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你喜欢打我来着,我身上可是涂了不少好东西呢!”清乔咧嘴一笑,随即从储物袋里翻出一条绳子将他捆了起来,露出了长长的一截在外头牵着走。
“这是我师尊临出门之前送我的,原本是拿来捆妖兽玩的,现在用来捆你便再好不过了。”清乔说着,拿捏起那一段绳子,回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脸:“有捆仙绳在,修为只要低于元婴期的都无法动用灵力。你应当还不到元婴期吧,所以老实点。”
“死丫头,你想干什么?放了我!”那修士怒极,却被清乔所擒,除了嘴上功夫之外,其余的当真是动都动不了。
“放了你我怎么向门派交代?回去我不得倒大霉了么?”小姑娘一本正经的说道,同时心底生出了几分好奇,“你到底是什么人?犯了什么事?”
“要我告诉你可以,放了我!”那修士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理会清乔。
清乔讷讷地摸了摸鼻子,露出了几分可惜之色:“不想说就算了,左右我迟早能知道的,走吧!”
“死丫头,你就算把我交给昆仑,昆仑也不能拿我怎么样?”那修士冷笑,“指不定还会好吃好喝的供着我,而后送我回去。若是送我回去,嘿嘿,以后看我不逮到机会收拾你!”
清乔沉默不语的向前走去,那修士越说越来劲,恐吓怒骂无所不用其极。
也不知说了多久,便见前头的清乔终于停了下来,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因着之前她面无表情的将他抓住了,是以对清乔这个表情,这修士心里头还是有几分虚的,却强作镇定的看着她:“怎么?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便是重犯你也不能随意对我怎么样?否则,哼,以后有的你受得。”
“你今年多大?”清乔突然开口。
那修士本能的答道:“二十七,你问这干嘛?”
“哦,二十七啦!”却见小姑娘点了点头,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是哪个修真大族家里头的嫡系子弟吧,父母或者兄长很是厉害,雄霸一方?对也不对?”
那修士闻言露出几许得意之色:“既然猜到了,还不对我好一点,不然仔细有你受的。”
清乔低下了头:“我能猜出来是因为昆仑也有不少你这样的大族子弟,便是犯了事,只要不是穷凶极恶之事,总能顺利了却的。”那修士啧了啧嘴,得意至极。
而后便见小姑娘低下了头:“我今年十六岁,出自上元城燕家旁支,父母很早便不在了,即便陨落不过十几年,我却连父母的名字都不知晓,从小没有多少人会管我,我所得到的,只是每日的辟谷丹罢了,没有人会庇护我。”小姑娘说着顿了一顿,又道:“后来,我来了昆仑,你也知道的,因为通明眼的关系,师尊收我为徒,我必须很是努力,才能得到师尊的庇佑。就在前不久,我跟师尊立下赌约,若是能在两年之内结丹,他便放我入天机偏殿做事。我知道燕家本族有很多视我为眼中钉的修士,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一笔写不出两个燕字,可在这些人的心中,我就活该天生低贱,通明眼是我得师尊青睐的保障,同时也是那些人视我为眼中钉的理由。”
“呵呵,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那修士说着冷笑了一声,而后上下打量了清乔一番,嗤笑了起来,“不是我说你啊,就你这样的,两年内能结丹?简直笑死人了。”
清乔抿了抿唇不去理会这人的冷嘲热讽,继续道:“我每一步都必须做的很好,明明知道两年内结丹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我却还是得去做,因为我若是进不了天机偏殿,不跟那群人正面较量一番,我便永远得不到我想要的。你这等天生便拥有太多的大族子弟是不会明白我们一步一行的小心翼翼的。就如我知道我就算把你抓回去也不能怎么样,但是我没得选择,我若是不把你抓回去,面对门派,我无法交待。”
“我一向知道,比起本族的修士,我知道的,我会的都很少。但是如你这样的人不会懂得,借自己的势与靠别人的势之间的差别。”清乔说着转过身去,脑海中蓦地闪过了一道人影,便又道:“当然不是所有的大族弟子都是如此的,我便见过那等资质不凡的,放眼神州也只他一个,却从不恃才欺人,君子遗风胸怀在侧的人。”
“有那么好的人?”那修士冷笑,眼珠一转,取笑她,“就算当真有,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是啊。”只见小姑娘低下了头,轻叹了一口气,“是啊,他太好了,我大抵永远只能望其项背吧!”
说罢这一袭话,清乔便闭上了嘴巴,不肯再说,只一路牵着那修士往昆仑赶。
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恨得那修士牙痒痒的,却无可奈何,只得放狠话:“死丫头,你给我小心了,以后有你好果子吃。”
只是这一行,并未行过几座城池,便看到了御空而来的数位剑修,当先的一位赫然就是秦昭宁。
见到是她,秦昭宁不由愣了一愣,当下便向清乔的方向行来,待看到被清乔捆着躺在飞舟中的修士时,不由抽了抽嘴角:“原来你自己便擒住他了啊!”
清乔点了点头,看向秦昭宁,十分地诧异:“秦真人,你怎么会在这里?”
“出城时我便知道你身后这人有问题,但你二人彼时离得极近,我便猜测他是仗着修为优势,拿捏你的丹田,令你不得不听命于他。”秦昭宁说罢,看了那飞舟中的修士一眼,一挥手,着两人上前将他拉了出来,而后谢过清乔:“你今次也算立了大功,此事我会禀报门派的。”
对上了那修士的骂骂咧咧,秦昭宁面无表情,伸手一记手刀砍在了他的颈项之处,那修士当下便晕了过去。
清乔谢过秦昭宁,蓦地想起了一人:“秦真人,不知同我一道来昆仑的方亦白如今在秦家可好?我想着好似许久不曾见过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