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之回到家的时候,张志胜也早下班了。
“哟,老张下班了。”
再次面对自己老爹,张炎之满脸笑容。
重生了一次之后,整个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不管对谁,心里总是充满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类似于,未来人对局势掌控的自信?
还是面向生活的那一种洒脱,他也说不清楚。
“没大没小的,老张是你叫的?”
张志胜扶了扶眼镜,“这么晚才回家,跑哪疯去了?”
“还能去哪,被老白女儿勾走了呗。”
程秀艳酸熘熘的看着自己儿子,“还知道回家不错了。”
“老白家的女儿?”
张志胜笑了笑,没头没尾的评论了一句,“那丫头我看着不错的,也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
“哼,你儿子,以后肯定是有了媳妇忘了娘。”
程秀艳织着毛衣,头也不抬的说道。
可能当妈的就这样吧,总会在儿子羽翼即将丰满,离开自己的时候充满了恐惧,总觉得自己辛苦养大的儿子被其他人抢走了,心有不舍。
尤其是,儿子的女朋友...
不能说都是这样,但是百分之八十都是这样。
“怎么能呢,程女士,你儿子不是这样的人。”
张炎之拍着胸脯说道,“再说了,我和白锁锁可没半毛钱关系啊,她今天晚上找我,是问我要不要去参加厂里的活动。”
“对啊,老张,厂子的活动没几天就要开始了吧?”
程秀艳突然抬头,“今年有没有什么福利给你们的?”
“有一些吧,不过据我所知的消息,今年的活动和以往的有些不一样啊。”
张志胜说道,“这两年厂子里的男工人太多了,厂子还打算举办一些姻缘一线牵的活动之类的,咱们这些亲属之类的也可以参加。”
“相亲?”
“差不多吧,也是为了造福男工人。”
“一等奖是小灵通?”
张炎之问道。
“这个我不太清楚,是你白叔负责的。”
张志胜笑着看向张炎之,“怎么,你心动了?心动你也参加。”
张炎之摇摇头,“我上楼了哈,你俩早点睡。”
程秀艳看着自己儿子上楼的背影,叹了口气。
“怎么了,你担心什么呢?”
自己老婆还是自己了解,张志胜轻声问道。
“也没啥,就是感觉这小子突然像变了个性子一样...”
...
夏天是温暖的,也是吵闹的。
窗外电线杆上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楼下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二层阁楼,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张炎之突然感觉眼前一黑,随后就喘不上来气了,倏然的睁开眼,发现一个人影在自己眼前映现。
“白锁锁,你怎么来了!”
张炎之先是环顾了四周一圈,发现还在1998年,不是梦一场。
“我怎么不能来,我在楼下都等你半天了,上来才发现你还没醒。”
白锁锁一脸嫌弃的看了看刚刚捏住张炎之鼻子的食指和大拇指,往被上蹭了蹭,“你真埋汰。”
“我给你科普一下,脸上出油是代谢正常的一种表现,证明我还年轻。”
张炎之往后一躺,再次倒在床上。
“得了吧,我怎么没有呢。”白锁锁皱着可爱的小鼻子说道。
“那你可要注意,兴许是更年期提前了。”
“你才更年期提前呢!”
白锁锁啐了一口,抓住张炎之身上的被子就往外扯,“别睡了,快起来!”
张炎之看了她一眼,随后笑了一下,松开抓住被子的手。
然后,白锁锁眼前就白花花一片...
“啊啊啊啊!张炎之你耍流氓呀你!”
张炎之却丝毫不在意形象的扣扣鼻子,此时他浑身上下就一个黑色小裤衩,睡觉嘛,穿的越少越舒服。
他也不在意白锁锁看光了自己,“是你非要揭开我被子的,你怎么还说我耍流氓,我以为你想看才松手的,而且我还吃亏了呢。”
白锁锁这个黄花大闺女哪能受得了这个场面,连忙偏过头,白嫩的脸上涌出一片粉红,“大流氓,你快点把你衣服穿上!”
张炎之咧嘴一笑,“哦,我还以为你没看够呢,要不你在看几眼?”
“你快把衣服穿上!!!”
白锁锁捂住眼睛,努力的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真辣眼睛。”
“穿好了。”
张炎之拿起床边的衣服随便揉了几下,弄出点声响,“你可以转过来了。”
“喂,你以后能不能...啊啊啊,张炎之你个魂澹!!!”
白锁锁扭过头,好么,依旧是白花花的一片,这次她再也待不住了,把手里的被子一扔,直接跑下楼。
“哈哈哈,一点也不禁逗弄。”
张炎之嘿嘿一笑,这时候的白锁锁真清纯啊。
哪像以后的白锁锁,说起话来,比他一个大男人都污,开车速度那可不是一般的快。
就算他光着身子出现在她面前,白锁锁都可能一脸惋惜的摇摇头,然后开始评论起他的大小。
穿好衣服,也不叠被,张炎之慢悠悠的走下楼,发现白锁锁正端坐在电视前,脖子上涌出一抹粉嫩,就连晶莹的耳垂都变得红通通的。
她双手不停的搅在一起,表情十分纠结,能看得出内心正上演一出大戏。
“喂,你发什么呆呢?”张炎之故意走到她面前。
“啊?哦,没有...”
白锁锁心虚的看了张炎之一眼马上低下头,即使现在张炎之穿着衣服,她脑袋里依然能蹦出来刚刚白花花的一幕,尤其是某个颜色最深的区域,挥之不去。
张炎之撇撇嘴,平常这个点爸妈早就上班了,所以白锁锁才敢上楼去叫醒他,不然给她八个胆子,她也不敢上去。
他瞄了一眼餐桌,干干净净,一点吃的都没有。
这是程秀艳的拿手好戏了,用她的话说,赖床的人是没资格吃她做的饭的。
“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嘛?”张炎之拍拍肚皮问道。
白锁锁不敢抬头看他,不然总能想起些奇奇怪怪的画面,“没...没什么,我先走了。”
“别走啊。”
张炎之连忙拉住她,自己的早饭问题还没解决呢,不过他看着一旁的白锁锁,咧嘴笑了,“走,带你去吃早饭。”
对于吃,张炎之记忆中有一家早餐店堪称一绝,他以后多少年都没吃过那种味道,“出发,路口早餐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