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帝都的天气不太好,温度比较低,天上还下起了小雪。
刚吃过早饭,付一鸣就开着车过来拉上了他,一起前往目的地。
汽车上。
张扬拿着邀请函看了一眼,看到举办方那栏写着周游影业,有点好奇的问道:“这个周游影业是?”
他对帝都不熟,以前读书时来游玩过几次,待的时间不长,这次过来也一直在忙着拍摄,很少出门闲逛,所以很多地方都不认识。
“就是周家的影视公司。”付一鸣一边开车一边解释道:“周游影业其实就是周家开办的一个公司,上世纪国家电影行业刚刚起步那会,发展得很好,后来在新世纪的时候已经被很多同行超过了。这几年,随着周传专心教书,周游影业也就没出过什么好的影片了,现在业绩不太好。”
原来是这样。
张扬暗自点头。
难怪他都没怎么听说过这个名字,就连之前周涛拍的万古灰尘也是光芒那边出品的,原来是旧时代的残党。
因为车里开着暖风的缘故,有点闷,张扬打开车窗,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冷空气,顺便点了一根烟:“那这次有多少平台参加?”
见他点了烟,付一鸣也顺势点着一根,吸了一口道:“有很多。”
“周游影业不行,但是周传的面子还是有的。除了我们,爱、腾、优都去了,还有几个小播放平台,除此之外,各省市电视台也派了人过来,还有不少媒体记者影评人之类的,反正人不少。”
果然是圈内老前辈。
光凭一个名字也能吸引这么多人。
张扬吸了一口,看着窗外,语气有点沉重:“居然有这么多人捧场,这部戏不知道怎么样。”
“应该不错。”付一鸣也有点严肃:“据说剧本是周传出面找圈内一个很厉害的编剧写的原创剧本,还有几个拿过视帝的演员参演。另外听说投资也不少,好多人都投了一笔钱,爱瓜那边也给了5000万,可能有2个亿的资金。”
着名编剧?
视帝?
2个亿投资?
听起来还是挺唬人。
随手一弹,丢掉烟头,关上车窗,张扬呵呵假笑了一声:“听起来倒是很厉害,就是不知道具体怎么样?”
付一鸣耸耸肩:“谁知道呢?”
聊了一会,车子开到了一栋大厦。
周游影业就在这栋大厦。
一条数十米的红毯一直从大门处铺出来,大厦大门两侧站了几个穿着旗袍的迎宾小姐,大门上方还拉了一条欢迎的红色横幅,搞得很是热闹。
此时门前正聚集着一批人,都是来参加看片会的客人。
两人的车子刚刚停稳,马上有专人过来泊车,随后又有一人出面查看了邀请函之后,引着几人坐上了电梯。
电梯里一同乘坐的是几个记者打扮的人。
一个记者非常兴奋的对同伴说道:“听说这次规模搞得很大啊。”
“肯定啊,周传啊!”同伴也有点兴奋:“圈子里赫赫有名的大导演,这次为了自己儿子出山,影片质量肯定没得说,就是不知道那个张扬有没有来。”
记者一副非常不屑的口吻:“他不敢来吧?来了那不是自取其辱?”
同伴小声笑了两声:“有道理。”
......
电梯一路上行,直到45层。
出了电梯,入目就是一层厚厚的红地毯,从电梯口一直延伸向里面。
墙上挂着各种气球和欢迎横幅,十几个旗袍美女分列两侧,只要一批宾客从电梯中出来,就分出一人在前方引路。
跟着迎宾慢慢走着,张扬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相比于付一鸣口中已经落寞的公司,实际上看起来反倒是一派盛世景象。
走廊两侧挂着各种周家人和圈内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的合影,走廊两侧玻璃墙后是一片繁忙的工作景象,路上好几个西装领带一看就是周游影业的高层人物和各方来宾说笑。
话语中全是夸赞的词语。
应付走一个自称周游影业副总的人后,付一鸣用手肘顶了顶他,小声调侃道:“怎么样,这场面有没有感到自取其辱?”
“滚蛋。”
张扬才懒得搭理他,笑骂了一句。
不过是几个记者之间的胡言乱语,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经过一个回廊,再引着走楼梯上了一层。
这一层被布置成了电影院的样子,一排排座椅分高低左右排列,前方挂着一块巨大的幕布,两侧灯光闪耀,可以看到已经有了不少人入座。
“张总,付总,好久不见。”
就在两人准备入场就坐时,一身西装打扮的周全挽着一个蛮漂亮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杯香槟走了过来。
今天的他意气风发,一如那天在抖声初见的时候。
打了个招呼之后,周全让女伴离开,从经过的服务员手中拿了两杯酒递给两人:“我记得好像没有给张总发邀请函?张总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打探下消息,看看我这部新戏拍的如何?做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那倒没有。”张扬摆摆手:“本来我是没把这部戏放在心里,所以也没关注这方面的事,不过付总叫我来,我陪着过来一趟而已。”
话里顶了他一句,随后又调侃道:“想不到周导今天看起来状态非常不错啊,看来没有被兽拳的失利影响到。”
赌约的事他还一直记得呢,自己好好的拍戏,周家人一个接一个的上门挑衅。
也就是之前没机会,现在看着人了,以他的性子肯定要回怼上两句。
听到这样的话,周全脸色变了一下,随后又摆出毫不在意,非常轻松的样子,脸上甚至还挂着笑容:“第一次执导长篇电视剧,确实拍得不太好,见笑了。”
他举起酒杯抿了一口,脸上挂着几分傲气道:“不过这部《霸权》和上次可不同了,张总要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到时候输的太惨,面子上过不去。”
张扬一直盯着他,自然观察到了那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哈哈笑了一声:“不至于,不至于。我这个人一向澹泊名利脸皮厚,输赢不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