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被发现了？”
老头懵逼，他可什么都还没做呢！
某鲸王:出来吧，你的阴谋已经被我识破了。
老头心里瞬间瓦凉，阴谋识破？怎么识破的，根本毫无道理啊，不对，也不能否定鲸王拥有预知类能力的可能……
可恶！明明只差一点了……
但他不打算出声，现在情况复杂，更应该再观望一会儿。
某鲸王:人类，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知道你来自什么地方！是大西洋……太平洋……东西南北……东海是吧，你来自东海！
真的是预知能力！
老头毛骨悚然，先知序列一直被称为是人类专属的能力，没想到这头逆戟鲸王居然也能拥有！
这根本不合理啊！
先知是需要方向和媒介的！
对方一只鲸鱼如何掌握的这些？
而此时，在岸上坐着的沐宁也有些咋舌，真理诡辩在进入二阶后，超凡力度加强了不少，竟然能用排除法浅显的预知或者遥感。
刚刚指引他找到了鲸王的骨骸，今天用排除找到了老头的主使者所在的区域。
原本他以为真理诡辩进阶后只是修正谬误的权衡标准降低，没想到在谬误感知上有很大的进步！
“谬误感，虽然是虚无缥缈的能力，但作用很大啊。”
而此时老头已经不敢在怠慢下去，慌忙将自己的声音连进鲸歌网络里。
只不过他的声音特征明显，由四阶聆海之音拟造出来，和沐宁用聆海之音加鲸歌合成出来的鲸王声音有云泥之别。
老头:鲸王阁下，你虽然强大，但我们大夏也不是好惹的！要是你敢将这座海岛沉没，大夏国必灭你全族！
“牛批牛批，这老狗真是阴险啊。竟然用大夏当挡箭牌……也对，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惯犯了属于是，之前用的海瀛来着。”
沐宁想到，他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绑得结结实实的老头，对方双眼紧闭，眉头皱成川字，冷汗直流。
逆戟鲸A:人类！你竟然敢对鲸王不敬！你找死！逆戟鲸一族不可辱，若鲸王出手，夏国亦不足为虑！
逆戟鲸Z:干翻夏国！干翻夏国！
某鲸王:住嘴！你们这群废物，难道看不出来这个人类是在嫁祸吗？
众逆戟鲸:╭(°A°`)╮有这种事！
老头:……
某鲸王:我给你一个机会，说出你来自的国度，我可以酌情原谅你们，你知道，我们鲸王的信誉是有保证的。
老头:……
要招吗？怎么可能招！他被派来南海执行任务，要是把祸害引回国，他可是套遗臭万年的！他的家族，也会被钉在耻辱柱上！
某鲸王:但如果你不说，我就会号召鲸群无差别攻击东海各国，本王拥有预知之力，要找出主使也并非难事！到时候，我将直接灭你之国！
老头:……
老头:你为什么能这样许诺？原谅我们这些侵害你们利益的人？
在会预知的鲸王面前，他终于服软了。
某鲸王:我们有时也会从无趣的愚蠢之人身上找寻有趣之事，而这，恰好是我与另外一只鲸王的赌约。
沐宁胡扯了一个看起来有那么点可能的理由。
虽然听起来就破洞百出，但这个时候，理由本身已经不重要，它的存在才重要。
他看着老头躺在地上咬牙切齿的表情，知道这个老头已经要被鲸王的存在吓破胆了。
而现在也快要顶不住压力。
这奸细不怕死，也只能用他的国家威胁他。
看他这情形，应该只需要再稍微施加一点压力……
某鲸王:我的耐心有限，我给你五分钟时间考虑。
“五分钟，五分钟，逆鲸王，出卖……耻辱……灭国……”
老头脑海里反反复复出现这几个词。
忽然，他感到有人拍了一下他，是沐宁！
“数据采集完了，该走了。”
沐宁说道。
“不不！等一下，等一下，等我五分钟，不，三分钟就好！”
老头急忙说道。
“给你时间干什么？你被捆着呢，莫名其妙，不给！”
说要给他五分钟时间的是鲸王，关他沐宁什么事？
说罢，就提上老头直接走。
“不不不……”
老头挣扎，但他根本挣脱不了！
就在这即将离开鲸歌网络的时候，老头终于扛不住了，骆驼被最后一根稻草压垮。
老头:鲸王！我是东济人！原谅我！原谅我们！
连线断开。
大功告成。
逆戟鲸C:东济？东海那边的人类国度？真是稀奇，跑到我们南海来。
逆戟鲸D:嫁祸！没有听到鲸王说吗？这是是人类之间耍的诡计！
逆戟鲸C:说起来，你们有没有感觉到，毒素好像化解了？
逆戟鲸A:这必然是鲸王的力量！鲸王万岁！
众逆戟鲸:鲸王万岁！
沐宁:……
是谁告诉他逆戟鲸是一群智慧又有尊严的物种来着？
某鲸王:咳，你们，不可再动这座岛的地基了，这些人是无辜的。
众逆戟鲸群:好的，鲸王！
某鲸王:……还有，你们把他们的船沉了吧，给他们捞起来，别让这些人类以为我们逆戟鲸是不明是非的物种，低看了我们。
众逆戟鲸群:好的，鲸王！
真听话啊，群居生物的阶级感就是强烈。
沐宁扩大鲸歌的范围，把整座岛都笼罩进去，开始对所有在撞岛的逆戟戟对话。
某鲸王:所有逆戟鲸停止撞击岛屿！集体到东海岸来解毒！所有逆戟鲸停止撞击岛屿！集体到东海岸来解毒！
而这时，原本彷佛被几句话抽干了灵魂的老头忽然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沐宁。
“是你……”
“唉，被你听到了啊，也对，只要范围够大，你也能听到的。”
沐宁说道，倒是忘了把这还老东西的耳朵给堵上。
不过也没有什么大碍，他只是想要知道是哪个国家在陷害他们，让他们这么在这座岛上疲于奔命这么多天。
是东济的话，确实很合理，对方处在和逆戟鲸关系极差的东海区域，吃不到航线贸易的红利，一直以来和大夏做生意都是处于劣势。
如果大夏也没有航线，他们就能扳回这个劣势。
至于逆戟鲸会不会因此报复沿海的平民和渔民，致使沿海死伤惨重，他们就不会考虑了。
“异端者……”
老头眼神中燃烧的怒火。
“见识挺广。”
沐宁说道，能够复刻别人超凡能力的序列当然只有异端者，只能说老头岁数没白活，竟然知道这个隐秘序列。
只是没猜对而已。
“你没有证据。”
“要什么证据？你估计也不会招供吧？我看你的气色，顶多再活一两天，你也没机会招供了——只要我知道就行。”
沐宁说道。
鲸歌再次开启，围绕整个岛屿。
某鲸王:记得把投毒者来自东济的事情告诉龙鲸王。
众逆戟鲸:……您不是说原谅他们……
某鲸王:我原谅了，但龙鲸王不一定，这是它的地盘，我想应该不能瞒着他。
众逆戟鲸:……您高义。
做完这一切后，沐宁心满意足的收起了鲸歌。
至于眦睚必报的鲸王会不会报复东济……这件事就放一段落吧，等着看报纸好了。
他转头去看向老头，这个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当然是不能留的。
却是一愣。
老头圆瞪着双眼，怒火未散，但童孔已经涣散了。
不知道是大限已到，还是气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