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平见钱多余神色不对,便立即拉着几位亲信后退了一步,然而不等他们转身离开,钱多余便忽然对手下吩咐道:"动手吧!"
一众玄衣武士早就备好了武器,几乎是一瞬之间,他们便将苟一平和他的几位亲信全都包围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们动手,一个豪迈的声音便从更远处的地宫里传了过来:"原来是一群吃饱了杀厨子的卧底,就算没有同门之谊,至少也要留人家一条活路吧?"
"什么人?"钱多余极为提防地喝问道。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关大刀!"
说话间,关大刀便提着一根杆棒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更是有一副要溃围而入的气势。
"哈哈哈,我还道是什么英雄好汉呢,原来是个自愿送命的毛头小子。"钱多余不屑的笑道:"既然你也自己送上门来了,我便也不介意多杀一个知情的倒霉蛋!"
见关大刀要挺身而出,苟一平连忙劝解道:"兄弟,你这般侠义心肠实在让苟某汗颜,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好不容易留下了性命,还是快快逃离这里,也算是给我落雨堂留下了一个火种。"
"嘿嘿,苟一平,你终于承认自己的身份了!"钱多余更加得意的笑道。
"落雨堂?苟一平?"关大刀被这些突如其来的新名字弄得有些混乱:"不论你是谁,你的这份气概也让关某佩服,我今天就算和你们一起死在这里,也算是多凑了一个英雄!"
话音一落,关大刀便挥舞着杆棒向钱多余杀了过来。
他若是选了其他的对手,倒还有可能拆上两招,但面对钱多余,他的功夫便远远不够看了。
就在他手中杆棒即将打下的一瞬间,钱多余肥胖的双手竟然如同烟雾一般虚幻了起来,更是一把将他的杆棒给夺了过去。
"去死吧,小虫子!"
钱多余吆喝一声,接着便将手中的杆棒迅猛地抡了起来,眼见着就要砸在关大刀的脑袋上。
苟一平刚要上前营救,却见到另一个身影飞快地赶了过来,又一剑将钱多余的杆棒削成了两断。
"慕姑娘,你果然也没事。"苟一平欣喜的说道。
他自然早就认出了慕容嫣的身份,但就算是这样的危机关头,他也不想将慕容嫣的身份直接道破。
"呦,这个俊丫头功夫倒是利索,不如苟兄弟和这位小丫头一起上,我倒要见识见识你们论剑门的功夫。"钱多余嚣张地说道。
他虽然不知道慕容嫣的真实身份,但能在此刻站出来相助苟一平的,便一定是论剑门的余孽。若是他钱多余能抓住或是击杀几个论剑门余孽,他的功劳簿恐怕又会厚上几分。
"若是钱门主想讨教论剑门的功夫的话,不如直接与我决斗一番吧。他们两人虽然都是论剑门人,但所用的功夫却实在不全是论剑门的功夫。主要还是怪我,连论剑门的独门功夫却还没全编完呢。"
一个声音忽然自钱多余的身后传了过来,钱多余极为灵活的拔剑回身,却只见到了密室中的那个身着衮冕赤舄的人像。
在他诧异的目光里,这人像竟然慢慢地转过了身来,然而这人像的面目他却没有见过,在一身华服映衬之下,这人便更显得刚毅英俊了。
"江兄弟,不是我说你,还是你易容之后的面相看起来顺眼一些,不如你学我一样,蓄起胡须来如何?"关大刀不合时宜地品头论足道。
"你就是江老大?"钱多余上下打量了一番说道:"哼,神神秘秘的,我还以为我撞上鬼了。你小子快点儿把这身宝贝脱下来呈给我,我重重有赏,否则...嘿嘿。"
见钱多余又恢复了往日嚣张的神色,张仅也只微笑着摇了摇头,又忽然使了一招'凭空劲';,将一枚白棋子如若闪电一般地打了出去。
当的一声,钱多余手中的宝剑便瞬间被震落到了苟一平的面前。而钱多余虽然被打得虎口开裂,却连之前发生了什么都说不清。
"给...给我上,杀了这个怪物!"钱多余声嘶力竭地喊道。
一众左任山玄衣武士虽然也极为畏惧张仅的功夫,但在钱多余的威逼之下,他们自然也不敢不服从命令。
一时间,数道黑影携着各自的攻势向张仅压了过来,而张仅则只是袍袖一卷,就将来者的兵器纷纷打飞了出去。
不过按照张仅自己的预想,这一袖便只能借着内力的威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却没想到,在这奇异的衮冕之服的加成下,这一击竟然连许多金属兵器的锋刃都打崩了。
"笨蛋,不要攻击他穿着衮冕服的部分,这异宝是用乌金丝制成的,寻常兵器就连其中的一根丝线都裁不破!"钱多余外强中干地嘶吼道。
几个武士得了命令,便纷纷向张仅的面部和双手攻了过来。而张仅则只是徒手虚抓,竟然便把几柄锋刃都捏在了手里。
崩的一声,张仅更是又将这几人的兵器生生给捏做了两段。
"不好意思,不但这山纹龙图的衮冕刀枪不入,我本人也一样是斧钺难伤的。"张仅笑着说道。
这一下众多的武士算是彻底被骇住了心神,无论钱多余再怎么催促,他们也不敢再上前去攻击张仅了。
不过这倒不是完全因为张仅的强大,而更多是来源于这群武士对于另一个同样强大的人行事风格的恐惧。正是因为背负着蜉蝣子带来的压力,这群高手才会如此不惜性命,跟着钱多余一同来闯地宫,寻宝藏了。
"一群废物!"钱多余大声叫骂道。若不是有张仅的压力牵制着,恐怕他便要立即冲上去拍自己人几掌了。
扫视一圈之后,钱多余的目光便又锁定到了张仅的身上。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存在。也怪我老眼昏花,竟然没能直接看破你的伪装。不过...这里拥有着九锡秘宝的人,可并不只有你一个!"钱多余忽然叫嚣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