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小娃娃,想必就是绝仙姐带来的了。
他刚一回来便听闻,有一小孩子认大哥做了干爹。
想必就是这个小娃娃了
一时间,变的殷切起来。
“叔叔没事,日后走路注意些就好,不是人人都像我脾气这般好的。”
小奶包转了转眼珠,仔细的打量面前的人。
“叔叔,那我以后可以经常来这里吗?”
此人与干爹年龄相仿,生的又如此相像,定然是家里人。
单涧祺眼眸转的飞快,迅速的答应下来,“好好好,你日后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只这小娃娃来了,绝仙姐也肯定是会来的。
听到单涧祺答应,小家伙只一阵开心,连寻自己的娘亲都忘了。
一团稚气,跟单涧祺玩在了一处。
几人见面,又寒暄一阵,一直待到下午,便也不再打扰,只同夜澜樽三人离开。
“前一阵子一直忙碌,也是好久没来这里瞧瞧了,此番既然来了,便也去玄家看看吧。”
自从上次在学院教书之后,还未能回去瞧瞧。
夜澜樽也不含糊,当即便答应下来,几人就此上路,夜澜樽还贴心的租了辆马车。
玄家离着单家不近,一路上路途颠簸,天色也逐渐暗沉下来。
“小宝,你若是困了,便靠在娘亲肩上睡一会儿吧。”
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忙了一日,如今已经有些困倦,睁不开眼了。
还未等风绝仙有所动作,旁边的夜澜樽便径直抬手,直接将小家伙揽在了怀里。
那动作很是熟练自然,像是已经私下练习了千万次。
心下一阵奇妙又满足的感觉崩裂开来,风绝仙只觉得有些怔愣,抬眼瞥了瞥身边的人。
夜澜樽却是满面的坦然,没有半点儿不适。
昏暗的光线下,四目相对,气氛忽的变的有些暧昧起来。
借着窗外柔和的月光,风绝仙依稀瞧见面前人清亮的眼眸,高耸的鼻梁,还有紧抿的薄唇。
感官似是一瞬间敏感,所有的感觉尽数放大,与越来越乱的心跳声交杂在一起。
风绝仙觉得自己从未这般紧张过,身侧攥紧的手掌已经一片黏腻。
昏暗中,有什么东西渐渐突破靠近,一触即发。
“下车,下车!打劫,都快点儿给老子下来!”
火光忽的照亮四方,粗暴的叫喊声打断马车里的二人,暧昧的气氛蓦地被撞碎了一地。
风绝仙也如梦醒一般,蓦地抽离出来,整个人有尴尬却又隐隐染上些愠怒。
终于掀开帘子,走了下去。
“哟,还以为马车里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一个标志的大美人啊!”
外面炽热的火光蓦地靠近几分,调戏的声音霎时而起。
风绝仙的眸子越发阴冷,犹如淬了冰一般冷厉。
“你们想做什么?”
阴森的声音,似是从地狱传来一般。
一众人只忍不住胆寒一瞬,蓦地又重新鼓起勇气,面前的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何足畏惧。
“这山是我们所开,姑娘今日不巧,遇上了我们,便要留下买路财!”
原来是几个山匪在此打劫,倒是十分勇敢,居然敢将主意打到她的头上。
风绝仙冷哼一声,淡淡扫视着在场的诸人,眼神带着噬人的狠意。
人群中不知道谁又说了一句,“买路钱留下,姑娘也得留下!”
随后淅淅沥沥的调笑声想起,让人厌恶至极!
风绝仙再也忍不住,一个挥手运力,便将所有人掀翻在地!
“她,她会法术!”
“怎么这么强,根本动弹不了!”
“啊!……”
……
人群中,几片喊声议论纷纷,却瞧见车上的风绝仙镇定优雅的步步走了下来,裙下香足狠狠的踩在了打头人的手上,毫不留情。
杀猪一般的惨叫只回荡在山谷里,惊得四方鸟兽都纷纷退散。
风绝仙缓缓俯下身子,一张脸阴冷的厉害。
“山匪歹徒,也敢劫我的马车,如今尔等何敢嚣张!”
剧烈的痛楚从手上传来,力道一下下加重,脆弱的手骨早已经根根断开。
“老大,老大,你这毒妇怎的如此狠辣,若非是今日人手不够,我定要绑了你,将你卖到鸟不拉屎的地界去,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看你还如何嚣张!”
身后,另一人似是没有搞清楚状况,依旧不服般的叫喊着。
风绝仙却是猛然起身,面上更是阴鸷几分。
方才这个畜生说要将她变卖出去,寻常山匪只劫人钱财,难道这些……
眸光轻轻一瞟,便瞧见众人中间粗壮的大绳,那长度粗细,是用来捆人的!
疯狂而震惊的想法自脑海中冒然窜了出来,眼前的几人变的越发可恨。
“你们打劫过路人为何随身带着如此粗的绳子,难不成还有别的勾当营生不成?”
地上,领头的人已然被踩断手骨,浑身冒起冷汗,吐不出半个字。
“哼,就你长的那穷酸样,左右也不是个有钱的,等兄弟们绑了你,买去花窑里,定能狠狠捞上一笔!”
风绝仙一脚便踢在了说话人的身上,整个人阴鸷非常。
“就凭你们,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又一脚重重的踢了上去,“说,买卖渠道为何,背后撑腰之人是何人!”
区区几个弱鸡山匪,不成气候,若是背后无人,绝无可能成就倒卖人口的营生。
马车内,熟睡的小家伙慢慢转醒,许是外面吵闹声太大。
夜澜樽只抱着他,掀开了帘子。
“马车,马车上居然还有人……”
地上的人低吼一声,满是愤恨。
如今一个女人都已经应接不暇,再来一个男人,他们今日岂非要折在此处!
夜澜樽淡淡扫视了一眼面前的景象,脸色微绷,并未言语。
脚下,风绝仙又是一个用力。
“说,背后之人究竟是谁……”
手骨寸断的声音清脆悦耳,终于面前的人扛不住了,叫喊出来。
“是镇上的张员外!”
得知消息,风绝仙利落的将现场料理,当即便向镇子上进发,直奔张员外的府邸。
夜半时分,粗鲁的敲门声蓦地响起,惊起了一片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