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炎之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白锁锁表情变化,他要掌握节奏,扔出致命一击,这才是他今天的目的。
果不其然,听到关于酒厂的事,白锁锁的表情变了,脚步也暂缓了一下,轻启微唇,“可是为什么姜玉阳说你们俩是去乡下玩了?”
“那是他去玩了,我带着他围着村子里打听了好几圈才打听到那个人住在哪里。”
张炎之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撒谎,“为了能拿到这个配方,我可是废了好大心思。”
白锁锁听到这话,心里有点相信了。
因为姜玉阳也描述了类似的场景,和张炎之所说的基本吻合。
那种心情就像一束阳光把阴霾一哄而散一样,不过语气里还带着一点不开心的意味。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我还不知道你吗?你知道我俩去乡下,肯定又吵着要去。”
张炎之循循诱导,又带着沉重的语气,“你离开家一个多月了,白叔肯定很想你,但是你要是和他说去其他地方玩,他肯定不好意思把心里想法说出来,只能同意你去,那你想想,他心里该多失望啊。”
“而且乡下地方根本没有旅店,我们去了也只是借宿老乡家里,都是木头板子临时搭建起来的床,你肯定睡不好,而且也不方便。”
张炎之对于这种小把戏拿捏的还是死死的,先是攻击白锁锁最脆弱的地方,之后在循循诱导,从另一方面拿捏住她的情绪,白占强的出现,更是强烈一击,自己亲爹,你总要回去看看吧?
最后在引到她的身上,今天就算齐活了。
至此,寥寥几句话,白锁锁的心理防线就要被击碎了,甚至还带着一丝愧疚,小脸也不再紧绷着了,她抬起头,眼眸里星光点点,“是这样啊,可你不和我说明白,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
张炎之特意转过脸让白锁锁看见,苦笑一声,“以为我不想和你一起回家还是以为我烦你了?”
白锁锁有些委屈的点点头。
“傻子。”
张炎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这一次,白锁锁没有拒绝,还有些享受两个人之间的亲昵动作,“以后别乱想了,你说,我大老远跑到乡下求方子,不也是为了能把酒厂这件事办好吗?”
看着白锁锁脸上的表情完全变了,张炎之停下了脚步。
他没给白锁锁说话的机会,继续加大攻势,“学校里今天的传闻你也听到了吧,这是有人在背后故意使坏,想用我这件事做文章。”
白锁锁知道张炎之现在的压力很大,还都是因为自己,愧疚的不行,小脸整个垮了下来,“炎之,对不起。”
“不怪你。”
张炎之嘴角抽动了一下,不过被他很快掩饰了过去,“这是我应该做的,毕竟之前答应了白叔要照顾好你。”
白锁锁此时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张炎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呀!
她还任性,胡闹,发脾气,现在想想,真的好过分啊。
“只要我把酒厂这件事做好,学校那边自然就没事了。”
张炎之看时机成熟了,轻轻笑了笑,“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没关系的。”
最后一击!
直接命中白锁锁心里最柔软的地方,她“哇”的一下哭了出来,心里的情绪彻底释放,直接钻到张炎之的怀里,“呜呜呜,我还以为你....”
“好了,别哭了。”
张炎之左右看了看,发现没人才放心的把白锁锁揽在怀里,甚至还手上还用了些力气,让两个人贴的更紧。
“别哭了,我被我妈骂了一顿都没你哭的这么伤心。”他又故意点了一下这件事。
“对...对不起嘛,我当时一生气就...”
白锁锁声音越来越小,“我以后不会这样了。”
“真的?”
“真的!我们拉钩!”白锁锁仰着小脑袋,眼角还有些泪痕,在月光照耀下,显得亮晶晶的。
“好,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张炎之笑嘻嘻的伸出小拇指和白锁锁勾在了一起。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最后在盖个章。”
白锁锁伸出大拇指,见张炎之把大拇指窝在手心,疑惑道,“咦,你的盖章呢?”
“我的盖章今天出门忘带了...”
“嘻嘻,那下次再盖。”
两个人一路走到寝室门口才停下,白锁锁还有些依依不舍的。
她今晚才觉得原来的张炎之回来了,而且两个人好像有说不完的话,她不想就这么离开,拼命的找话题。
“对了,我还没问你,那个方子拿到了吗?”
“没有,那个人不给,说是祖传的方子,不能外传。”
张炎之摆摆手,不想和她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课呢。”
“我在和你呆一小小会。”
白锁锁拇指和食指在眼前比划的一下,“就一小会儿。”
张炎之凑到白锁锁耳边,嘴里吐着热气,“你要是实在不想回去也行,咱俩今晚就不回寝室了。”
白锁锁感受到耳边低沉的声音,浑身绷紧,一种痒痒的奇妙感觉突然升起,脸蛋上也变得滚烫,她结结巴巴的摆摆手,“我...我回寝室了。”
张炎之咧嘴笑了笑,小样,还治不了你?
“哟,回来啦?小张给你哄好了?”
宿管阿姨正要锁门,就看见白锁锁跑了进来,不由得打趣道。
白锁锁脑子正一片空白,轻轻应了一声,就跑回了寝室。
靠在寝室的门上,感觉心脏还在不停的跳动着,她想想刚才的表现就有些害羞。
不回寝室,还能去哪?
白锁锁当然知道张炎之话里的意思。
不过她不想两个人发展的这么快,一点点来才能体会到恋爱的酸臭味。
今晚两个人又拉手又抱抱的,这可是以前没有过的事。
等等...白锁锁冷静下来之后有些疑惑,那他们俩现在这算什么关系啊?
算男女朋友了吗?
...
宿舍外,张炎之闻了闻手上残留的发香,咧嘴笑了,“大爷我从来不口出狂言,圆满解决,总算不给我捣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