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苏语侬早已经为永固宫主验十九的解药,确认解药并无问题,回到了李风云身边,见此情形,悄悄地问李风云道:“如月姐姐和那个姓李的,谁会取胜?如月姐姐会输吗?”苏语侬的修为现在仍旧是二流后期,这样程度的高手过招,她还看不出其中的玄机。
李风云摇摇头,眉头紧皱,道:“现在还看不出来谁会取胜。若是如月能找到机会,甩开李天尧,取胜的一定是她。
可是,李天尧也明白这个道理,既然已经贴身到如月的身边,他又怎会容如月甩开他?李天尧以内力吸住了如月的宝剑,让如月脱身不得,而如月最擅长的是剑术,拳脚功夫并不是很厉害,略微有些吃亏。”
苏语侬明白过来,原来杜如月相比之下,杜如月战败的可能反而更大一些,忽然眼珠一转,大声对李风云道:“风云哥哥,你知道这世上,最卑鄙、最无耻、最下流的人是谁吗?”
李风云一怔,但随即醒悟过来,苏语侬这是想分李天尧的神,暗中帮杜如月一个忙,急忙接口大声道:“自然是……那小子的名字,老子不愿意说,说出他的名字,实在是脏了老子的口。我呸呸呸,那腌臜的小子居然也姓李,跟老子是一个姓,真是辱没了我李家的名头。”
“咦?那人原来也姓李?那人如何卑鄙、如何无耻、如何下流了?”苏侬侬佯装惊讶道。
“说起那小子做的那些腌臜事情来,简直是罄竹难书,每一件说出来,都可谓是惊天地,愧鬼神,他若是自认第二,那天下间还真找不出第一的人来。不止是现在,翻遍史书,古往今来、天上地下,都没人能跟他比。
偷人家小孩吸取精元这件事就不说了,对他来说,这都算不了什么。
语侬,你可知道,你可知道当初那小子是怎么混进萧国师的门中去的么?”
“他是如何混进去的?奴家还真不知道!”苏语侬好奇地问道。
“说起来真叫人恶心,语侬,你可知道萧国师有一名弟子叫萧怀玉的?”李风云问道。
“知道啊!当年在终南山还见过一面呢?难道这件事还与萧将军有关系?”苏语侬答道。
“当然有关系!”李风云大声道,“那一年萧怀玉将军来中原游历,不知怎么就来到了郓州,正巧几个市井的流氓正抓住了那小子,说来那小子长得还有几分姿色,竟然惹得那几个市井流氓动了色心。为了性命,竟然答应跟那几个流氓当街做那腌臜的事情。
这件事在郓州,知道的人不少,只是当时因为李守贞在郓州当节度使,不许人传而已!”
苏语侬奇道:“什么腌臜事情?”
李风云嘎嘎怪笑道:“这种事情你别问,女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恶心得很,是男人都知道。”
“哈哈哈哈!”观战的群雄传来一阵揶揄的笑声,有人道:“不就是做兔子么?难怪有股子骚气。”
“没想到还有这事情!啧啧啧,李天尧少侠不愧是当今的风云人物。”
……
群雄对李天尧的行为本就不齿,明知李风云是在胡编乱造,趁机纷纷起哄。
“哼,不说便不说,有什么了不起,的罗?想必是萧怀玉将军看不过去,救了那家伙?”苏语侬佯装生气道。
“不错,的确如此!”李风云笑道,“不过萧将军想不到的是,后来那小子似乎很喜欢那调调,偷偷地将那几个无赖养了起来。只是不知现在有没有喜新厌旧?
呸呸呸,不说这些,脏了老子嘴!”
“你胡说!”李风云的话一字一句落入到李天尧的耳中,李天尧的性子本来就高傲,受不得侮辱,怎听得这等话,立刻大声反驳!
“哼,做都做了,还不许老子说么?”李风云不屑地道。
“天尧,莫要理他!他故意要扰乱你的心神!”萧齐瑞大声提醒道。又对李风云道:“李将军,你在江湖上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用这下作手段?难道你不怕天下英雄取笑么?”
李风云哈哈笑道:“什么下作手段?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这里来的都是英雄豪杰,有人取笑我么?”
“没有!”有人立刻答道。
“李将军说的话,哪会有假?”
“相比萧国师,我们更相信李将军的话!”
……
萧齐瑞不愿与李风云做那无谓的争论,转声对醉道人等人道:“老道,李风云存心想要让我徒孙分神,扰乱比试,你难道不管么?”
醉道人迟疑了一会儿,道:“但是李风云毕竟没有直接介入比试,总不能不让他说话吧!李天尧少侠若是因此受到了影响,也只能说他的心境太差。萧国师,刚才杜姑娘不是也是因为国师的一句话,才导致如今这局面么?”野狐禅、玉虚道长也点头称是,只有了然大师微笑不语。
萧齐瑞本就理屈,见醉道人等人不肯帮他出头,情知再说也没用,只得大声道:“天尧,休要听李风云胡言,打败杜姑娘才是正事!”
“你还没说他是怎么被萧怀玉将军收为徒弟的!”这时苏语侬又大声问道。
“难道是萧怀玉将军也好那一口?”有好事者大上叫道。
李风云只想打击李天尧,不愿侮辱萧怀玉,笑道:“那倒不是,萧怀玉将军显露了那一手本事,那小子看见了,哪会放过这机会,便死皮赖脸紧缠着萧将军不放,阿谀奉承、撒泼哭求,什么手段都试过了,只是萧将军看不上他,一直不曾松口。
那时,萧将军住在城为的一个农户家,傍晚归来,小桥流水,篱笆柴扉,又有一群母鸡在院中寻食,好一副农家景象。萧将军随口叹了一句,道:‘可惜没有鸡犬之声相闻。’
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汪汪汪’传来几声狗叫声。”
“咦,这狗儿真是应景!”苏语侬大声道。
“是啊!”李风云答道,“不过,却不是狗儿应景。萧将军也很奇怪,回过身来,才发现,原来不是够在叫,而是那小子在学狗在叫!
萧将军一时心喜,这才将那小子收做了挂名弟子,不过却不许他对别人说起,只怕被别人知道了,坏了自己的名声。”
“啧啧,原来这种事他也做得出来,以后干脆改名为狗儿算了!”苏语侬笑道。
群雄轰然大笑。
“狗儿……不,那人还有什么龌龊的事迹?”苏语侬又问道。
“这样的事,多的是!”李风云答道,“先从他八岁哪年说起吧……”
李风云信口胡编,他从小在清平镇长大,那种揶揄人的故事没少听,现在都被他换了一个名字,添油加醋全安在李天尧身上,直说的得绘声绘色,犹如亲眼目睹一般。
李天尧虽然知道李风云存心不良,故意诋毁他,乱他的心神,怎奈那一字一句直往他耳中钻,他想不听都不成。李天尧的武功基本是拔苗助长而起来的,心境的修为本就不高,不知不觉中,心中已经是怒火中烧。
七绝玄功最忌讳七情六欲的波动,李天尧修炼七绝玄功的时间尚短,对七情六欲的波动还不是那么明显,但是也经不住这般的怒火,胸中的内息顿时错乱起来。李天尧发觉不妙,想要强行压制,被杜如月瞅着一个破绽,一掌正拍在李天尧的胸口上,将他远远地打飞,“砰”的一声砸在地上,“哇哇”吐血不止,已经不能再战。
萧齐瑞叹息一声,飞身上前,往李天尧嘴里塞了一枚疗伤的丹药,抓起李天尧回到了石台之上。萧齐瑞接着就要参加比试,他自己的内伤也没有痊愈,自然不会在此时耗费功力为李天尧疗伤。
醉道人松了一口气,当即宣布这场比试杜如月胜出。心中却暗中感激李风云、苏语侬,若不是他们两人施计乱了李天尧的心神,若是让李天尧赢了这场比试,他的老脸也没地方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