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便带着东西去了学堂。
学堂位置偏僻,左拐八绕,总算是到了。
只是,刚迈进学堂,便感觉到了里面的空旷。
偌大的学堂,桌子林立摆设,却是只有两位学生在座,其余的桌子上便是连本讲本都没有,厚厚的积了一层灰,可见已经有多久没人用过。
这五学堂的学生,不是资历浅,天分低,便是天生顽劣不堪,根本无心学业修习。
风绝仙也未恼,只讲讲本放好在讲台上,淡淡的瞥了底下的两人一眼。
这两个倒是乖巧,不仅拿了书,桌面也是擦得干干净净。
“旁的学生呢?”
底下的二人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
如此,风绝仙心中了然,也不再追问。
“你,你叫什么名字?”
风绝仙指着其中一位玄衣长衫的人问道。
“钱明。”
“去将剩余的弟子都叫回来。”
一句话,钱明却像是得了御旨一般,匆匆的便跑了出去。
弟子三三两两的懒散回来,风绝仙却是也不恼,极有耐心的等待着。
有弟子瞧见风绝仙是上午同院长比试的人,一时间震惊无比,匆匆赶到校场喊人。
“诸位,都快些回去吧,我们新来的讲师乃是今天上午同院长比试赢了的那个姑娘,正在学堂里等着咱们回去呢!”
霎时间,众人八卦之心燃起,纷纷赶回了学堂,不一会儿,学堂便坐满了人。
见人到全了,风绝仙幽幽的瞥了众人一眼,缓缓开口,“我名叫风绝仙,是你们新来的讲师,我的学堂只有一个要求,便是听话就行。”
话音刚落,下面有弟子挑衅般的开了口。
“长老,我认得你的,你原本是凤凰一族的外姓长老,后又做了凤凰一族的掌门人……”
只还未说完,便被旁边的学生给打断了,“你在胡说八道吧,凤凰一族的掌门人怎么会来朱青学院做讲师啊?”
那弟子却是也不服输一般,“我乃是白虎族人,是我亲眼所见,最后,风长老还在我们白虎王家整顿了一番,既然如此有实力,为何要来教我们啊?”
修习路上,天分高的人一般都瞧不上他们这种天分低的,他并不觉得风绝仙会是那个好人。
陈年的往事被人扒出,风绝仙也并未气恼,大方的便承认了。
“不错,我确实现在就是凤凰一族的掌门人,也曾经参与白虎王家的内部整顿,不过我的事迹,对你们来说,并不是压力,更不是你们自暴自弃的理由,每一个人都有无限可能,我就是你们的目标。”
一番话,底下的弟子早已经鸦雀无声。
从未有人如此正式而尊重的跟他们说过这些话,他们受到的更多的是鄙视与不屑,只是,若要以风绝仙为目标,怕是也难于上青天。
凤凰一族的掌门人,实力滔天,不是他们能嚣想的。
讲习开始,弟子们都很是震惊,风绝仙对修炼剑术和秘法都都造诣匪浅,这种讲法更精准、更基础,更加接近于实战应用,而非原来的讲师只浮于讲本上的知识。
能听懂,并且能应用,众位子弟纷纷对自己有了些信心,更加努力的学习。
教授成效实在太过显著,旁边学堂的学生听说,纷纷自带凳子前来学习,一时间,学堂人满为患。
风绝仙也由此在学院中声名大噪。
秘林的弟子自上次在校场胡乱说话被打脸后,彻底便记恨上了风绝仙,如今瞧她风光无限,心中更是嫉恨非常。
“我看那些人都是瞎说的,哪里有传闻中的那般神,知识便是知识,无论是术法还是剑术,都是讲本上的,蠢笨便是蠢笨,哪里有换个讲师便学会的道理!”
“就是,我看是那群学生都被那个女人给骗了,长的就像是个狐狸精,做的事也尽是些下三滥的事!”
“你再说什么!”
身后,单涧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那里,几人都被吓了一跳。
单涧棋可是你中最聪明伶俐、有天分的学生,各位长老、院长都十分喜爱,他们自然也是认得的。
“你们这群杂碎,凭什么污蔑绝仙姐!”
单涧棋气的满面通红,强压着怨气,身子都在紧绷着。
那群人瞧见单涧棋这般维护风绝仙,上下瞥了他一眼,登时便大声笑了起来。
只步步走到单涧棋面前,恶劣的笑着。
“你不让我们说她啊,哼,我们就偏要说。”
言罢,大声的便喊着,“五学堂的风绝仙是个狐狸精,只靠着男人生存,来这里做讲师也是靠着玄家的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一腿啊!”
“玄家的掌门人都一把年纪了,那个风绝仙也不嫌磕碜!”
大声的叫吼,引来了一众弟子围观,偏生作恶者还不知悔改。
“单涧棋,是吧,嘶……你不是院长和长老最得意的门生吗?怎么,现在不说话了,不敢嚣张了!”
说着,又恶劣般的大声嘲笑起来,周围围观的子弟纷纷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愤怒在单涧棋身体中疯狂的冲撞,单涧棋浑身都在颤抖,再也忍不住。
一拳便打了上去,几人很快便扭打在了一起,动静闹得很大,很快便惊动了严法堂的长老,几人被扭送到大厅上,外面围观的弟子不胜其数。
“你们为何在学院公然打斗?”
严法堂的长老稳坐上座,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底下的人。
那学生闻言,泫然欲泣,一双眼里满是委屈。
“长老, 要为我们做主啊,是这个单涧棋,他仗着长老和院长宠爱,就肆意殴打我们,是他先动手打我们的啊!”
催人泪下的控诉演技,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严法堂的长老只看向一边的单涧棋,这孩子是出了名的天分高,所有的人都对他给予厚望,他自然也是认识的,如今在这里瞧见他,还真是一言难尽,惋惜无比。
“你为何动手打人,难道不知学院中禁制学生互相斗殴吗?”
单涧棋浑身紧绷着,却没有像旁边的人一般哭诉,只像个男子汉一般铿锵有力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