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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族长大人的威慑下,一帮混子们被迫上了补习班,崔老头在上面在口若悬河的讲《论语》,像是天书一般,下面的大概除了五弟萧遥在认真的听讲外,就没人愿意听的。
该睡觉的睡觉,该看小文章的看小文章,彼此互不干扰,场面一时甚是和谐,只有萧钦之冥冥中又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劲,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族长大人费尽心机,岂会做无用功。
萧钦之越想心越慌,眉头一皱,隐约猜到些什么,立刻提醒大家,这可能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计谋,最好收敛些,别被抓了现行。
只是,这会儿,已经没人听进去劝告了,皆是草草应付了事,过后还是该干嘛干嘛,见此,萧钦之也就不再多言语,默默收起了小文章,向窗户边靠了靠,撇开了点距离。
又过了一会儿,窗户的角落处,渐被一团阴影覆盖,缓缓现出一张阴郁的脸来,不是族长大人,还能有谁?
像个幽灵教导主任般,出其不意的使了一招回马枪,刚好萧书这个大冤种就坐在靠近路的一侧窗户下,看小文章看的入迷了,露着一脸的淫笑。
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顾虑,萧书就这么被他族长老子给抓了个现行。
眼尖的萧钦之想出声提醒来着,然已经晚了,只好抹过头去,捂住了眼睛,不忍直视接下来过于血腥的一幕。
族长大人这回是真被气的够呛,什么读书人的风度全给忘了,持着木棍子就冲进来,捋起袖子,照着萧书的背,手,就是一顿胖揍。
“逆子!逆子!你怎对的起我?”族长大人一边卖力揍儿子,一边嚎喊道:“我让你读书,你给我看这个,真是气煞我也。”
“我让你看。”
“让你看!”
“我打死你!”
“逆子!”
……
每一棍子落下去,都伴随着一声父亲的怒吼,和一声儿子的哀嚎,是倔强的不甘,更是现实的无奈。
足足打了几十下,直至木棍子被打折了,族长大人才罢手,而可怜的大冤种萧书,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直疼的“嗷嗷”叫唤。
锤完了萧书,搜完了小文章,族长大人犹不解气,捡起了半截木棍子,又盯上了后面一整排的混子,挨个轮流背诵《论语》,背不出就是一顿胖揍,就连睡觉的也遭受无妄之灾。
萧钦之坐在靠湖的一边,是最后一个,早就在第一时间把小胖子的“毛诗”扔进了湖里,消灭证据,余下的背《论语》,小菜一碟。
萧钦之从来没有主动背过书,但不知怎么回事,每天听着五弟诵读,以及崔老头叨叨,不知不会就会背诵了,约莫是魂穿卡了bug了,记忆力超级好。
不出所料,前面的无一例外,全都“折戟沉沙”,挨了顿揍,最后轮到了萧钦之,不知怎的,族长大人显得特别愤怒,也不搜查小文章,更不问萧钦之是否会背诵,提着木棍子就要揍。
这不按照套路出牌啊,吓的萧钦之快速双手护在身前,急忙喊道:
“别打,别打,我会背,我会背。”
那木棍子与萧钦之亲密接触只余一寸,却是及时的被收回了,族长大人沉了一口气,冷着脸道:
“背,背不出双份打。”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萧钦之吞了吞口水,在满书堂诧异的目光中,流畅的背诵完了十篇,心想终于可以逃一顿揍了。
“还有剩下的十篇呢?”族长大人却是不为所动,依旧冷声问道。
“就教了十篇啊,后面的还没教呢?”萧钦之如实答道:“不信,你问问先生。”
“混账玩意,这么长时间才会背半部论语,先生不教,你就不会问?”族长大人瞬间拉长了脸,意有所指,不去问崔老头,又怒道:“你肚子饿了,不消别人说,怎就会找吃的呢?多说无益,手伸出来。”
萧钦之简直欲哭无泪,这老东西明摆着不讲理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断的告戒自己,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不情愿的伸出了右手。
族长大人道:“左手!”
萧钦之憋着气,又伸出了左手,幸好,只挨了三棍子。
岂料,族长大人教训了一阵,竟然不走了,一脚把萧钦之踹到了一旁,径直跪坐下了,转瞬间换了一张笑脸,朝着崔老头恭维道:
“劳烦崔先生了,可否从第十一章开始讲起,在下许久未修,列作旁听,温故而知新矣。”
“不碍事!”崔老头摇摇手,欠笑道。
但后排的一帮混子就蛋疼了啊,个个只得强打起精神来,正襟危坐,不管听得懂,听不懂,反正是混不下去了。
最蛋疼的莫属于萧钦之了,想想上课时,教导主任坐在你边上,一言不合就送关爱,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折磨啊。
造孽啊!
好在时间过得快,崔老头讲完了“先进篇”,己时已过,午时刚至,日光中移,总算到了休息时间,萧钦之跪坐的腰酸屁股疼,急于开熘。
“站住!”
族长大人冷不丁一声喊,大家齐齐定住了脚步,踌躇不前,萧钦之苦着一张脸,忙不迭问道:
“二伯,还有何事?”
族长大人朝着其余人挥挥手道:“你们先走。”朝着萧钦之招招手,问道:
“崔先生讲的‘先进篇’,可听懂了?”
“没听懂。”萧钦之老实说道,崔老头讲课喜欢掉书袋,又是一口的晦涩文言文,能听懂才怪。
族长大人眉头一皱,手里的木棍子尖就颤抖,心里却是在想对策,哪知萧钦之以为又要挨揍,眼疾手快,连忙说道:
“不过没关系,我把先生的话记的差不多了,回去仔细想想应该就能懂。”
族长大人的眉头,刹那间皱的更紧了,连胡须都在抖动,连忙道:“你说说看。”
“子曰:“先进于礼乐,野人也;后进于礼乐,君子也。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萧钦之把崔老头的话复述个七七八八,大差不差。
“走吧!”族长大人放话,萧钦之屁股一熘烟,瞬间没影了,消失在了学堂里。
看着萧钦之消失的背影,族长大人长吸一口气,止不住的开始激动,心中顿时澎湃起来,心道:
“莫非兴我兰陵萧氏者,乃钦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