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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长裙下面，穿的是一身短打劲装，上身是一件黑色的紧身束体衣，下身是一件及膝的黑色短裤，也是紧紧的包裹着热辣的娇躯。

如果是换做平时任何一个环境下，萧小天都要忍不住口花花两句，即便占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便宜，口头吃点豆腐也是好的。

看，大部分男人就是这样，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现在的环境紧迫至极，根本就没有萧小天口花花吃豆腐的机会。

女子扯开长裙，扑了过来。萧小天侧身一让，还好自己和蝙蝠练过几天轻身功夫，脚底一滑，让了开去。

萧小天让过这飞刀女，并没有多做停留，放开脚步，几个起落的功夫，冲到了林森的身边。这丫的刚刚为了救援自己，把插在身上的一柄飞刀拔了出来，现在鲜血从伤口汩汩流出，林森面如金纸，摇摇欲坠。

萧小天把林森搂在怀里，轻轻的切了一下脉搏，弱而无力，微微欲绝。

一切都是失血过多的征象，萧小天不容多想，取出银针，嗖嗖嗖的几针，封住林森前胸壁的穴位，顺带捻转一下，左边一圈，右边两圈，两三次的功夫，已经没有继续流出鲜血。

萧小天把林森放倒在地上，叮嘱道：“不要乱动，我来想办法。”

林森吃力的点点头，现在就是萧小天想让他动，估计都没有动弹的力气了。

十根手指仿佛已经不再听自己的使唤，大脑对他们的指令已经很难做到上传下达了。

“最后一针，护住你的心脉。”萧小天说着，两根手指捏住银针，向着林森胸壁上扎了过去。

“当我不存在么？”

萧小天行气运针的功夫，清洁工已经冲了过来，一刀斩向萧小天的头颅。

匕首带动一阵凉风，呼啦啦的向着萧小天的脖颈处冲了过来。

冷。

冷的要死。

萧小天手中的银针还滞留在林森的体内，不运针，林森的预后没有保障，行气运针，萧小天自己的生命没有保障。面对一个两难的抉择，萧小天迟疑了大概三五秒钟的时间，最终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继续用针。

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萧小天脑海中一片空明，现在除了救治林森，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比这个更加重要了。

“夺！”

就在这时候，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恰恰命中了清洁工持刀的手腕部位的软麻穴。

“强朗朗！”一声轻响过后，清洁工手中的刀柄拿捏不稳，掉落在地上。

“你的对手在这里，亲爱的清洁工小姐。”随着一阵猥琐的笑声，一个比笑声更猥琐的男人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全身乌黑的衣服，与清洁工的装扮有的一拼，除此之外，最惹人注目的是这个男人双臂张开，双臂之下，连接着上衣的是一大片黑乎乎的物事，就像蝙蝠的一双翅膀一样，一上一下的挥动之下，带起阵阵灰尘。

“蝙蝠！”萧小天笑了，这小子终于来了。“怎么，又是自己跑着来的？”

平时蝙蝠总是吹嘘自己跑的比车快，从黒北省的省城三鹿市抵达东江市，蝙蝠都是振翼一挥，一路狂奔而来，难不成这厮从黑北一路跑到云南，还能脸不红气不喘的谈笑如常？

蝙蝠护卫在自己身前，萧小天已经能静下心来稳稳当当的施展自己的针灸手法，还好，并没有耽搁多长时间，萧小天的针灸过程便已经结束，林森的呼吸逐渐平稳，脸色虽然依旧有些苍白，但已经不是那种大失血的面如金纸，多少已经恢复了一些正常的肤色。

“你当我傻子啊！”蝙蝠的目光停留在清洁工的身上，说话却是对着萧小天说的。“这么大老远的，跑步前来？猴年马月去了。当然是坐飞机。”

“原来你小子也不傻么！”萧小天笑了，不为别的，只为了蝙蝠能够赶过来，便已经知足了。

——

——

“我知道你。”蝙蝠看着面前年轻的女子，说道。“清洁工，专门收割没有价值的生命。”

“我也听说过你。”清洁工笑了：“只不过我并不知道堂堂一个金牌杀手，也有沦落成为别人保镖的一天。”

清洁工在杀手界的排名，与蝙蝠不相上下，两人虽然素未平生，但对于彼此的名字，却是熟悉的很。

“彼此彼此。”蝙蝠抱拳笑道：“你的作为，比保镖也不见得更舒心。听说，你的男人落在了别人的手里？”

“胡说八道！”清洁工大怒道：“从来没有这种事。”

“那就是你落在了别的男人的手里？啊呀悲哀呀，原本你还是我的梦中女神呢。”蝙蝠东扯西扯的胡乱说道。“可惜了，除了我，这世上还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你。”

“就算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的！”清洁工大怒说道。

“既然没有，那你为什么帮别的男人干活？”蝙蝠看着清洁工的眼睛，淡淡的说道。“你在替梅汉星卖命，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清洁工一句话说出口，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死硬着说道：“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帮别人，情有可原，帮梅汉星……呵呵，我真的替你觉得不值。”蝙蝠说道：“他是一个倭奴，这一点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不可能！”清洁工道：“梅汉星，怎么可能是日本人？”

“他在日本留学的时候加入的日本国籍，还取了一个倭人的名字，叫做，额，梅川瓦兹。”

蝙蝠淡淡的说着，一石惊起千层浪。

梅川瓦兹，梅汉星。梅汉星，梅川瓦兹。萧小天喃喃的念了两句，这才回忆起来自己曾经见过这个人，梅川瓦兹和梅川酷头是一样的。都是梅川家族的耻辱。

萧小天知道，这梅川家族外姓男子是不欢迎的，现在却接纳了梅汉星这个华夏人。可见，梅汉星不知道已经做了许多对不起华夏国的事情呢。

“说这些，有什么用？我现在的任务是打到萧小天，如过你继续选择拦在我的面前，我就要不客气了。”清洁工淡淡的说道。

“客气不客气，您老说三遍了都。”蝙蝠笑着说道。“我是一定要阻拦你的，就像你坚持对付他一样，我选择保护他，想伤害到他，除非是我已经趴在这里，再也动不了了的时候。”

蝙蝠说的轻描淡写，但是萧小天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除了搞基，也是可以有纯洁的友谊的。

这份友谊被扩大化的时候，可以替对方保守所有的秘密，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乃至插别人两刀，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萧小天忽然一阵莫名的感动，就在这时，蝙蝠动了。

扬起手中的长鞭，——还是从别人那里抢过来的。挥舞起来，也像那么个样子。

萧小天几乎以为蝙蝠是有备而来，用长鞭对付近身攻击才有威力的匕首，简直他妈的太合适不过了。

长鞭一卷，风雷激荡——当然，这里面夹杂了萧小天的部分想象。风雷激荡并没有出现，不过飞沙走石的，也算壮观。

清洁工一退再退。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

“这是小丑的鞭子！”清洁工两眼一眯，迅速后退了十来步，闪到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说道。

每个行业都有那么几个名人，杀手界也不例外。

每个成名的人士都有自己独特的标志，杀手界更不例外。就像小丑的鞭子，清洁工的刀子，蝙蝠的翅膀一样，一个个就像夏天里的萤火虫，即便躲藏在黑暗里，也是那么的光彩夺目。

“是的。”蝙蝠应道：“下一次我手里有可能就不用鞭子了。”

“用什么？”

“用刀子，匕首。我发现这割喉镰也不错。”

“……”

“用你的命来换。”清洁工说完，手腕一晃，手指捻动，就像一个魔术师一般，手中原本一把匕首，忽然间分成六七把，明晃晃的分外惹人注目。

萧小天不去理会这两个人磨嘴皮子打架，蝙蝠的本事萧小天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究竟高超到什么程度，但只知道蝙蝠比起萧小天他自己来，也并不在以下就行了。

一个与自己本领相当甚至略有胜出的人替自己抵挡敌人，萧小天这才分出心来，先照顾好林森，然后一个个的翻开那倒在地上的大兵哥们，切脉看诊。

“医生的职责是救人，不是打架。”萧小天这般对自己说道。

依旧还躲在车里的几个砖家叫兽什么的并没有受伤，萧小天拉开车门看了一眼，发现于容光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嘴唇动了动，似乎想对自己说什么。但终于没有说话。

萧小天点点头，示意了一个安全的眼神，道：“于伯不要出来，注意自己安全。外面很快就会处理完。”

转脸看到躲在车后座上，想要把自己的脑袋塞进座椅底下藏起来的那个带着助听器的西医，萧小天道：“别躲了，来，帮我一起处理一下患者的伤口。”

几个大兵哥的昏迷并不要紧，萧小天判断只是一般**而已。药效一过，不用解药也会没事的。只是一个个都有不同程度的外伤，需要临时处理一下。

“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助听器又开始装傻充愣，假装自己耳朵有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