。
她近日孕态尽显,身子已经大不如前,见油腻便吐个昏天黑地,坐的久了都会腰疼,夜澜樽为了防止她受伤,可真是用尽了十八般本领,一刻不停的看着她,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如此她才偷偷溜了出来,想要喘口气。
先下手为强,临近进门,风绝仙猛然笑了起来,还未等她开口,夜澜樽便径直启唇。
“你今日去哪儿了,你自己的身体现在什么模样,难道你不清楚吗,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可怎么好?我不过是去端个鸡汤的功夫你便没了人影,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
风绝仙讪讪一笑,知晓是自己没理,当即认错,“好了,好了,是我错了嘛,我就是想出去转转。”
忽的,眼睛一阵晶亮的瞧着夜澜樽,狡黠的模样,倒是像只可爱的小狐狸。
“我今日偷偷躲在柱子后面,听到玄懿说什么有人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你说会是谁啊?”
面前的小女人高兴非常,连眼眉上都染着喜色,夜澜樽瞧她这可爱模样,一时不忍再继续说她。
组织了一下午的满腔的训斥,生生被她给堵了回去。
只无奈长叹一声,蓦然抬手轻抚了抚风绝仙的肚子,那里已经因为小生命成长而逐渐隆起,想到此,夜澜樽的眼眸越发柔和。
“上一个孩子我没能赶上,希望这个孩子能够弥补我之前的遗憾。”
风绝仙猛地挣脱身子,撅着嘴,高傲的瞧着一旁的人,“虽是有了新的,但你也绝不能就此亏待了风小宝,若是你敢厚此薄彼,我绝饶不了你!”
夜澜樽赶忙应下,见此失笑保证,“两边都是我的孩子,我保证会一碗水端平,不会让其中任何一个受了委屈,可好?”
说着,抬手摸了摸风绝仙滑嫩的脸蛋。
怀孕的这些日子,风绝仙整个人都变得比之前娇软了许多,性格也变得可爱了几分,隐隐还带着一些娇纵。
夜澜樽对此很是满意,他要使劲儿的宠着绝仙,让她在他这里,永远可以无条件的撒娇,知道,自己永远都会在她身后。
那边,祁斐听了玄懿的建议,寻了半晌,终于在芥然的后院中寻到了凤司展的身影。
当即,缓缓上前。
瞧见来人,凤司展又想起之前的事情,认真开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发生过什么,贸然说那种话可能伤害到了你,但这绝非是我的本意,我……”
“好,今日我便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你!”,面前,祁斐只径直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