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魔族之地危险异常,他们绝对不会带着小奶包去冒险。
玄懿和夜澜樽一先一后进入了通道内,小奶包紧跟其后,夜澜樽并未意识到小奶包就跟在自己身后。
三人一齐落地,夜澜樽和玄懿半倒在了地上,即使来之前就已经知道灵力大减身体不适,但仍然没有想到冲击会这么大。
小奶包连忙走到二人身边。
“你们怎么了?”小奶包担忧的问道。
夜澜樽和玄懿见到小奶包都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小奶包居然也进来了。
“谁让你跟着来的?这里很危险,我们都没有十足的把握平安的回去,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夜澜樽说道。
尽管声音虚弱,但仍然藏不住其中的责备之意。
小奶包登时便委屈起来,两颗眼睛也聚满了泪水,极其无辜地对着二人辩解,“我也是担心娘亲的安危。想要快些见到娘亲罢了。”
“为何你们担忧娘亲,便可以去寻找,我却只能等着。小宝也想早点见到娘亲。”
一直思念着风绝仙的夜澜樽自然是感同身受,而于玄懿而言,见惯了这几人的相处模式,他心中也愈发心疼起小奶包来。
二人无奈点头应允,便带着奶包一同前行。
三人在魔界一路前行,不过比较顺畅的是,他们这一行并未受到魔物的攻击,行走倒也自在。
奶包因被这二人保护,自然比之之前要放松些。偶趴于二人背上,便见到树上有一红色果实。
并未告知于二人,伸手便能够拽下来一个。
不多时,待三人走过这一小段路,奶包便已然拽下来了一大堆的果子。
夜澜樽只觉得这小家伙愈来愈重,待回过头去,正要与其询问调侃,却见到那小奶包正抱着一堆果子正在啃。
玄懿也顺着夜澜樽陡然变化的视线看向了奶包。
待见到那一堆果子之后,眉头一皱,伸手便拿过来了一个,看着那红艳艳的果子。
思及自己查过的资料,对着夜澜樽肯定,“是蛇妖果。”
说完这句之后,玄懿还未有所动作。便见奶包便两只手一手拿起一个,递到了夜澜樽和玄懿嘴边,示意二人吃下。
反正这果实也无毒,二人便将这果子一口一口吃下了肚中。
就在二人继续赶路之时,蓦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比之之前要轻盈了不少。
等运行灵力之时,又比之前畅通许多,两人对视一眼后,双方眼中满是惊讶。
玄懿双眸惊疑,“莫非是那果子?”
奶包听闻,虽不知发生了何事,却知道他在说自己的果子,便再次拿了一个递给他。玄懿这次并未多想,便将那果子吞入腹中。
夜澜樽和奶包二人皆小心盯着他。
不多时,已然将灵力在体内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的玄懿睁开眼睛,惊喜看向夜澜樽,“就是因为这个果子。”
奶包自然也发觉到了二人的变化,心中也高兴起来。
正好抬头时,眼前又出现一片长着这种红色果实的林子,便催促着二人往前行走。
然而此时,夜澜樽终于注意到,奶包自进入魔界之后,似乎身上并未出现与二人相同的反噬情况,思索良久,终究是疑惑询问,“小宝,你没有感觉到灵力运行不畅吗?”
小奶包摇头,“没有啊。”
夜澜樽看不出原因,便也无奈只能继续赶路。
二人依靠这果实,竟是抵御了不少反噬带来的损害。
……
另一边,岐野知道自己做错,思索了一整日如何与风绝仙道歉。
次日清晨,他端着早饭,站在风绝仙的门口,犹犹豫豫而不知如何开口,后来终于下定决心,鼓起勇气开口说道,“风绝仙,我昨日想了想,我的做法确实是有些偏激。”
开了一个头,剩下的便好说了。
岐野一边思索着做完想好的话语,一边鼓起勇气费尽口舌。
然而直到将昨日想到的所有话都说尽后,风绝仙仍未将房门打开。
于是便炸毛而踹门。
进门之后,巡视了房内一圈,见到床上有一团身影。
他心中起疑,一步步走近,却发现风绝仙正沉睡于卧榻。
想到昔日风绝仙从未如此沉睡,岐野便几步走上前去,一眼便觉察到此为障眼法。
心中勃然大怒,一把便将这障眼法解除。
此番仍旧掩盖不住心中怒意,看见这屋中的装饰,岐野按捺不住的焦躁,伸手将开始打砸。
一时间,各种瓷器木器破碎摔打的声音自这屋中传出。
众护法发觉此处的异动,连忙赶来劝阻。
刚刚走进屋中,岐野的视线便瞬间扫了过来,“风绝仙解不开我下的禁制。能够解开我的禁制的,只有你们几个?”
他说着,视线在一个个护法身上停留,“是谁帮的她?”
巡视了一圈之后,蓦然发现这护法之中并未出现梁安的身影,双目顿时变得锋利,“梁安呢?”
彦青也左右看了看,发觉今日梁安确实未到后,疑惑思索,“想是睡过头了。属下这就去找找。”
说着,他得了应允便从屋中离开。
然而待到了梁安房中,却惊讶地站在了门口。
这房间中,甚至连梁安日常所用之物都没有,何谈梁安的身影?
……
此时的梁安正在和风绝仙一起,沿着河流而下。
风绝仙自始至终都未曾放弃与玄懿建立联系。
然而不论如何,都听不到对方的音讯。
用玉牌联系夜澜樽时,也丝毫没有动静。
风绝仙不由地怀疑起,自己是否是回到了灵界。
就在她找不到对方音讯之时,梁安也受到了严重的反噬,此时连行进都成问题。
两方在困难之下,二人走走停停,十分缓慢。
梁安看出风绝仙似乎是想要快速地找到那灵界二人,与其通讯,然而也自知自己的身体因有反噬而行动不便,忍了数天之后,还是开口说道,“风姑娘,若是您实在着急,不若先将我于此处丢下。”
他知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皆是累赘,只是心中却还隐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