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城距离他们的小县城并不远,做大巴也就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如果路上顺利的话,他们会在傍晚五点钟左右到达。
“你俩能不能正常一点。”
张炎之看着旁边的两个人有些无语,“不就去个沉城嘛,至于激动成这样?”
“你懂什么。”
白锁锁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姜玉阳,别搭理他。”
姜玉阳点点头,“锁锁,你以后有什么事找我,我可是答应了白叔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谢谢玉阳。”
白锁锁甜甜一笑,“你可比某人好多了,一看就非常有安全感...”
张炎之挖了挖耳朵,看着不远处的大客车出现在道路尽头,回头说道,“说够了没有,没说够你俩继续说,我先走了。”
“滴滴!”
片刻后,大巴车平稳的停在三个人面前,张炎之径直上了车。
“张炎之,你帮我拿一下行李呀!”白锁锁皱了皱小鼻子。
“这件事还是让安全感爆棚的姜玉阳来帮你吧。”
张炎之嘻嘻一笑,找了个唯一靠窗的位置,把脑袋伸出来看着姜玉阳拎着两个大皮箱,“快点的,磨叽死了。”
“滚犊子,你别吵老子。”
搬好行李,两个人上车。
白锁锁看着周围的已经几乎坐满的座位,下意识的就找到了张炎之,看见他旁边的座位没有人,才蹦蹦跳跳的走过去,“你起来,我要坐里面。”
“你要是说你要坐上面我还可以点点头。”
张炎之扭过头,“坐里面,门都没有。”
“张炎之!”
白锁锁鼓着嘴,小脸凶巴巴的,“我就要坐里面,你起来。”
“炎之,让她坐里面吧。”姜玉阳也开口说道。
“妈的舔狗。”
张炎之暗骂了一句,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在一个女生,尤其是漂亮的女生面前都会沦落成舔狗。
但是,他不会!
不过...乘务员走了过来催促道,“快点找好座位,马上开车了。”
张炎之看了看白锁锁,又看了看乘务员,“算了,我就不耽误大家时间了。”
说完,起身,拿着自己的背包径直往后走去,“舔狗你就坐这吧,我走。”
张炎之往后面走了一圈,然后又回到刚刚的位置,一把抓住兴奋的姜玉阳,“我收回刚才说的话,我坐这,你去找地方坐。”
“你个狗几把。”姜玉阳骂了一句。
张炎之耸耸肩,直接坐下。
还是在白锁锁旁边坐着舒服啊,至少没有打呼噜,也不磨牙放屁,甚至还有些香喷喷的香水味。
“你回来干嘛?”白锁锁轻哼一声。
“我想了想,这次就让你坐里面了,下次记得坐上面啊。”
清纯如白锁锁,她哪里懂张炎之话里的意思,索性扭过头看窗外的景色,没过多久,就听见旁边响起了有节奏的呼噜声。
然后,肩膀一沉...
听着耳边的声音,白锁锁侧过脸盯着他看,清澈的眼底涌出一丝丝疑惑。
一个假期的时间,张炎之好像变了好多。
从前一直都很殷勤的跟在她身后的,但是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突然变了一副样子。
也不主动找她玩了,也不时刻粘着他了。
就让他陪着去逛商场他都不肯了。
就算她提出两个人假扮情侣,张炎之也毫不在乎的样子。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给他回应吗?
可...这件事不就是应该男生来挑破的嘛?
她一个小女生怎么好意思把这种话说出口呀!
两个人从小就在一起玩,难道自己的心思旁边这头猪就完全不知道嘛?
张炎之你不主动挑明,我怎么给你回答嘛!
你就不能多坚持坚持嘛?
白锁锁轻轻咬着嘴唇,幽怨的目光一直盯在张炎之的身上,这个猪睡的很香,可能此时身边坐的是谁都无所谓了。
她悄悄从书包里掏出一只笔,轻轻在张炎之的脑门上写写画画,然后一脸得逞的笑容浮现。
客车晃晃悠悠的如同催眠曲一样,很快,白锁锁困意来袭,理智抵挡不过睡意,终于在脑袋狠狠的点了一下之后,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炎之突然感觉车停下了,随后就听见售票员的喊声,“要去厕所的抓紧啊,车不等人,就停五分钟!”
迷迷湖湖的睁开眼睛,感觉鼻子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
用手抓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白锁锁的头发,此时她整个人都依靠在张炎之身上,头发盖住了一半的侧脸,也正因此,有一种朦朦胧胧的美,白嫩的小手也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能明显感觉到她掌心有些湿润。
张炎之看着白锁锁的侧颜,挺拔的鼻梁,长长的睫毛正颤抖着,估计又做什么美梦,平心而论,这妮子的颜值的确太顶了,要不自己也不能瞎眼被她骗了一次又一次的。
视线从性感的锁骨缓慢下滑,停住。
张炎之承认,他之前说是贫瘠的黑土地,那也是玩笑话。
十八岁的女生正是发育的好年纪,不能说土地肥沃吧,也算是初具规模了。
他又轻轻揉捏了几下软软的手掌,顺滑的皮肤白白嫩嫩还挺舒服的。
张炎之终于理解了白锁锁曾经说过的一句话,“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
不过也就到此为止了,欣赏完毕,他又不当人了。
下一刻,张炎之突然往左挪了个位置,导致白锁锁的脑袋没了依靠整个人狠狠的栽了一下,然后带着有些恼怒的情绪缓缓睁开眼睛,“你干嘛?”
“上厕所了,去不去啊。”张炎之可不会怜香惜玉。
“要你管!”
吹着响亮的口哨,张炎之和姜玉阳下车愉快的放了水。
只不过这一路...
张炎之总觉得其他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太一样。
“姜玉阳,你看我有啥不一样吗?”
“噗哈哈哈,王八。”
姜玉阳终于忍不住了,“锁锁画的不错,比较适合你。”
张炎之用手狠狠的抹了一下脑门,手上出现了一些黑色的油墨。
“竟然在太岁头上动土!”
张炎之“呸”了一口,没直接上车,而是站在车外等着白锁锁上厕所回来,这口恶气,他要报。
可是一直到要发车了都没见踪影。
“什么情况啊?掉里了?”
张炎之皱着眉头看向厕所,依旧没有找到她的影子,于是他起身走到售票员前面,“姐姐,我们有个人还没回来,能不能再等一等?”
售票员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听见别人喊姐姐,自然眉开眼笑的答应了。
可是左等右等,也不见踪影,售票员说道,“小弟,已经十分钟了,要不你们去找一找吧!别耽误了其他人!”
张炎之点点头,当他刚走进厕所,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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