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回路转,张仅这才发现,原来在长谷山上,尽然还有许多他不知道的去处。
当然,这也是建立在他轻功修为大涨的前提之下。若是之前,他虽然轻功速度竟然,但若想要跟上灵巧无比的典籍长老在山峰间穿行,却也是极为不易得了。
终于,也不知飞跃了多远,前方的典籍长老这才终于放慢了脚步。张仅再定睛一看时,映入眼帘的却是一间田间小筑模样的小院。
院落的装饰十分简单,除了一排竹篱笆之外,院墙边就只有几株小树作为装点。而在这间院落正中,则还有一个正氤氲着蒙蒙雾气的温泉。张仅就算站的较远,也一样能从这眼泉水中闻到一阵淡淡的异香。
"我们到了。"典籍长老驻足说道:"这里就是我长谷山中,与**塔齐名的一处秘境—'丹方阁';。"
张仅听到了这个名字,便大概知道了此地应该与医药有关。果然,在细细品味之下,除了泉眼的异香之外,这间小筑中也还有阵阵药香不断传了出来。
跟着典籍长老的脚步,张仅便很快来到了这间小院之中。如果不顾及这间小院的秘境身份,这儿倒也是一个隐居山林淡然出世的好去处。
"这排名大赛前四名的奖励,大多是一些调养内家修为的良药。而道主又额外叮嘱了,要再给你一个进入元馨池的机会。"典籍长老指着小院里的泉眼说道。
张仅的医学修养近日来也有了不少的提高。但他围着这眼泉水看了半天,却也没有看出什么门道。
"请问长老,这元馨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道主又为什么要让我进入这泉水中呢?"
典籍长老似乎算到了张仅会有此问,接着便停在了原地,耐心讲解道:"这眼元馨池,可是缘起于地母黄泉,上通长谷山灵脉的一眼异水。寻常草木野兽若是长期居住在这泉眼边,便都会萌生一些灵性。而若是身为万物灵长的人类进入池水,则更能额外激发他的天赋和悟性。只不过这眼泉水每年只能供三个人使用,同一个人使用的效果也会越来越差。因此今年除了你之外,就连琴棋书画四位也没有进池的机会了。"
听着典籍长老的讲解,张仅竟然额外有一些熟悉的感觉。似乎他在之前的某个地方,也听说过关于沟通天地的宝地。只是仓促之间,张仅却也无法想个明白,他便只好先放下思绪,准备进入这神异的池水之中了。
"敢问长老,进池可还有什么注意事项或是禁忌么?"张仅谨慎地问道。
典籍长老却笑了一下,又如实答道:"这天地福地又哪里会有什么危险,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你可以去了衣裳。不然沾湿了衣裳还额外需要洗罢了。"
典籍长老说完,便就进入了那间小筑之中,叮叮当当地翻找了起来。留着张仅自己一个人,准备进入这眼元馨池之中。
张仅试了试水温,却发现这山泉虽冷,但毫不刺骨,看来果真是一个温养身体的宝地。
于是张仅便脱去了外衣,一步跃进了这池水之中。几乎只一个瞬间,张仅的脑海立即便清澈得如同这清泉一般。
无数的思路和想法,似是活跃,又似是苏醒,张仅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个从内而外的按摩一般,浑身都说不出的舒服。
张仅自然也不会浪费这极为良好的状态。等自己识海稳定之后,他便又秉神内视,运转起了他汇编过的《伐罪神功》。
经过短短一瞬间的强化,张仅竟然运转起这《伐罪神功》的八九成也不再费力。更不知是因为胸前寒玉还是这元馨池的功效,他的身体也不再像从前那样发热了。
就这样,张仅便在这种极为舒适的环境之下,将伐罪神功一个周天又一个周天地运转了起来。此地极为浓郁的天地灵气,也就化成了几乎肉眼可见的涓涓溪流,不断地注入到了张仅的四肢百骸之中。
然而就在张仅的思绪越沉越深的时候,一点小冰晶却突然在张仅的胸口浮了起来。很快,一个个小冰晶渐渐结成了小冰块,而小冰块又附着在了张仅的身上,更沿着雪花般的纹路,以张仅为圆心渐渐遍布到了整个池水之中。
张仅胸口的寒玉虽然寒性十足,但它也绝不可能将这么大一眼池水完全冻住。更大的可能是,这寒玉大概是与池水中的某些成分生了反应,这才会发生池水冻结这样的异象。
又过了好一会儿,典籍长老才终于找全了众人奖励的丹药,从丹方阁里走了出来。
然而当他看到张仅的状态时,便是他这般的前辈长老也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张仅面色虽然红润,但却整个人都被冰封在了这元馨池之中,就连他的生死也无法从外表上断定了。
好在典籍长老颇有些医术底蕴。他急忙上前切了一下张仅的脉搏,这才终于确定张仅是还活着的。
不过若放任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典籍长老也不确定张仅会不会就此被元馨池冻死。若是弟子因为领奖而丢了性命,典籍长老自然会十分内疚,就连长谷山的名头恐怕也要因此受损了。
为了吊住张仅的性命,典籍长老忙着将手中药性并不相冲的灵丹妙药一齐倒了出来,又全都塞进了张仅的嘴里。
原本给十个人准备的丹药,此时便有七八成都进了张仅的口中。
做好了应急处理,典籍长老也再不敢耽搁时间。现在整个长谷山上,有可能破解这元馨池异象的,也就只有道主凭虚子一人了。
虽然凭虚子向来居无定所,但典籍长老如今也只好硬着头皮去找了。
典籍长老的身影越来越远,而张仅的呼吸却忽然急促了起来。原本他虽然身在冰中,但他在凝神内视之下,只觉得身体极为凉爽,内气更是运转无碍。而此时加上外来的雄厚药力,内气运转的速度更是加快了数成,张仅也就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状态的异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