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回宾馆开了房门,才发现原本倒在厅里特大一坨特碍眼的圣诞树整颗消失了。连包装盒都没落下。
我傻眼了半天,才想起要到走廊那头按晨斯的门铃。
门铃按啊按,按啊按,愣是没反应。
只好掏出手机给娘炮经纪人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那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呀!失婚妇女!圣诞快乐!”
“喂!晨斯呢!”我吼着嗓子。
“一早送回去了啊!录影一完就回去了!他说怕吵!死活不给电视台高层面子!酒会都没参加!我过来帮他顶顶包!搞搞人际关系!失婚妇女我警告你!我家晨斯录影累了快五个小时!你没事自个呆着别瞎闹腾哈!”那端嗓子比我吼得起劲。
“助理们呢!”继续吼。
“放假!圣诞撒!”那端声嘶力竭。
“……”见过爱放假的,没见过爱放假成这德行的。
我一把扣了电话冲回房间,把整个衣帽间倒了个遍,终于在娘炮私藏的限量版球鞋鞋盒里找着了备用门卡。
靠!死娘炮!每天都靠破门卡不请自入地抓丫脾气不咋特爱赖床的亚洲超级新星起床,还好意思把藏卡地点一天挪个窝!
我抓着门卡学娘炮破门而入。
屋子里一团的黑,只有阳台边上,亮了盏很柔很柔的落地灯。
我顺着灯光走近了,看见晨斯身上还套着录节目穿的赞助运动服,挽着袖子蹲地上正倒腾圣诞树呢。
“喂!老板!你耳背听不着门铃?”按了半天没开,害得人莫名其妙瞎担心。
“……”晨斯头都没抬。
“老板!”我蹲低了身子冲着晨斯耳朵吼。
晨斯手没停下:“夏小花,说过等我回来,要看见圣诞树亮着的吧?”
“……”自知理亏,我低着脑袋也学晨斯蹲一样的姿势,随手捡起个铃铛:“喂!我帮你挂!”
晨斯正小心翼翼地系小灯泡。
“从我出门,到现在,7个小时了。夏小花,你在做什么?”
小灯泡系得歪七扭八。“圣诞夜,夏小花,你不在。”
声音低得有些怪异。
我就着暖黄的灯光,看见晨斯腿边上安安静静地躺着装代金券的小筒子。
黄色的灯光,照得晨斯整个身子都泛着暖。
我扯开嘴角,拿了根像小拐杖的装饰物捅晨斯的脚踝:“喂!不疼么?”
晨斯莫名地抬头看我。
我二话不说,换了手捅另一边脚踝,成功地听见某人“嘶”的一声倒抽。
于是笑得愈发厉害:“这争强好胜的,就算玩游戏节目不拿第一,你也已经很受欢迎了,红透半边天的亚洲超级新星。”
晨斯小眼神瞪得我特狠。
我扔了手里的小拐杖,蹲低些,卷起晨斯的裤腿,趴着脑袋认真研究伤势。
“肿得不算大,算你丫的命好。起来!别蹲着了!搁一边坐着去!”站起身翻冰箱,翻出几只敷眼袋用的眼罩型冰袋,回头发现丫懒惰的还蹲着呢。
我翻着白眼:“你丫倒是起来撒!”
晨斯动都不动,小眼神盯着绑得歪七扭八俩灯泡:“夏小花,我腿麻了。”
靠!这不中用的。
我伸手用力一推,推得晨斯整个人往地上倒。
“得了,你就坐这别折腾了!”
把冰袋一股脑全搁肿起来的脚踝上了。
“喂!拿手按着!”我没好气。
打从一进门就没拿正眼瞧过人的亚洲超级新星终于投过来点小目光:“夏小花,你看我上电视了?”
“废话!”不然能看见丫扭了脚愣是充英雄的挫样么。
晨斯乖乖伸手,按住了冰袋。
“夏小花,你生气?”
“谁说的?!”我用力咧着嘴角:“看见没?我可高兴呢!你丫现场直播丢人老娘嘲笑都来不及,哪会生气!”努力把嘴角咧到耳朵根。
晨斯认真地研究我咧着的嘴角:“夏小花,你这样,我会觉得你心疼呢!”
我一掌用力拍在冰袋上。立刻听到某人发出令人满意的倒抽声。
我眯着眼角,警告地瞪了某人两眼,才回过头倒腾圣诞树。
把绑得歪歪斜斜的小灯泡拆掉,重新装。
屋子里太过安静,安静得只听得到暖气运行的声音。
“夏小花,我给你唱个歌吧。”晨斯说。
也不用等我回答,自顾自地唱。
粤语歌,刻意放低了调子,唱得特动人。
旋律极其熟悉,却听不懂。
唱完了,盯着我,眼珠子贼亮。
我皱着眉,“唱什么呢?我听不懂粤语啊。”
晨斯愣了愣,突然笑笑:“唱浮夸呢。”
我不乐意:“你丫的才浮夸!”
老娘多实在一百姓。
晨斯越发笑得厉害。半晌,才说,“夏小花,在你心里,我,究竟是什么样的?”
丫亚洲超级新星嘲笑的声音还没断根呢。
我小信心受创的慌:“老娘又不是你粉丝,心里压根没你地站!”
“哦。”晨斯点点头,又开始望着圣诞树上俩灯泡发呆。
这一次,倒是真安静了。
小眼神都直了。
我低着头,抓起一只小灯泡,边往树上折腾,边拿眼角余光某人:“喂!你其实就跟这灯泡差不多。”
“夏小花!”丫脾气差的拿冰袋二话不说往我后脑勺招呼。
我捂着后脑勺,勉强绑好一只。
“老娘感冒的时候,你就跟这灯泡似的,抱一百合特没诚意地冲进来。”
晨斯冷哼了一声。没再扔冰袋。
又拿了一只,绑好了。
“坐跳楼机也是。叫得可招人烦,跟个灯泡似的。”
某人哼得更大声。
“在乌镇,也是。大晚上带一巨墨镜特显眼贼亮堂。”
索性连哼都不哼了。
继续绑最后一只灯泡。
“当了老板,也是。老娘闹家变呢,你瞎收留啥啊!惹麻烦嫌自己不够亮堂不是!”
“夏!小!花!”亚洲超级新星一声巨吼,扔下冰袋就从地板上爬起来了。
“你给我滚!我炒你鱿鱼!现在就炒!”拐着腿冲房里拎出一支票本,一屁股坐凳子里低着头刷刷刷写支票。
啧啧!这脾气!我一边看晨斯闹腾,一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沉重的圣诞树立了起来。
“滚!”一张小支票特气势地甩在我腿边上。
我蹲下身,捡起小支票收口袋里,顺手插上电源。
“老板,您放心,我一定滚。”
“啪!”按错了开关,唯一的一盏落地灯瞬间灭了。
一屋子的漆黑。
“靠!”德行!
我摸索着,终于开亮了人高的巨大圣诞树。
小小的灯泡,一盏一盏,接成了排,缠了圣诞树一圈又一圈,把原本漆黑的圣诞树,照得又暖又亮。
“喂!老板!圣诞树,漂亮吧?”我回头看晨斯。
晨斯的脸,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我用力地挠脑袋,老娘果然狗嘴吐不出象牙,说不出人话。
明明,因为有了灯泡,所以才会很暖。
我笑笑,握紧了口袋里的支票。
算了吧。
“老板,圣诞快乐!”我说。
用力伸了伸僵硬的脖子,转身就走。
反正,始终都是要滚的。
手被拉住了,一个暖得烫人的小身板,就贴在后背上。
“夏小花。”我听见头顶有微弱的声音传来。
“在你心里,我真的,是灯泡?”
语气轻得有些暧昧。
我用力地点头。
应该,真的是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夏小花,如果觉得害怕,就要说出来。”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带了墨镜,没人会认得城中名人夏小花。所以,想哭就哭吧。”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tmd夏小花!你到底知不知道外卖跟红透半边的亚洲超级新星之间那是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的?”的灯泡。
第一个对夏小花说,“喝啥啤酒,我这大把好红酒。夏小花,恭喜你离婚。”的灯泡。
当了太多太多夏小花的灯泡。
总是暖暖的,虽然偶尔有些刺眼。
“老板,谢谢你!”让平安夜里的圣诞树不会一直呆在黑暗里。
很少道谢,真的说了,忍不住一阵的鸡皮。
我用力抖着身子,想要抱头鼠窜,却被一把拉住了。
“夏小花,我其实……”
其实什么,没有说完。
唇突然地就被堵住了。
依然是甜甜的味道。
只是,多了一股霸道的攻势。
我挣扎着,终于找着空隙。
“老板,你该不会是,喜欢我吧?”问得轻佻,一心等着看某人从小感动里清醒过来急得跳脚的好戏。
晨斯却没有放开。
小眼神瞪着我,像是要把我活剥了似的。
这一次,是真的吓到了。
我用力跳起来,一把推开晨斯就朝门口冲。
刚打开门,越发吓得厉害,二话不说又关上。
晚了。
守在对面门口的人,已经察觉到了。
背抵着门,门铃被按得节奏乱响。
晨斯两步上前,一把拨开我,透过猫眼往外只望了一眼。立刻瞪着我。
“叶玺。”
我用力地吞着口水。
门铃疯狂地响,晨斯安静地瞪着我。
响得久了,终于安静下来。
静得吓人。
我等了许久,忍不住,要往猫眼看。
猫眼却被一掌拍住了。
“夏小花!不要看。”
我瞪大了眼。
晨斯咬着唇,望着我。
“如果你看,我就炒你鱿鱼。夏小花,我是认真的。”
我拽紧了口袋里的支票。
冰凉坚硬的触感。
就算留下,灯泡,也再不可能是过去的灯泡了。
许多事,发生了,不可以当做不存在。
就像明明动心了。
我一把抱住晨斯,凑上唇,开始脱身上的外套。
“晨斯,你喜欢我?”问得太过直接,问白了晨斯的脸。
我不管不顾,脱完了,再脱下一件。
脱得只剩下内衣,听见晨斯说:“夏小花,你走吧。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我笑笑,站起身:“晨斯,你根本,不想要我。”
套上外套,用力拧着把手,开了门。
门在身后迅速地关上,“呯”地一声,震得心脏一颤。
叶玺背靠在对面房门上,抬起头,看着我。
眼角一汪水迹。
我愣了愣,继续笑:“叶玺,你,也想要我么?”
49婚姻是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说,上一章晨斯唱的粤语歌,陈奕迅,浮夸。呵呵。
叶玺只看了我一眼,立刻低下了头。
却依然堵在门口,半分没有移动。
我笑得越发大声。
好,好。平安夜,无非求个心死。
我故技重施,欺上身,用力吻叶玺。
浓重的酒味袭来,呛得我一窒,忍不住推开了叶玺。
“叶玺,你丫喝酒了?”
叶玺伸手,一抹眼角的水迹:“夏小花!你混蛋!”
转身就朝电梯冲。
我站定了,用力地笑,摸出房卡开门。
门打开,一股陌生的冰冷迎面扑来,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叶玺,向来是习惯到了地方就打发司机先走的。尤其是大晚上。
拼命往楼下奔,终于在宾馆辅道上,拦下了亮得刺眼的车灯。
“叶玺!你丫给我下车!”我吼得大声。
叶玺眯着眼,盯着我,油门催得轰响,车窗都没有降下来分毫。
我用力一拍引擎盖:“下车!你tm听见没有!”
油门更响。
我咬牙切齿,两步上前,一把拉开车门:“下来!”
叶玺眼角眯得只剩下一条缝,方向盘握得死紧。
我摸出手机:“不下?我给刘管家打电话,喊她派司机来接你!”
手机被一股力道一挥,瞬间飞了出去。
“不要刘管家!”叶玺的声音,冰凉得有些失衡。
我盯着被摔得分成两瓣的hellokitty:“叶玺,你丫的去哪?老娘送你!”
一把推开堵着车门的叶玺,率先爬上了驾驶座。
叶玺白着脸,拼命瞪我。
半晌,终于抿着嘴角,上了副驾。
“回家?”我没好气。
“回家。夏小花,回家。”叶玺应得很用力。
我一脚油门,车子歪歪斜斜冲出了辅道。
车内自动控温,暖气一吹,手上的冰凉终于化开了。
我侧头看叶玺,叶玺闭着眼,皱着眉,小脸蛋越发地白。
白得面无表情,几近透明。
叶玺,喝多了。
跟三年前拼命按着门铃的那晚,一模一样。
只是,没有下雨。没有可乐。
叶玺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微微动了动身子,依然闭着眼:“夏小花,一定要走,不能再坐摩天轮,是因为他吧。”
“……”我收回目光,努力盯着路面。
“夏小花,你今夜,打算留下来陪他么?”叶玺一句接着一句,至始至终没有睁开眼。
语气低低沉沉,轻微地带着颤音,扯着心脏,给人一种莫名的错觉。
觉得,叶玺,很在乎。
拼命地沉默,用力呼吸。
明明,只是求个心死。
沉默得太久,久得能清晰地听见叶玺说,“夏小花,你混蛋!”
一字一字,吐得清晰无比。
终于忍无可忍,用力的吼:“叶玺!你tm到底在干什么!”
用尽了所有的勇气,才舍得一步一步,选择放弃。
花了太多的决心,才终于舍得死心。
为什么偏偏要,偏偏要在这样的日子,叼着棒棒糖,举着氢气球,在摩天轮下站得笔直,说,“夏小花,一起坐?”
为什么偏偏要在这样的夜晚,挡在门口,擦眼角一抹水迹?
为什么明明没有可乐,依然要把自己灌得醉了,用力地按门铃?
叶玺,tmd到底都在干什么!
车子一个俯冲,进了叶家车库。
连停好车位都来不及,随随便便堵在车库门口,我开了车门就往外冲。
不能再呆了,必须得走。
却听见身后叶玺的声音过于清晰:“夏小花,求求你,留下来。”
腿不受控制地发软,再也迈不动步子。
带着红酒的气息,从身后一把抱住我。
搂得太紧,紧得呼吸都变得困难。
叶玺的呼吸,喷在耳边上,烫得吓人。
“叶玺!你喝多了!”我想要挣扎,却使不上力。
“嗯。”叶玺从善如流,应得配合。
整个重量压在我身上,脑袋靠在颈窝里,始终没离开。
“夏小花,留下来。”
说完了,再也没有声息。只留下滚烫的呼吸,一直在颈上徘徊不去。
我拖着发软的腿,用力撑着叶玺。
一步一步,走得艰辛。
终于回到卧室,把叶玺甩回床上。
一模一样的卧室,呆了三年,再回来,却觉得陌生。
转身要走,手却被拽住了,叶玺已经坐起了身,瞪着大眼盯着我。
表情执拗得像是从此不打算放手。
我用力地吸气:“叶玺!老娘说过了!我已经不爱……”
说不完了。
唇被堵得结实。
即便是酒精,也飘着甜腻。
我拼命挣扎,终于找着了空隙:“叶玺!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叶玺眨巴着漂亮的长睫毛,学我的样子舔唇。
“夏小花!我在追求你!”
我盯着叶玺的小模样,愣住了。
叶玺低着头,开始扯身上那件染了可乐的外套。
扯完了,脱衬衫。
修长的手指划过纽扣,一颗一颗,露出光滑迷人的小嫩皮肤。
我用力地吸口水,觉得心跳得不受控制。
盯着眼前赤裸裸的大鱼大肉,小心眼里挣扎得慌。
衬衫扣子终于解完了,松松垮垮地披在叶玺身上,小胸膛再次散发着诱人的刺眼光芒,比鬼屋里更甚。
这真是酒后乱x的好时机!自己喝多了,怨不得别人鱼肉!反正,一觉醒来,也不过就是酒后乱x!
我终于嚎叫着“嗷”一声扑上去,一边用力拽叶玺碍事的半截小衬衫,一边嚷得特高兴:“tmd,叶玺!脱裤子!”
叶玺被我撞得一声闷哼。
我不管不顾,舔舐着叶玺的小舌尖,用力吮他的唇瓣。手终于摸上了一片诱人的滑腻,顺着小胸肌一路磨蹭,划过小小的凸起。
叶玺的闷哼瞬间变成呻吟。
我动了动身子,跨坐在叶玺大腿上,舔他的小腹。
手二话不说就往下探。
叶玺喉咙一动,一声吞咽之后呵呵低笑,不甘示弱,伸手拽着我的外套拉链,一顺到底。
外套下只有内衣。
在晨斯那儿扒了个干净,走得匆忙,根本没有心思套上多余的衣物。
我扭着身子,要把外套蹭掉。
却被一股力道一掀,结结实实压在了床板上。
叶玺跳起来,压着我,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掐着我的脖子。
脖子上的力道不轻。
叶玺小眼神里喷着火苗,瞪着我外套里的内衣。
“夏小花!你混蛋!”喊得咬牙切齿。
骂完了,眼里的火苗却更盛。
唇咬得泛了白,瞪着我。
一模一样的台词,今晚听了第三遍。
我张大了嘴,用力呼吸。
脖子被卡得太过难受,我挣扎着,侧过头,发现叶玺撑着床沿的胳膊上一条明显的青紫。
浮凸在白皙的皮肤上,显眼异常。
也熟悉无比。
我笑。幸灾乐祸。
“那老头打的?啧,啧,看这力道,那老头复原得果然很好。”
脖子上的力道一紧,话音顿时变得困难。
我呼着气,刻意地带着撩人的热度,轻轻地吹到叶玺青紫的手臂上。
“喂!疼么?”
叶玺眼神一紧,嗖一下收回床沿的胳膊,就势往我身上一探,扯下了敞开外套里唯一的一件内衣,甩出去很远。
“疼!夏小花!很疼!”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叶玺一把抓过我,吻得拼尽了全力。
任凭我再如何挣扎,拽得紧了,再也没有放手。
脖子上的力道终于是松开了,我手脚并用,一股脑将叶玺的裤子褪到脚踝。
任由叶玺把我勒紧,火热的掌心,在我身上肆虐。
叶玺撒了手,改用唇,啮咬我舌尖的方向一转,顺着脖子往下。
奇异的电流顺着舌尖,刹那串遍了身体。
头发里开始冒汗。
我不满地呻吟,扭动着身子,主动凑上前去,握住了叶玺。
叶玺咬着牙,俊俏的小脸蛋越发诱人。
“夏小花,我是谁?”
明明喝多了的,怎么可以这样问?怎么会这样问?
三年前的叶玺,即便到了漏*点荡漾的时刻,却也什么都没说。
现在,问得这样干脆,问得这样熟悉。
就像是离开前的那一夜,喝多了的夏小花说:“叶玺,我是谁。”
心脏又开始跳得疯狂。
不是受到诱惑的颤抖,是心动。
我瞪大眼,盯着叶玺。
大腿紧紧缠住叶玺的腰,圈成圈,拿脚尖顺着他的股沟往里探。
叶玺瞬间眯了眼,重重地哼了一声。
漂亮的脸蛋,晶亮的眼神。
就像许多许多年以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
过了这样久,以为早已经变了,可以不再心动。
其实,却只是无法控制。
喜欢就是喜欢,就算尽了全力,就算下了决心,依然,无法改变,不受控制。
推不开,明知道是坑,依然只能搂得紧了,在他耳边呼气:“叶玺,一直都是,叶玺。”
一直都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经是。
叶玺笑了,漂亮的笑容,伴随着期待已久的紧窒。
熟悉的快感很快升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醒了,用力地感受着叶玺。
身体比我更加诚实,在我拼命地说,“叶玺,我不爱你了”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远离。
在我贪恋地注视咬着棒棒糖举着氢气球的叶玺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渴望。
我拼命地呻吟,指甲刻意地用了力道,在叶玺胸口划出几道血痕。
叶玺哼都没哼,只是舔着我的耳根,狠狠地吹气。
我像被火灼了一样抽搐,举着手指,学叶玺的样子,狠狠地吮掉指甲尖上些微的腥甜。
叶玺盯着我,小眼神饿狼一样,完全被挑起了兴致,一把抓住我吮得起劲的手,重新贴到他滚烫的胸前。
“夏小花!你混蛋!”
第四次了,重复的台词。
只是,这一次,语气里多了诱惑,多了宠溺。
我拼命地笑,活该,活该,谁鱼肉谁,不到最后,分不出胜负。
张了张口,想要说话。
最终放弃了,什么也没问。
这样的时刻,问了,又能怎样?
我闭起眼,用力推倒叶玺,反守为攻。
叶玺搂紧了我的脖子,大声地喘息,在我耳边喷气:“夏小花!我喜欢你!”
太过逾越,太过吓人。
我又恐惧又心慌,最终没有睁眼,只是扭着身躯,越发主动。
眼底里有潮乎乎的感觉泛滥,拼命压下了。
别问,夏小花,不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