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李风云、拓跋奇答道。
“还有,双方须是自愿决斗,任何一方不得强迫另一方决斗。一旦上了生死台,生死便由不得自己,除非是双方都同意结束决斗,或者教主亲自下令结束决斗,否则,不死不休。
你们两人想清楚了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耶律顺接着又道。
“想清楚了!”李风云答道。
“弟子绝不反悔!”拓跋奇也大声道。
“好吧!”耶律顺伸出手来,对李风云道,“将你的身份令牌交给我,你们就可以各选一座木桥,上生死台决斗了。”
李风云毫不犹豫,取出身份令牌,交到了耶律顺手中。
一旁的萧东羽显然有些担心,拉过李风云,低声道:“这个拓跋奇,善使两把子午鸳鸯钺,攻击喜走两胁偏路,仔细他贴身搏击击,最好与他拉开距离。乌蒙托兄弟,你要小心了!”
李风云笑道:“不要紧,等我宰了那狗东西,回头你我聚一聚,交个朋友如何?”
萧东羽也笑道:“乌蒙托兄弟,既然你如此豪迈,你这个朋友,我萧东羽交定了。”
一旁的拓跋奇眼中透出一股冷意,道:“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要交朋友,也要等他有命回来再说。”说罢,大踏步踏上一座木桥,走进生死台。
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李风云心中冷笑一声,拓跋奇的武功,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唯一的问题,是他该如何杀了拓跋奇而不露出破绽,要知道,镇守生死台的是耶律顺,一名一流高手,眼光必定不凡。如果李风云显露出与他表面修为不符的实力,耶律顺一定会产生怀疑。
也就是说,李风云只能压制住自己的内力,并且需要压制住自己的速度,不能露出半点刀魂,刀气,只能用《罗睺九刀》的刀法或者更普通的刀法杀了拓跋奇,这样才不会引起怀疑。这对李风云,无疑是一种考验。
“下注了下注了!拓跋奇,十赔十二,乌蒙托,十赔五十。赶快下注,开始了再下注,便不算了!”周围有人大声叫道,这种事情,只要不闹出事来,耶律顺根本不管。
“老子赌拓跋奇胜,五十两!”
“我也下拓跋奇,二十两!”
……
周围的赤练崖弟子纷纷下注赌拓跋奇胜,敢赌李风云胜的人,少之又少,没有几人,多是爱捞冷门之人。
拓跋奇在赤练崖中,也算是小有名气,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实力,心狠手辣,为人嚣张。而乌蒙托名不见经传,看他展露出来的修为,不过是二流初期,比拓跋奇差一个小境界,要胜拓跋气,十分之难。能不能保住性命,都要看拓跋奇开心不开心。
所以,众人根本不看好李风云。
“老子赌乌蒙托胜,五百两!”萧东羽大声道。
众人听了,不由得为之一静。
拓跋奇冷笑一声,道:“萧东羽,你真是疯了?就算你我不对头,就算你来钱快,也不用这样把钱往水里扔呀!”
萧东羽一瞪眼珠,道:“老子喜欢,管得着么你?”
也有人低声问道:“萧执事,那个乌蒙托究竟是什么来头,很厉害么?”
萧东羽摇摇头道:“这个我可不知道,此人既然敢跟拓跋奇决斗,算是一条好汉,老子丢五百两银子挺他,输了也值!”
众人一听,原本有跟风打算的也迟疑了,他们手上的银子,可都是拿命换来的,哪敢乱撒?
李风云笑道:“萧兄弟,呆会儿我宰了拓跋奇那狗东西,你赢的银子,可要分兄弟一半!”
萧东羽哈哈笑道:“只要你赢了拓跋奇,莫说是一半,就算全给你也成!”
拓跋奇一抖手,拔出两把子午鸳鸯钺,冲着李风云冷声道:“说什么大话,老子原本只想教训你一段,现在,老子改变主意了,你死定了!看老子割你脑袋之时,你还说不说得出这等话来。明年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李风云也摘下腰间的短刀,抽出短刃,将刀鞘扔到一边。
子午鸳鸯钺,又称日月乾坤剑,是一种短兵刃,钺分子午,一雄一雌,开合交织,不即不离,酷似鸳鸯,故名“子午鸳鸯钺”。子午鸳鸯钺以勾、挂、擒、拿、割、拉、挑、扎八字为口诀,十分难防,攻击多走偏门,以两胁为主。
拓跋奇身形一闪,直扑向李风云,手中寒光闪动,一招“狮子张口”,雌雄两支子午鸳鸯钺如同两只翻飞的燕子,直朝李风云胸口斜挂而来。
拓跋奇这一招中,李风云一眼就看出了有七八处破绽,如若李风云要取拓跋奇的性命,只这一招,李风云便足以斩下他的项上头颅。可是李风云有心想看看拓跋奇的钺法,同时又担心被耶律顺看出破绽,并不急于杀拓跋奇,斜蹿出一步,躲开了拓跋奇的进攻。
“又是个没胆的孬种!”
“拓跋奇,宰了这没种的家伙!”
……
李风云避战的举动顿时引来嘘声一片。
拓跋奇冷笑一声:“看你能躲得了几招?”身形一转,贴向李风云。
原本凭李风云的武功,拓跋奇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贴近李风云的近身,不过,李风云存心想了解子午鸳鸯钺的精妙所在,身形故意顿了一顿,让拓跋奇贴入他的近身。
见李风云没能逃开,拓跋奇大喜,一招“百鸟朝凰”,两只子午鸳鸯钺直勾李风云的肋下。
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李风云的短刀的刀刃有两尺长,《罗睺九刀》又是以刺、劈、扫、撩、划、撞、砸、格、档,必须拉出一点距离,才显其威力,而拓跋奇的子午鸳鸯钺不同,虽然长度与李风云手中的短刀差不了多少,但是每一把子午鸳鸯钺都比短刀多出两尖六刃,几乎可以在任何方向攻击李风云,相比之下,李风云却施展不出短刀的优势来,形势对李风云十分被动。
萧东羽心中一沉,暗道:“这个乌蒙托,终究是沉不住气,原本避开拓跋奇的锋芒,在游斗中与拓跋奇周旋,找到拓跋奇的破绽,未必没有取胜的可能。偏偏他年轻气盛,被周围的人一起哄,便乱了心思,竟然被拓跋奇抓住机会贴了上来。
看来这乌蒙托此命休矣。
只可惜他潜伏在赤练崖这么久,不曾露出过什么破绽,现在就这么死了,实在是死得没什么价值。”
不止是萧东羽这般认为,周围旁观的那近百名赤练崖弟子无不是这般想,就连耶律顺也不例外。买了李风云胜的几名赤练崖弟子心中更是暗骂不已:“亏老子以为这小子能爆出冷门,打败拓跋奇,没想到这小子这般不中用,这么快就败了。他死了不要紧,却白白耗去了老子几十两银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