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绝对不敢将我们今日出来的事儿说出去的。”夜澜樽伸手在风绝仙的鼻尖上清前期高一点,眼中的宠溺浓密得都要冒了出来,简直是将人的心全都包裹在了他的满腔浓情之中。
漫漫夜色之中 ,街道上是万家灯火,人都成群结队的在一处儿。
夜澜樽带着风绝仙来到了未名湖,湖面上波光粼粼,淡淡的月色光辉在湖面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从南到北缓缓的流淌,花红柳绿,夜色撩人。
风绝仙的眼底布满了星光,如同湖面的光辉,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静谧美丽的景象。
“我带你去放孔明灯。”夜澜樽说道。
风绝仙不解,在她的认知范围内,从来没有出现过孔明灯这个东西。
“每逢正月十五,民间的人就会在湖边放飞孔明灯,孔明灯上载着幸福圆满,据说一起放孔明灯的人,会长相厮守,白头偕老。”夜澜樽说道。
风绝仙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居然信这些。”
话刚落,风绝仙就看到湖周围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手里无一例外都拿着一盏孔明灯,在某一刻,他们一起放飞了手中的孔明灯。
抬眼望去,这一望无际的天空之上,竟然挂上了星星点点比繁星更加明亮的光亮,一盏盏孔明灯在空中上升着,这浪漫的场景倒是叫人的一双眼也忍不住为之所迷。
象征着幸福,寄托着思念的孔明灯飘向了空中,像天上的星星,瞬间把整个湖面给点亮,一闪一闪的飘向了远方。
风绝仙伸出手指轻轻数着天上的孔明灯,长长的睫毛颇动着,脸上挂着笑容。
夜澜樽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两只孔明灯,并把它们绑在一起,然后在下方点燃,轻轻的吹了一下,两只孔明灯一起飘向了远方,风绝仙一直凝视着,直到孔明灯变成了一个微弱的光点,然后消失不见。
“绝仙,你可知道关于这孔明灯在凡界的民间还有着一个传说?”夜澜樽看着风绝仙的目光深邃,即便是眼角之中也是带着几分柔情,“传说,只要看见了孔明灯,对着灯许愿,便一定能够实现。”
风绝仙看着夜澜樽这模样忍不住失笑,对着他说道,“你可是天神界的荒芜帝尊,这不过是凡界的迷信之说,你怎么也信?”
“为何不能信?”夜澜樽转身抬起头来许愿,明明是掌管着天神界的帝尊,此时却对这一站小小的灯笼许愿。
“虽说是迷信,但我也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像孔明灯所寄予的那样,长长久久,永不分离。”
夜色迷人,远远不及这番话能够撩动人的心弦,夜澜樽那单纯又真挚的模样叫风绝仙的心中掀起一阵微微的涟漪,眼角都不自觉的湿润了几分,她忍不住的上前一步抱住眼前的这个男人,主动吻了上去。
万千灯火之下,两人就此拥吻在了一处。
风绝仙明显的能够觉察出来心如鹿撞,心脏砰砰跳的声音撞击着她的腹部。
夜色撩人,人潮拥挤,目光所及,她所看到的只有夜澜樽一人。
慢慢的,他俯下身子,吻上了她似乎粘着星光的红唇,就那么一片刻,风绝仙感觉浑身酥麻,她虽然不解风尘,但也在此刻切切实实的感受出了情意。
万丈山河都退去,此刻世间只剩下了两个人,他们拥吻着,在这美丽的人世间。
良久,夜澜樽才松开口,风绝仙微微的喘着气,面颊带着一抹绯红,嘴角勾着一抹浅浅的笑容。
几乎快到黎明的时候,两个人才回到芥然的府邸,在门前,夜澜樽忽然抱住了风绝仙。
“舍不得。”
正当两个人依依难舍之际,一个孩童的声音忽然传过来。
“爹,娘,你们在干什么呢?”小奶包稚嫩的声音传到两个人的耳朵里,风绝仙接着就从夜澜樽的怀抱里挣扎出来了,脸色微红,眼神不自然。
夜澜樽慢条斯理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脸上一片坦然。
风绝仙突然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小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没有等她进行深思,芥然就慢悠悠的从门里走了过来。
“风绝仙,我是怎么嘱咐你的?大婚之前两个人是万万不能见面的,你这是拿大婚当儿戏。”芥然极其不满的说道。
风绝仙讪讪一笑,双手不自然的垂向,低垂着眼帘,就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我们只是放了一个孔明灯而已,又没有做别的事情。”风绝仙小声的为自己辩解着。
“只是而已?你还想做别的事情?”芥然突然就抓住了风绝仙所说的话的重点。
夜澜樽微笑着将风绝仙拉到自己身旁,然后一脸歉意的看向芥然。
“我们已经很多天没有见面了,是我难以抑制心底的思念,所以非要带着她出来的,你要怪就怪我吧。”夜澜樽说道。
芥然冷冷的哼了一声,夜澜樽在妖神界的地位可不是他能够比拟的,他怎么敢去责怪夜澜樽。不过他向来不为强权折腰,脾气古怪在妖神界也是出了名的,虽然他不敢明面上责怪夜澜樽,但始终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你的儿子都这么大了,你却如此没有担当,怎么能给他树立一个好的形象?”芥然说道。
“是我的错。”
夜澜樽揽下了所有的过错,见此,芥然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既然你们认错的态度如此诚恳,那就先原谅你们这一回,大婚之前不得再见面。”
最后几个字芥然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他虽然也不是多么恪守规矩的人,但毕竟两个人只有这一次,万一冲撞了规矩,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先回去吧。”
风绝仙怕夜澜樽继续留在这里,芥然真的就收不住了。
夜澜樽点了点头就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几眼,风绝仙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芥然对此也表示十分的不屑,明明不差这几日,却非得整出一出情深厚重的画面,好像他是一个棒打鸳鸯的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