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圣旨,贾蓉流放的结局是不可能挽回了。
贾家不少人都过来送行。
拿着好些个包裹,准备交给贾蓉。
都被官差给挡了下来。
“这是规矩,流放不是去享福的。这些东西还请拿回去。”
“小哥,这一百两算是送给二位的。路途遥远,这位没吃过什么苦,二位在路上一定要多担待着些,多谢了。”
收过了银子,两个官差脸上有着喜色。
流放押解送人,这是个苦差事,但是能平白多了五十两银子,便是大喜。
贾蔷:“二位官差行个方便,我们要与他说些话。”
“尽快啊,他可是要犯。”
得了银子的官差没有再为难,基本上要求都答应了。
贾蓉又是嚎哭起来。
脖子上还上了枷锁,难受得很。
自己都没想到,前两日还是国公府有爵位的,才几天就成了阶下囚。
还在喊着,叫他们快就自己,自己不想被流放。
可是已成定局了,根本没有办法去救。
只能尽量的补救一下,叫他在路上能走好一点。
贾蔷:“蓉哥儿,你放心去吧。婶子还有嫂嫂我会替你照顾好的。多保重自己,不用牵挂着家里。今日起,汝母便是吾母,汝妻吾养之,我一定不会让她们受委屈。”
在城外聊了好一会儿才分别开来。
一刻钟的时间。
官差也在催了:“爷,差不多了,再牵扯下去可就耽搁了时辰,该上路了。”
终有分别时,就是怕贾蓉吃不了这个苦。
流放,步行数千里,还带着枷锁。
起码要好几个月的时间才能到目的地去。
众人又回了府去,商议着宁府该由谁掌事,没有意外,几个能说上话的全都认为是贾蔷。
龙无头不行,宁府可是国公府,有着好几百号人呢。
还有外面的关系事务需要打点。
贾蔷接手过来,也是大刀阔斧的改革了下,把府里头的一些不好的风气给打掉。
别人看在眼里,都认同了贾蔷。
这一天,又是个小聚会,所有的人都待在一起吃个便饭。
宴席之上,王夫人开口说道:“蔷哥儿这些日子的事办的妥当。今年该有十七了吧,在我的记忆中可是没有婚配。禀老太太,我王家有一女,年方十五,面容姣好,知书达理,照我看说给蔷哥儿做媳妇那是极好的。”
贾蔷最近的风头很大,又是举人,又是五品武将的实职,像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还有很大的前途,王夫人也乐意做一门亲事。
老太太听到这儿也乐了,“是了,十七,不小了,蔷哥儿你可得抓点紧。成家立业是大事,二太太的话我是赞成的。蔷哥儿,你觉得呢。”
听到老太太的话,林黛玉看了过去,心里还有些局促。
贾蔷:“老祖宗,蔷儿目前还没有成婚的打算,先缓两年。一年后又是会试,这时候不想分心。”
算是拒绝了。
王夫人摇摇头,只觉得算是错过了一桩好姻缘。
没一会儿宴席散去各回各屋。
王夫人旁边的老妈子抱怨道:“蔷哥儿也太不给脸了,就这么回绝了二太太,白费了二太太的好意。”
王夫人:“蔷哥儿是个有志气的,人还要读书,不急。”
心里想着的却是,十七岁了,到了这个年龄该成婚了。可能是没见过自家的侄女,若是见了一定会喜欢上的。
老妈子:“说不准是蔷二爷屋里的狐媚子把他给迷惑住了,所以没有了娶亲的念头。您是不知道,府里的这些个丫头花花肠子可多着呢。说不准就有妖精魅惑哥儿的。”
王夫人上了心:“当真如此,你这么说的话,宝玉那边岂不是也一样。不行,头一桩大事就是要先办了这些妖精。”
带着几个人就去了宝玉的住处。
果然看到了两个丫鬟不分尊卑的在和宝玉嬉戏。
想到了这儿,王夫人就气不打一处来:“到了大观园中,你们就放肆了。阿弥陀佛,今日老天睁了眼,把这一个祸害妖精给推送了,大家清净些。下贱的娼妇,打扮的花枝招展是要魅惑哥儿吗。来人,把她给架出去。”
“就是你和宝玉同一天生日,也是个不怕臊的,背地里说同日生日的就是夫妻,这可是你说的,打量我隔的远都不知道呢。可知道我身子虽然没常来,但是心耳神意可都时时在这儿。就那么一个宝玉,就白放心让你们勾引坏了不成。也架出去,把她家的人叫来,领出去配人。该安分守己才是,你们就成精鼓捣起来,挑唆着宝玉无所不为。”
心里愤满的很,一想到宝玉竟然还没考到秀才,肯定是被这些坏女人给害的。
平时来的也少。
王夫人住荣府主宅,贾宝玉目前在大观园中。
安排了人,把晴雯和惠香拉了出去。
又在屋子里搜检里下东西物件,只要是有眼生的就命人带走了。
“这才干净,也省的旁人口舌了。你们小心,以后再有一点不安分的事,我一概不饶。”
王夫人的一顿操作训话,把贾宝玉吓到了,愣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心里头有些颤颤巍巍的。
想着给丫鬟们求情,但是看着王夫人盛怒的样子,话到了嘴边又压了回去。
王夫人准备出门,贾宝玉还送上了一段路程。
王夫人:“行了,回去好好念书,离那些小娼妇都远一点。”
在她看来,贾宝玉是要娶正经姑娘的,现在的年岁又小,可不敢出什么问题,叫那些丫鬟得了便宜,相当姨娘的丫鬟可不少。
把王夫人送走,贾宝玉才回过神来。
到了怡红院中大哭起来,伤心的很,恨自己的懦弱,怎么没留下晴雯和惠香。惠香还好,晴雯可是舍不得她走的。
袭人:“哭也不中用了,只等着过几天,二太太的气消了,再向老太太求个情,慢慢的再把人送进来。”
贾宝玉:“我竟不知道晴雯犯了何样的滔天大罪。”
袭人:“太太只嫌她生的太好了,未免轻佻些,所以恨嫌,像我们这样粗笨点的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