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风云一脸的沮丧,公孙无忧接着道:“小兄弟,那本《五毒心经》虽然不在我手上,但我却知道它在哪里。
我公孙家不在练习毒术,是因为长期试药,沾染毒物,体内难免会余留残毒,日积月累,积累到一定时候,总有发作之时。
这种成年累月积累下的残毒,毒性顽固而难以祛除,恐怕虞不全也拿它无法。
所以,我公孙家才会立下此禁令。
曾祖原本是要我爷爷将那部《五毒心经》销毁掉,因为毒术终非正道,我公孙家虽不再习毒术,但天下修习毒术之人数不胜数,且修习毒术之人,心性多半残忍好杀,若让这本《五毒心经》落到心术不正的人手中,对天下人来说,难免是一场浩劫灾难。
但是,曾祖的一番心血,我爷爷不忍付之流水,终究没有毁掉那本《毒经》。水可覆舟,也可载舟,毒术可害人,亦可救人,全在于修习者自己的把握。
所以,我爷爷将那本《毒经》藏在一处什么隐蔽的所在。只待日后能交给一位心地纯正之人发扬光大。
鬼见愁虞不全虽然行事诡异,但一身医德济世救人,这《五毒心经》交给他也算放心。唯一可虑的是,那《五毒心经》要取来却要花上点工夫,一去一来,一个多月是免不了的。
这样吧,我随你去将虞不全,我当面答应会将《五毒心经》取来给他,我想他理应会信得过本公子。”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法子了,也不知那虞不全肯也不肯。
李风云记挂杜如月的伤势,哪有心思吃饭,急急拉着公孙无忧去找虞不全。
原来公孙无忧是认识虞不全的,虞不全显然也知道公孙无忧的身份。
公孙无忧说明情由后,他保证两个月内,将《五毒心经》交到虞不全的手中,虞不全发了一阵呆,长叹一声,道:“这难道真是天意么?也罢,就这样吧,李风云,我随你去救杜姑娘。”
李风云总算是放下心来。
次日,李风云、虞不全和苏语侬告别了公孙无忧,前往鬼雾森林,公孙无忧也离开了扬州,去取那本《五毒心经》。
不几日,三人来到黑雾森林的寒潭边,虞不全果然不愧是一代杏坛圣手,只是几支银针下去,杜如月蛾眉轻蹙,轻哼一声,似乎有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意思。
孙婆婆大喜,急道:“虞神医快接着施展神针。”
谁料虞不全却拔了银针,斜眼皱眉道:“是老夫在医人,还是你在医人,你那般厉害,要不你来,要老夫做什么?”
几句话噎得孙婆婆直翻白眼,也不知虞不全为何对她不待见。
若是换了别人,孙婆婆早横眉瞪眼发作起来,可是面对虞不全她却不敢。并非虞不全有多厉害,而是杜如月的命捏在他的手中,而且,虞不全脾气向来不好,江湖中是闻名的。
虞不全给杜如月喂了一粒药,抬头对李风云道:“有老夫在,杜姑娘的伤势不要紧,把杜姑娘放入寒潭中吧,这寒潭之水对她的伤势和修为颇有好处。每两个时辰,老夫为她扎一针。”自从公孙无忧见过虞不全之后,虞不全对李风云的态度大为改观,亲切了不少。
又对孙婆婆和大慧法王道:“杜姑娘的经脉需要疏通,五脏六腑也需要温养,否则,以她现在的情况,凭她自己是决计承受不住这寒潭之中的寒气的。”
孙婆婆和大慧法王自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连连点头称是,实际上这么多天来,他们两人也一直是这般做的。
孙婆婆将杜如月抱入寒潭之中,运功为她温养五脏六腑。
苏语侬探手捧起一捧潭水,问道:“师父,这寒潭之水究竟有什么奇特之处,竟然这般寒冷,偏偏又不结冰?”
虞不全答道:“这寒潭可不一般,寒潭之底一定有一块巨大无比的万古寒玉,这般才能聚集地气,不断生成这浓浓的玄阴灵气。当初设置这寒潭的人绝对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你不必打那鬼主意,这寒潭之水如若离开了这寒潭,便没有什么用处,与普通的水并无两样。而这潭底的万古寒玉想必是硕大无比,绝非一般人能弄走的。”
苏语侬心中一动,道:“看来这里倒是一处十分好的隐居所在,师父,不如我们搬到这里来住,可好?我看这树林的中奇草不少,正合炼药之用。”
虞不全摇摇头,道:“语侬,你莫小看了这周围的树林。这周围的树林,不只是处处是毒物那么简单,其实是一座大阵,其中蕴含几其深奥的阴阳五行的道理,若是不知其中奥妙,又无那只白貂的带路,决计走不到这里来。
而且,你看,那树林中的毒物,除了这只白貂,没有哪只毒物敢爬出到这寒潭附近,或者走出那树林。想来其中还有极为厉害的禁止。
若不懂这其中奥妙,除非你愿意永远困在树林中,否则不要打这心思。”
李风云插嘴道:“我听燕师兄说,这里原本是先秦时鬼谷子隐居的地方,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八成是真的!”虞不全道,“也只有鬼谷子那般的大能,才能布置出这般巧妙的地方。老夫看此处的秘密不少,只是无人能发现罢了。”
又道:“杜姑娘体内的真元有些诡异,在她的内力中,似乎还孕育着另外一股真元的元胚,老夫能感觉到,那股真元的元胚,极为纯正,正合这寒潭的玄阴灵气。身处这寒潭中,对杜姑娘那股真元元胚的成长有极大的帮助。”
李风云心中一沉,他为杜如月疗伤之时,也有这种感觉,急问道:“虞前辈,不知那元胚是好是坏?”
虞不全摇头道:“这个老夫可拿不住,老夫的医术还过得去,但论武功,却是平平。”
一旁的大慧法王答道:“不必担心,老衲观那股真元的元胚,虽然现在还很弱小,但内藏浩荡之气,深不可测,也许是一门极为厉害的内功心法。不过,道家也说,孤阴不生独阳不长,这元胚走了极端,虽然宏正浩大,却未必是正法。”
“我永固宫的武功,博大精深,又岂是外人能够窥测的?”孙婆婆显然是听了众人的议论,大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