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在想什么?”正当李风云想得出神之时,忽听身边有人拍了拍他肩膀,李风云心头一惊,几乎摔下树去。
抬头一看,原来是公孙无忧。不知不觉中,李风云竟然一个人呆呆的想了一个时辰。
“没,没想什么!”李风云结结巴巴地答道。
“还想骗本公子!”公孙无忧笑嘻嘻地坐在李风云身边,“连本公子来了你都不知道,还说没有想?哦,我知道了,满眼春意,这种情况一般是想女人!难道你是在想与哪位姑娘春风一度?”公孙无忧伸出两只手,虚握成拳,支起两只大拇指,彼此相对弯曲了两下。
“说实话,想的是哪一位?杜姑娘还是苏姑娘?”公孙无忧又道。
李风云知道公孙无忧是一片好心,见他愁眉不展,想要逗他开心。
“想她又有什么用?难道我与他还有可能在一起吗?”李风云长叹一声。
“这么说是想杜姑娘了!”公孙无忧道,“既然天意如此,又何必太过挂怀?苏姑娘也不错,虽然刁钻古怪了些,不过心地善良,长得也漂亮,更是善解人意。
唉!也不知你身边的那些女人是什么眼光,像本公子这样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翩翩公子不选,却偏偏选你这个奸诈狡猾、貌不惊人的油滑小子,真是没天理呀!
小子,你不会是想两个全吃吧?你这心思,也未免花了点吧!”
李风云笑了笑,转移话题道:“无忧兄,你与花姐如何?”
“这世上,本公子看得入眼的女子不多,解语算是我最欣赏的女人。”公孙无忧摇了摇头,很坦率地道,“可是自从她来了藏军谷,总是有意无意地躲着我,连话也没能说上几句,恐怕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小兄弟,你说她是不是在怪我,在她危难之时,却不见了踪影?”
李风云笑道:“花姐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愿见你,恐怕是因为她的脸被毁容了,她不想以现在的样子见你吧!”花姐语脸上的伤势好了之后,脸上总罩着一层面纱,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是像花解语这样的妙龄女子?
“我又何尝不知?”公孙无忧道,“本公子岂是以貌取人之人?比起她的容貌,我欣赏的是她的为人、气度与才华,她的容貌虽也让我沉醉,但韶华易逝,再美的女子也有珠黄人老之时。”
“你是这么想,可是花姐未必也是这般想。”李风云道,“你想想,你是什么人?玉树临风、英明神武的翩翩公子,武功又高,又风流倜傥,才华洋溢,而且还有钱,身份高深莫测,可以说是天下无数女子心中的金龟婿。老子要是女人,估计也会对你动心。
但是花姐呢?出身平寒,身份低微,造化捉弄沦为歌姬,属于贱民。唯一可以称道的是她的才貌。而如今,她引以为傲的容貌还毁了。你说,她心中怎么会没有心结?
无忧兄想要抱得美人归,还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拿出诚意来,解开花姐的这心结。”
“怎么解?”公孙无忧问道。
李风云答道,“说呀,采取一些行动,抱住她,把生米做成熟饭!不要老猜字谜。我猜,你还从来没动过花姐吧!”
“这样岂不是太唐突了佳人?”公孙无忧摇摇头,“一点情调也没有,粗人就是粗人。”
“少跟我装清高!”李风云道,“最简单最粗暴的法子往往最有效。你要再这么清高下去,恐怕只能看着红颜空憔悴,青丝化白发了。”
公孙无忧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转头盯着李风云道:“本公子总不能走到她的面前,说:‘我要娶你,莫说你脸上只有几道疤痕,就算你是丑八怪,我也要娶你。’这样说是不是太掉价了?
这么说也没关系,关键她是否在乎我,本公子也拿不准。若是她心中没有我,那我岂不糗得很?”
“公孙无忧啊公孙无忧,”李风云忽然笑了起来,“本来以为你跟我一般,是个胆大包天的人,没想到你竟然这般胆小。世间事,总要做过才知道结果。你不做又怎么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也许花姐一直都在等你这一句话也说不准。
退一步讲,就算花姐心中没有你,你又损失了什么?面子,还是自尊?在你心中,花姐难道还没有你的面子与自尊重要?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只看你押大还是押小。不赌你自然不会输,但也什么也得不到。赌了总还有希望,失败了就失败了,有什么大不了?在来便是,就算输得一无所有,至少不枉此生,本来我们来的时候,也是一无所有,不过还回去罢了。
人这一辈子,总不能过得糊里糊涂。”
公孙无忧沉默了一会儿,猛地折断一根枝丫,狠狠地道:“你说得不错,我这一辈子,总不能过得糊里糊涂。赌了!这次若能逃出性命,回去我便跟解语说。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说起来本公子的脸皮也不薄,为何面对解语,我却总不能提起勇气?”
“也许是越是在乎,越担心失去吧!”李风云说道,“教你一个法子,你去找语侬,找她要一个方子,据说能完全除掉花姐脸上的刀痕,不过有些药材极为难得。
你若能凑齐这方子上的药材,我想,花姐一定很高兴!”
“怎么不早说?我这便去找苏姑娘!”公孙无忧喜道,说罢,正要跳下树去。
“你急什么?有的是时间!”李风云一把拉住公孙无忧,指着远处道,“那边似乎有动静。”
公孙无忧顺着李风云所指的方向望去,远远地有铁器的反射之光射来,六七里外有数十个黑点排成一行,陆续从一小片树林中钻了出来,正朝他们歇息的这片树林而来。
公孙无忧警觉起来,道:“来得好快!”
两人不敢耽搁,一齐悄悄地跳下树来,直奔林中休息的众人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