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婉虽然和萧煜做过很多次,但是每一次都是萧煜如狼似虎的扑上来,然后把她吃抹得干干净净。现在萧煜把主动权交给了施婉,让她来扑倒他,施婉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努力回想起萧煜之前的的步骤,照样学了三四分。
萧煜难得耐性极好,低头看着脱个衣服都磕磕绊绊,脸蛋羞红的人儿,刚才的不悦稍稍消退了一些。俯下身,抿了抿性感的薄唇,声音魅惑道:“婉儿,吻我……”
施婉刚在脑海里把步骤一一罗列出来,听到萧煜的嗓音里有按捺不住的情、欲,整个人立刻方寸大乱,停住正在脱衣服的手,把脸凑过去,贴上萧煜的唇畔,一触即离。
萧煜明显还没尝到她的味道,一把圈住她的腰,一手抓住她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肩上,让她继续脱衣服,一边欲、求不满的低头:“不够,还要。”
施婉实在不懂面对自己这副伤痕累累的样子,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还能有这么好的情致。不过为了救燕子飞,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还是依言把柔软的唇畔送了过去。
既然是自己送上门来的,萧煜自然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他轻笑一声,在施婉的耳边道:“不会没关系,本王可以教你。接吻不是像你那样碰一碰就可以的,要把嘴巴张开,舌头伸出来……就像这样。”
“唔……”施婉按照萧煜的指点微微张开嘴,舌头还没伸出来就被萧煜堵住了嘴唇。轻轻的厮磨,舔舐,舌尖探索一般滑入她的口腔,和她温软的舌头不住的纠缠,又将她的空腔的肉壁来来回回的扫荡了好几个来回。
感觉到她的退却和抵触,萧煜轻笑着抓住她的腰肢,一手托着她的后脑,让她更加贴近自己。唇齿之间的纠缠更加的激烈,施婉的舌叶下意识的躲闪,却引来萧煜更加疯狂的追逐。
施婉两个喘息的空隙都没有,一张脸涨得通红,眼神茫然而无助。看着萧煜的时候似乎是渴望着什么,又像是在讨饶。殊不知,施婉此刻的表情对萧煜来说,莫过于最好的*物,熟悉的燥热感渐渐侵袭而来,怀里的人也软得趴在他的身上,胸口剧烈的起伏着。
然而,即便是这样,萧煜还是不肯放过她,恶作剧一般在她的纤腰上掐了一把,道:“学会了没有?按照本王刚才教你的步骤再来一次,直到本王满意了,才可以继续下去。”
施婉心里满是屈辱,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牙齿紧咬着略微红肿的唇畔,强忍住流泪的冲动。
“怎么?不愿意?本王在床上服侍了你那么多次,你现在回报本王一次都不肯么?”萧煜只当只是情趣,不明白施婉为何如此抗拒,微微挑眉,嘲弄道,“刚才你不是说,只要本王放过燕子飞,你做什么都甘愿?不过……现在后悔也来得及,你放心,本王不会强迫你的。等你考虑清楚了可以再来求本王。”萧煜说着,穿好衣服下床,末了还不忘补充一句,“当然,如果那个时候燕子飞还活着的话……”
施婉猛地惊起,爬起来拉住萧煜的衣角,颤声问:“你对燕大哥做了什么?”
萧煜缓缓掰开施婉的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本王可没对他怎么样,只不过,他之前在凝州受了伤还没有医治,路上又舟车劳顿,不知道还能撑几天。”
“你!你怎么可能不给他治伤?”施婉急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光着脚从床上跑了下来,“你这不是摆明了要让他死么?”
“你说得没错,本王确实是想看着他死。”萧煜承认得倒也痛快,一点罪恶感也没有。
“为什么?你不是答应过我……”施婉脸色煞白。
“为什么?”萧煜冷笑,捏住施婉的下巴,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道“看来本王的确是把你宠得有点无法无天了!你到外面随便找个人问问,敢带着本王的女人逃走两次的人,能活到现在,是不是一个奇迹!本王没动手杀他已经是仁至义尽,你还想本王浪费药材去救他?本王看起来像是那种乐善好施的人么?”说完,萧煜把施婉往床边一扔,看也不看,转身就出了门。
施婉颓然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得想个没有灵魂的空壳。
难道她做的这么还不够?她已经抛下尊严,抛下自己的原则,*裸的站在他面前,他居然还要逼她!
琴儿死了,廖蝉衣走了,安言和流萤都是他萧煜的人,之前对她的好都是配合他在演戏。她好不容易才遇上一个真心实意待自己好的大哥,现在又因为自己快要死了……
她该怎么办?没有人能帮她,也没有人能救得了燕子飞……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压在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去来。
她突然喉咙一甜,喷出一口淤血,脑袋一瞬间变得空白,仰面倒了下去。
“李大夫,李大夫……快,快去佑宸居,王爷找你。”李大夫刚从水牢出来,就看到一个家丁慌慌张张的跑来,也没说王爷找他什么事,直接拉起人就走。看他的表情,简直比死了亲爹还沉重。
李大夫当下不敢耽搁,背着药箱,急急忙忙的赶去了萧煜的书房。
“李大夫,快,进来。”安言在门口跺着脚,焦急的等待着,看到李大夫过来,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连忙把他往里请。
李大夫依言踏进了书房,就看到地面上有一摊还没干透的血迹,萧煜正坐在床边,守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施婉。
“李大夫,你来了。”萧煜急忙让过,对李大夫道,“快过来看看替她把把脉。”
李大夫放下药箱,领命上前,手在触碰到施婉寸关后,面色猛地一变,心中惊骇。萧煜在旁边看着禁不住问:“李大夫,她怎么样?”
李大夫默不作声的抬手翻了翻施婉的眼皮,又把手搭在她的颈脉上,沉重的叹了口气,跪倒在萧煜面前:“回王爷,施姑娘气息已绝,草民不懂起死回生之术,还请王爷节哀。”
“胡说!”萧煜的脸色登时变得苍白,眼神阴冷,“她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这个庸医,本王要杀了你!”
李大夫还是头一回看到萧煜如此失态,暗自叹惋,跪在地上不动:“草民医术再平庸,死人和活人还是分得清的。如果王爷非要因此怪罪草民,那草民也无话可说。”
“不会的,她不会死的……她刚才还在跟本王怄气,一定是你误诊了。你过来,重新看一遍,她肯定没死……”萧煜的心里蓦地腾出一种陌生的恐惧感。刚才他不过离开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回来就看到她昏倒在床边不省人事。原以为不过是她在使苦肉计,好让自己妥协,但抱她起来的时候,她的脸就埋在他的颈窝处,他却感觉不但她的气息……他突然就被吓得慌了神,也不敢再次去确认一次。没有人知道他在等待李大夫过来的这段时间,感觉多么的漫长。
他不断的自我催眠,不会的,不会的,她不会死的……燕子飞还在他手上,她不会死的……
这时他才悲哀的发现,除了那个被自己折磨得几乎从关门关走了一遭的男子,他根本没有什么东西能留得住她。
李大夫无法,只能按照萧煜的话,有替施婉看诊,但是结果还是一样。他遗憾的摇摇头。
“怎么会这样?你白天不是还说只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么?怎么会这样?”萧煜一把揪起李大夫的衣襟,红着一双眼睛,对他怒吼,“你这庸医!是你害死她!本王要诛你九族!”
在王爷身边当差,李大夫早就做好了随时命丧黄泉的准备,他倒也坦然,面色沉定道:“草民上无老下无小,王爷要杀便杀了,不过草民临死之前还要替自己辩白一句,施姑娘的身体虽然十分的虚弱,但若是王爷没有逼得她气血攻心,按照草民的法子,绝不会闹出人命,这一点,草民敢用祖师爷的名号担保。”
“大胆!你说她是被本王气死的!”萧煜现在简直就是一只暴怒的狮子,随时都能把惹怒他的人生吞活剥了。
“草民不敢,草民的意思是,施姑娘是被人逼死的,至于那个人是谁,王爷英明神武,自然心中有数。”
“本王再说一遍,她没死!谁敢说她死了,本王现在杀了他!”
“王爷……”
“滚!”萧煜把李大夫像破麻袋一样往外一扔,对门外的安言道,“这个庸医胆敢在本王面前胡言乱语,拖下去杖打二十。还有,去一趟太医院,带几个医术最好的太医来。”
“主子,这……”安言有些为难了,他还没进屋,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单看萧煜的脸色只知此事一定和施婉有关,不过李大夫的医术即便是在太医院当个院首也是合情合理的,他家王爷怎么突然口口声声说他是庸医,还要杖打他。李大夫是个瘦胳膊细腿的书生,要是二十个大板打下去,还不要了他半条小命?
“怎么?本王的话,你没听到?”萧煜目光阴冷摄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戾气。
安言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可怕的主子,心下一哆嗦,只得让人把李大夫带走,暗自盘算着等会行刑的时候让那些人下手轻点就是。
“咳咳……咳咳咳……”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一阵断断续续的咳嗽声。萧煜先是身体一僵,然后面上一喜,慌忙折回屋子里。刚才的咳嗽声果然是她发出来的。她双目依然紧闭,嘴角挂着一点血丝,气息虽然很虚弱,但确确实实是有的。
萧煜感觉自己心口上的那块千金巨石一下子就放了下来。他尝试着叫了施婉两声,没反应,眉头一皱,想起门外正要被押去受刑的李大夫,扬声道:“安言,把李大夫带进来。”
李大夫再次踏进书房,替施婉把了脉,面露惊异之色:“奇了,真是奇了……草民行医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断了气的人还能活过来。施姑娘果真是福大命大……”
萧煜懒得听他废话,直接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没事了没事了……先前施姑娘有一口淤血未出,堵在心口上,才显出气息已绝的死人模样,现在这口淤血被她咳了出来,只要悉心调养,就无大碍了。”
听了李大夫这番话,萧煜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李大夫话锋一转,看着萧煜道,“王爷若是想施姑娘的身体早日恢复,往后还是少刺激她为好。施姑娘之所以会昏迷不醒,多半是因为她已经存了死念,王爷你若是再……”后面的话,李大夫就不便明说了,不过还有一条是必需要补充的,“切忌,三个月内禁房事,王爷,为了施姑娘的安康,你就暂且忍耐着吧。”
这回轮到萧煜火气上头了,三个月……他给她用的*药效也不过三天……果然是报应不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