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野见风绝仙无事,瞧了一眼那冷心冷血的夜澜樽,眼眸微转,作势便要跑路。
只是他刚跑出离夜澜樽十米之远,便被强行阻拦住。
原来是,夜澜樽自刚才就在这周围布下了禁制,他根本就跑不掉。
“该死的夜澜樽,你既然是下来英雄救美,那便当你的英雄就是,阻拦我的去处作甚,从前就限制我的自由,如今在这里,依然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真是应当让我将你绑起来,挖你的心脏,抽你的筋脉!”
岐野只破口大骂,全身充满了燥意。
夜澜樽却是很是淡定,似是习惯了他这模样。
“你乃是魔尊,不应该留在此地。”
魔尊冲出魔界,修为受限,在此,对旁人和自己都不利。
“你随我我回天神界修养,然后我会派人送你回魔界。”
闻言,岐野轻蔑一笑,“回去便回去,这破烂地方,我还不愿意待呢,荒芜帝尊,你可真是冠冕堂皇、煞费苦心,就为了守着这么如今的这几个败类?!”
夜澜樽懒得理会他。
风绝仙瞧着眼前的一幕,眼眸微转。
“你们二人是不是曾经发生过什么?”
这般针锋相对,熟稔又厌弃,必定发生过什么。
夜澜樽只没听见一般,只字未语,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千里传书于四大神兽家族,“乱徒战敖已剿灭,妖神界生灵涂炭,百废待兴,快些整顿安排,清除乱徒余党。”
听见此,风绝仙忙加了一句。
“将王家王戾留下,严加看管,切记留活口。”
刚说完,夜澜樽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风绝仙一时不察,惹得一阵轻呼。
“你现在身体虚弱,妖神界又大乱,还是随我回宫修养一阵。”
强势的模样,低沉的语气,风绝仙只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压迫感,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好,我随你回宫。”,她现在是不敢不答应的。
“只是,小家伙怕是此番也受了惊吓,我不放心他,将他一并带上去吧。”
夜澜樽答应下来。
小家伙一看到自家娘亲,便奔了过来,瞧见风绝仙虚弱的窝在夜澜樽的怀里,当即便难受的哭起来。
“娘亲,娘亲,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
豆大的泪滴落在地上,却像是砸在风绝仙的心上一般,让人难受。
风绝仙慌张的连忙给小家伙擦眼泪,“娘亲没事,不过是走路时摔了一跤,崴到脚了,无甚大事,没有受伤。”
闻言,小家伙才止住了哭声,一双带着水汽的眸子盯着风绝仙,委屈巴巴的开口,“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
如此,小家伙才放下心来。
旁边,岐野只瞧着眼前这一幕,心下五味杂陈,没想到风绝仙已经有了家庭,那他终究只能算是个过路人吧。
心中越想越燥,满面的不耐烦。
一众人只全去了天神界,路上岐野不住求饶。
“夜澜樽,我答应跟你回天神界,这次一定老实待着,绝不逃跑,你就不要像以前一样布下禁制,限制我了。”
旁边,夜澜樽却是半点儿也不理会。
见面前的人没反应,岐野有些恼意,却还是压着,好生的同夜澜樽讲话。
“就这一回,一回还不行吗,我在天神界老实待着,保证不乱走,那里是你的地盘,你难道还怕自己奈何不了我不成?”
旁边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岐野再也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张脸拉的老长,当即便骂了起来。
“我说你荒芜帝尊有什么可能耐的,也就是在这里,我灵力受限制,否则,你怎么可能会是我的对手,好,好,好!”
岐野气的闭了闭眼睛。
“就算是我打不过你,你也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啊,你凭什么管我,我不管,我去了天神界,你不能布下禁制,软禁我,否则我就挖你的心脏,挑断你的筋脉!”
旁边的人依旧毫无反应。
风绝仙只瞧着面前的二人一唱一和,觉得疑惑极了。
很快便到了天神界,夜澜樽只将风绝仙安排在自己旁边的行宫,转脸便将岐野软禁了起来。
“夜澜樽,你不得好死,你限制我的自由,我要杀你了!将你的一切都抢过来,踩在脚下百般凌虐!”
一声声,一句句,都从岐野的行宫中传出,接连两日,从未间断。
风绝仙只对二人的关系万分好奇,纵身一跃,便坐在了行宫的墙头之上。
“哎,岐野,你与那夜澜樽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为何软禁你,你又为何如此恨他?”
岐野瞧见那趴在墙头上的人,登时想起风绝仙与夜澜樽的亲密瞬间,二人之间还有一个孩子。
当即冷笑一声,大声叫骂,“夜澜樽,你快来看看,哼,你将我软禁在这里,你的妻子却爬墙头偷看我,于礼不合啊!”
底下的人实在太过于幼稚,风绝仙被生生气笑了。
“我不是夜澜樽的妻子,这整个天上地下都知道,就算是你再叫,也没人知道你说的是我。”
闻言,岐野抿了抿嘴,松了口气。
却是将头扭在一边,对自己与夜澜樽的渊源闭口不谈。
这倒是有趣,如此健谈的人此刻都能闭口不言,还有之前夜澜樽的反应,风绝仙只对二人的关系越发好奇。
愣是趴在墙头上不走了。
“你别逃避啊,好歹说一说,他将你软禁在这里,却又不伤害你,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你,究竟是为什么?”
只听罢,岐野冷嗤一声,不做言语。
柔芷一大早从这里经过,远远的便瞧见风绝仙坐在软禁魔族的墙头上,优哉游哉的聊着天,面上还满是笑意。
登时一双眸子瞪得硕大,愤恨非常。
又是这个该死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转脸便去了夜澜樽的行宫,“尊上,我今日听闻公众发生了一件事,特意想着妖过来告诉尊上,只怕会惹尊上不高兴,只是,事关尊上的安危,柔芷不得不说。”
吞吞吐吐这般久,夜澜樽已有些不耐烦,“说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