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看着南宫沛期待的眼眸,气定神闲的说道:“第一,我们可以杀了锦王府的人来报复南宫锦。第二,我们可以造一个假的兵符,反正那各地的将领也没有真的拿过兵符,根本看不出来。锦王的兵符就成了假的。”
南宫沛听了,沉吟了一下道:“假的本来就有,只是怕被人识破。”
宁王笑道:“识货的人这年头不多,怕什么,没人敢真的拿来验证。”
南宫沛听了这话,犹豫的点了点头道:“好吧,我们也放出风声去,说兵符在我的手里。”
宁王的眼里生起了一丝狡黠。
随即,宁王又问道:“那锦王府的人?”
南宫沛脸色阴沉道:“他杀朕的娘亲,可有一点手软?既然没有,他的王府的人也便一个不留。”
宁王听了,立即站起身来,朝南宫沛深深一礼,然后道:“臣弟这就去办理。”
然后,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南宫沛看着宁王离去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福海又跑了进来道:“回禀皇上,去太庙的人回来了,太后的遗体已经运回来了。”说着,福海马上拿了帕子去擦眼睛。
南宫沛注意到,御书房里的太监已经都换上了白袍。
南宫沛带了福海往外走去,边走边道:“去灵堂。”
……
很快,南宫沛,便来到了灵堂,见里面摆放着太后方氏的遗体,已经安放在了棺木里,棺木的前边摆放着灵牌。
在一边,还摆放了几具棺材,有皇后宫羽衣的还有马贵妃的,还有其他的几位有身份的妃子的。
南宫沛看了,眼泪立即涌了出来。
即便自己不喜欢躺在这里的几个人,可是她们也是平常围绕在自己身边的人。
一夕之间竟然全都躺在了这里。
南宫沛的身影颓废的瘫坐在了蒲团上。
旁边的太监,马上给南宫沛披麻戴孝,南宫沛一身重孝瘫坐在太后方氏的灵位前。
南宫沛,满面垂泪,痛哭失声。
周围马上响起了一片太监宫女的哭声。
南宫沛环视四周,想起这后宫的女人已经没剩几个,便朝福海道:“把那几个剩下的拉到这里来,让她们哭灵。”
福海马上指挥着人去了。
南宫沛伸手取了纸钱在面前的炭火盆里烧了,哭道:“放心,不管如何,朕都会为母后报仇。”
说着,又重重的给方氏的棺木磕了几个头,才站起身来。
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南宫沛喊了一边守灵的官员道:“立即开始给太后和众人超度。要做够道场。”
那名官员忙上磕头领命。
南宫沛回身走出了灵堂,见远远的福海已经跑了回来,便上了龙辇,又回了御书房。
听说死了人是一回事,亲眼看到死了人是另外一回事。
此时的南宫沛满心的悲愤和难过,甚至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一剑杀了南宫锦,以绝后患。
急匆匆的走进了御书房。
南宫沛高声道:“墨墨,写旨。”
福海在后面小跑着跟了进来,不敢怠慢,忙跑了进来,同时喊了几名小太监进来,
南宫沛满心的复杂情绪,激动的拿了朱笔,沾了朱砂开始写讨伐锦王的讨伐檄文。
洋洋洒洒的写了两大张,才算写完。
大意很简单,锦王大逆不道,造谣惑众,还谋杀了太后,根本不是人,简直是人神共愤。因此要求四方的守军回都城,来一起讨伐锦王。
檄文写好,让福海找人多抄录了几分,分发下去。
南宫沛写完了檄文,感觉身心俱疲。
便让太监们下去了,自己躺在了软榻上歇息。
这时候,南宫沛派出去的暗卫收集到消息回来了,。
由密道走出。
南宫沛不得不打起精神,听密探的汇报。
密探的消息比宁王的更详细些,比如是什么时辰,太庙开始升起的信号。
锦王的人又是从哪条路线撤出的,走的哪个城门,已经撤到了哪里休息和凉城的守将秦石居然还大力支持锦王等人,等等,详尽的向南宫沛汇报了。
南宫沛听了,长叹一声道:“天灭我也。凉城居然到了他的手中。”
暗探首领低声道:“要不要我们夜里挖密道潜进去,杀他个措手不及?”
南宫沛摇头道:“事情还未坏到那个地步,你们现在只管收集消息,保护后宫便是,其他的先不必管。”
那首领听了,领命离去。
南宫沛前后又思索了一番,又让人召宁王进宫。
宁王很快便到来了,他也已经一身白袍,身带重孝,眼圈红肿的走了进来。
南宫沛见了,心里又涌起悲伤。
宁王则是大哭道:“皇兄,没想到南宫锦这么狠毒,连太后也被他杀了。”
说着,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南宫沛见了,自己也难过起来,但随即,南宫沛道:“朕已经下了讨伐檄文,明日起,各路将领就会陆续带着人马还都。”
宁王听了马上道:“已经这样做了吗?”
南宫沛点点头,但是南宫沛发觉宁王的脸色异常,便问道:“这样做有何不妥?”
宁王微笑道:“没有不妥,有了那些人的帮助我们讨伐锦王会更有力量。”
南宫沛颌首道:“这正是朕的打算。”
说着,南宫沛拿出了一张都城的地图道:“我们好好研究一下,怎么攻克凉城吧!”
宁王对着地图指道:“这个凉城原本是作为强敌来犯时我们都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因此建造时就是注重了战争的需要。地下建有粮仓,里面满是粮草。城内还有兵器库,火器库,里面的城墙都是加厚的,尤其是对着边关的那面。”
南宫沛皱眉道:“他们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粮草?即使围困也是无济于事。”
宁王黯然道:“因为那也是为了预备,要是都城有变,皇上和皇妃们可以躲到那里避难预备的,因此那里是易守难攻。”
宁王说完,为难的看了一眼南宫沛。
南宫沛难过道:“难道我们就对他们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