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的这句话说的却是极有水平,既让谢玄保住了面子,又说出了几句实情。
谢玄躬身回礼道:“长卿兄,这局不必下了,我甘拜下风。”
“哦,长卿兄,为何,你手中还有四万兵力,何故做败?”孙武顿时相问。
“倘若真现实中论战,以长卿兄制运筹帷幄之能,事先就能洞察全局之智,我这一万骑兵方不知有失,兄长只要略施以假乱真之策,我便腹背受敌,就算兄长只设一计,这第二阵,我便也要丢下至少一万兵力,兄长都陈兵北岸了,骑军是以野外之战,兄长又焉能让我发挥之长,一步错,而步步错,先手之势去,便满盘皆输了。”谢玄满脸的真沉。
谢玄的这份气度,在失败间,也显得风轻云淡,让在场的众人,都不由的自相佩服,这必是饱读诗书、心境豁达、识之好问者,这份气度,自问有几人能够做到。
“幼度的这份气度让人好生敬佩。”孙武诚心的恭贺道。
“晚生想求情太傅,敢问这局中局是为太傅所设么?”谢玄也想知道自己是如何进入全境的,他恭谨的给姜尚行了一大礼。
“这是主公设局,老夫也与参与。”
“幼度是想问,你为何会进入此局吧?”姬弘接过话,不等谢玄反应,又自顾道:“幼度是失于心力了,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怡。而兵法又曾言:兵之诡道也,奇谋之策,固然能产生奇效,也有扭转乾坤,或是一举奠定乾坤之可能,但只有非常之人,才能看到奇谋之后,多次的举证之为,方能寄于奇谋定乾坤,刚才推演之中,幼度可有此试探确认长卿之为?既然未有试探?又如何能够知己知彼?不知己知彼,又焉能成竹在胸之获胜?”
“谢主公提,幼度受教。”谢玄对姬弘行礼,虽被姬弘当面错,但谢玄毫不为所动,还是那般的风轻云淡,更不要说庸人的恼羞成怒了,不论是对自己,亦或是他人。
“幼度只是输在年轻,而你的对演者,是大兵家孙子之后,其才当不下先祖之能,故此幼度也无需忧怀,只是你日后,也想成为名垂青史之大兵家,就需行古人先贤之书,以先贤众智、以当代为境,为自己树立思维标签,方可更进一步,你有如此天赋,当可不懈怠了。”姬弘勉励道,谢玄能在淝水之战立下如此卓越之功,其实并非胜在兵法,而是胜在出色的洞察力,要真是比起论谋论智,姬弘在内心,也是把他排在在诸葛亮这等谋者之靠后,谢玄其实更多的才能应该是在国家治理之上。
谢玄是再次恭谨的回礼姬弘一番,而后便和孙武一道退下了,离开演武殿。
孙武和谢玄对战结束,二人离殿后,便是柴荣与孙膑,这也是姬弘的意外之喜,这个谋选,进入最后对战的,也就这四人。
柴荣与孙膑二人的气质相貌,正是验证了环境对人塑造,两人皆是年轻,柴荣就如同一把锋利之剑,周身上,已经散发出极强的气场,虽然不为君,这也是出自豪门之质。而孙膑却是截然相反,一身的书卷之气,书卷气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境界。
(今天有意外,这章先发1000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