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宁之前有和陈诉鸣讨论过，也在圣都待的那一个月里调查过神血的价值，一滴结晶神血似乎便有着能够媲美A级超凡物质的质量。
只是很难提取，圣都资料里记载着一些血腥的古法，那种技术在几个世家大族里手里，被垄断着，现在也被禁止了，自然无从得知，沐宁也尝试用编辑器破译或者吸收神血，并没有用处。
这力量并非凌驾于神之领域，吸收神灵的血液，已经是鞭长莫及了。
叶循秋想要用这个消息和一支A级超凡物质药剂来换取一枚结晶神血，双方都知道神血价值的情况下，沐宁有些好奇这个消息是什么。
“消息的价值当然是要我自己判断。”
沐宁说道。
“当然，我可不是奸商，那是林止染。”
叶循秋说道。
她想了一会儿说道:
“你还记得，当时在斯特兰卡，瓜分涸泽能量的那几个人吗？”
沐宁当然记得，当时他距离涸泽最近，要是没有人分，当时踏上神路的就是他了，那可是和陈氏神降不同的成神之路，不需要腾出一个空白的灵魂来，可惜独享涸泽不大可能，当时盯着涸泽的大人物属实有点多，就连维塔斯最后也不得已和别人一起共享。
维塔斯，林止染，尸体皇帝，一只黑色长毛的手，沐宁……好像没有人了。
“当时你不在场吧？”
沐宁说道，他有点怀疑叶循秋的能力，足不出户居然知道得很多。
“有时候认知世界不需要行万里路。”
叶循秋答道。
“所以，你要告诉我的是什么？”
沐宁说到。
“朱玄武，在黑岩岛附近沉睡千年的古代皇帝，他现在已经被大夏官方认可了。”
叶循秋说道，
“据我们观察，他的能力虽然是世界树序列，但却远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固有能力的亡魂不朽使得他的灵魂千年不灭，等到了重生的机会。”
沐宁吃惊，他不认识朱玄武，但是和亡魂不朽挂钩的世界树序列他的复制名单里有那么一个，是他很久之前复刻来的世界树序列。
那个尸体皇帝的名字，叫做朱玄武吗？
“我当时在斯特兰卡看到了。”
沐宁思索了一下，说道。
如同医学神迹，他看到那个尸体皇帝，干瘪的身体饱满起来，皮肤从干枯变得有光泽，从干尸变成了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
涸泽的力量非常神奇，从某种角度来看，它是古代神灵井喷一样大量出现的推动因素之一，吞噬人类，集合千万人的基因库存去补全一个人的成神之路，供给所需的超凡物质，几乎是成就神之人最好的途径之一。
至少高等学府研究多年，还没有找到比那更好的成神之路。
“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枭雄，他等了千年，怀揣着那个复国的梦，从人变成尸体，再从尸体奇迹般的转化成如同人的存在，我们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他现在是一个很另类的生命，要是有一个存在可以与之相比的话，那就是西境天都的守护兽，烛龙。”
从人变成尸体，再从尸体转化成人一样的东西，和烛龙类似……
沐宁长大嘴巴，这东西在他看来很熟悉，甚至他的那个契约兽，就是按照这个流程进化出来的。
“你是说，鬼骸吗？”
“你居然知道这个能力？我们也是在烛龙口中得知，这是属于它和初代节度使之间秘密，为了套出这个事情，磨了很久。”
叶循秋惊讶道，但她好像想到了什么，
“是了，你也在天都待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正好是骸骨围城，看来你接触到了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记错，皇帝身上的涸泽种子应该还有不少。”
沐宁说道，他还记得，当时和雨虞思一起去找那个尸体皇帝的时候，皇帝刚刚被他们吵醒，身边苏醒的侍卫不多，在他的威胁下，噼开了一个侍卫，从它体内取来涸泽的血肉。
用一枚涸泽的种子钓上了维塔斯，让他去代为培养这个涸泽，将一名侍卫的思维埋藏在涸泽之内，最后渔翁得利，取得了几乎一半的涸泽能量。
尸体重新活过来，这个过程，让他觉醒了鬼骸吗？
沐宁还记得鬼骸的描述，是某一个强大尸骸，集结其他不同的尸体的能量和亡魂，重新变成一个新的生命体。
融合了人类肉体进化的异兽鬼骸，能够进化出属于人类独有的隐秘序列，比如烛龙拥有了世界树序列，而骨龙具备着百战沉戟和冥惑这样的能力。
“是，朱玄武其实是个明君，历史上他在位的那段时间没有做过任何暴虐的事情，就算是被人攻破国都也没有使用涸泽，我们推测是他的世界树有那个限制。”
的确，沐宁回忆那个世界树的能力上的确有那个限制，包括沐宁破译出来的所有世界树序列，都有一点限制。
不朽王阙的限制是，不可行祸民之事，否则超凡能力瓦解。
所以就算尸体皇帝复苏后，拥有着不少涸泽种子的他也不能随意使用，而是诱惑维塔斯去做这件事。
现在具备了鬼骸的他……
沐宁终于想到了那个可能，心里一阵发麻，如果那是真的，这位皇帝真是个传奇人物了。
“既然你知道鬼骸，那你应该也知道鬼骸需要融合其他物种来进化，而涸泽，则是需要吞噬同一种生物，来给对应的物种提供能量。”
叶循秋说道，
“那位古代皇帝，朱玄武，正在瀛湖之渊进行着他最后的准备，那个地方人类很难踏足，我们几乎无从知晓他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发动鬼骸，吞噬某个物种进化，而后得到那个物种的力量后，用涸泽去吞噬那个物种，最后利用涸泽再次进化。
用不断改变自己种族的方法，来钻自己能力以及涸泽的漏洞，最终获得更强的力量。
“这个情报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沐宁说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以用异端者之外的能力夺取别人甚至异兽的超凡基因，你猜涸泽对于生物的判定是什么？”
叶循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