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耶律阮扬手道,“萧国师,你真以为以你的本事,就杀得了孤王吗?”
“哈哈哈哈!”萧齐瑞皮笑肉不笑,“永康王,你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难道你以为凭这些废物,能保护得了你么?”
“那是当然!萧国师太自傲了,他把他们当做废物,可孤王可把他们当成肱骨之臣!”耶律阮“啪啪啪”连拍了两下手掌,大声道,“耶律教主,此时不出来,更待何时?”
只见人影一闪,一名侍卫已经挡在了萧齐瑞的身前,此人正是魔教的教主耶律明。
李风云大为惊讶,他没想到耶律明居然装扮成侍卫躲藏在人群之中,更没想到耶律明竟然跟耶律阮有联系。看来耶律阮也有不少的事情也都瞒着他。
萧齐瑞脸色阴沉,失声道:“耶律明,你怎么也会在这里?又怎么会与永康王在一起,难道你想背叛皇太后?”
“萧齐瑞,你似乎忘了,当年本尊便是辅佐人皇王耶律倍殿下的。”耶律明面无表情,“当年太祖皇帝驾崩,皇太后擅自废除殿下皇储的地位,本来就是不当。大辽皇帝之位原本就应该是东丹王殿下的,如今由耶律倍之子永康王继承,又有什么不妥?本尊辅佐永康王殿下又有何不妥?”
耶律明这种想法,也是辽国很多故臣的想法。这也怪当年述律平手段太过狠辣,杀过太多的大臣,这才让辽国的许多故臣心生惧意,倒向了耶律阮。一饮一啄,莫非前因,述律平恐怕没想到当年她为图一时之快,杀掉诸多大臣,却种下了如今的隐忧。
说完这一番话,耶律明又转过身,朝耶律阮抱拳道:“请殿下速率众人去南院大王营中暂避,萧国师便交给我了。我还有一些私怨正要找他了结。”
耶律阮点了点头,又对耶律天德道:“王弟,此时恐怕回镇阳城,恐怕很危险。不如随孤王一起去南院大王的大营,还有些事情要与王弟商量。”
耶律天德衡量了一下,既然萧齐瑞能找到这里来,很难说路上就没有埋伏有伏兵。况且如果萧齐瑞刚才说的若是实话,那么萧禹与耶律麻答的大军应该来此的路上,遇上的可能性非常之高。如今两家已经结成了联盟,耶律阮没有道理选择此时对他动手,此时对他动手对耶律阮也没有任何好处。
好在临行之前,他动了一个心眼,将萧翰留在了镇阳城中,有萧翰在,镇阳城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耶律天德点了点头,道:“本王也有许多话要跟王兄说,正好一齐去南院大王的帅帐一叙!”
两人说话间,耶律明与萧齐瑞已经动开了手,两道残影在大堂之上缠绕,罡煞之气到处,家具纷纷破碎。萧齐瑞心中虽然明白,既然耶律明在这里,他已经根本没有了杀耶律阮的机会,不过心中总有些不甘。
两大绝世高手交手,周围的众人都不敢掺和进去,只是将堂中的重要人物护得死死的。
李风云紧盯着堂中交手的两人,目不转睛。能看到两大绝世高手交手,这种机会可不是时时都有,他可不愿错过,同时也时时戒备,防止萧齐瑞的暗算。
只可惜,他不能留在这里。因为萧齐瑞要杀他,耶律明就算碍于耶律阮的情面,不再杀他,但指望耶律明保护他,简直是缘木求鱼,耶律明心中也应该对他恨透了。现在堂中的人多,耶律明不知萧齐瑞要对谁动手,还会阻止抵挡住萧齐瑞的攻击,若是等到耶律阮、耶律天德带着众人离开,萧齐瑞再对他动手,耶律明肯替他抵挡才是怪事。
“罢了,还是走吧!”李风云心中暗叹一声,这么好的机会,可惜又要错失了。如果能完完整整地看一遍绝世高手的交手,不但让他的深受启发,武功大进,而且对绝世高手的进攻手段也会有所了解。以后遇上萧齐瑞、耶律明也不至于完全束手无策了。当初疯和尚若不是对萧齐瑞的手段了解太少,也未必就会中萧齐瑞的暗算,一招就丢掉了性命。
李风云随着耶律阮来到了南院大王的大营,不多时便听到探子来报,萧禹所率的三万兵马,与耶律麻答的四万兵马果真一齐杀向耶律阮与耶律天德会盟的地点的。耶律阮等人进入南院大王的大营后不久,萧禹与耶律麻答显然是得到了消息,放弃了围杀耶律阮、耶律天德的打算,突然各自收了兵,两部兵马合兵一处,似乎有拔寨北行的意思。
听到这两部兵马并没有攻打镇阳城的消息,耶律天德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虽然镇阳城有萧翰镇守,城内也有四万多精兵,问题并不是很大,不过萧禹部加上耶律麻答部,总计有七万多近八万人马,几乎是镇阳城中兵力的一倍,说耶律天德不担心,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细想,结果也该如此,现在耶律阮与耶律天德既然已经结盟,所控制的兵马已经达到十六七万人,足足是萧禹、耶律麻答部的一倍,真要交起手来,萧禹与耶律麻答的胜算并不大。况且,还有耶律屋质的四万兵马还不知会倒向谁,周围的有利地形又被耶律阮、耶律天德的兵马占据。他们两人也不想此时与耶律阮、耶律天德撕开脸面,收兵是必然的事情。
耶律阮叹了口气,道:“没想到,耶律麻答最终还是倒向了太皇太后,可惜了那四万兵马。”
“难道就让他们这样走了?”李风云有些不甘心,想趁机煽风点火,“萧禹与耶律麻答带走的可都是精锐之兵,此时若不除去,日后必定会成为大患。”
耶律阮想了想,摇了摇头,答道:“如今耶律屋质还举棋未定,如若我军贸然出击,未必不会激怒他。如若他也投靠了太皇太后,与萧禹、耶律麻答南北呼应,夹击我军,那时我们的局势就大为不妙。
既然萧禹、耶律麻答要走,就让他们走吧。毕竟,他们也是契丹人!契丹人能不杀契丹人,就不要杀契丹人。”
营中诸将本就不愿与萧禹、耶律麻答交战,听了耶律阮这话,心中感动不已。只有李风云有些失望,这样的一触即发情况下,居然没有打起来,心中有些不快,琢磨这挑起辽国战火的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