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楚王兵变)
刘义一路走出了长安城的城门,向南而去,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
今天琉璃尺大会之后,他的名气早就再上了一个层次,他那背着一刀一剑的形象,早就传进了天下人的耳中。现在的他江海图在手,没有太多人可以与之争锋,守城门的卫士当然不会脑子坏掉找他的麻烦。
他目前的计划是准备去往荆州,小仙宗的人应该是先行一步来到了几十里外,他要沿着他们的路线,顺便也是有些不放心,牛育德再强,琉璃尺再强,也还是没有目前的自己强的,那些势力还是有着不少的手段可以对付的。
就这样,在这个夜晚,他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之中。
琉璃尺大会渐渐远去,新的纪元正在缓缓进行着,而在这个夜晚,各种各样的传闻也是频频传出。
比如说,那些强大到无与伦比的各派持掌通灵神器的大人物们全部都重伤而归,他们对传说中的那一位人物的围攻没有得到丝毫的好处。
而那一位的身份也逐渐逐渐有了些许的眉目,而且渐趋真实——
琉璃尺大会,沉寂了许久的天山千绝上人现世,接受十几件通灵神器的围攻而不落败!!
这一消息传出,石破天惊,千绝上人,很久远的名字,也是大名远扬的名字,令人感到既熟悉又陌生,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神秘感。
他的神秘,并不仅仅是他本身,还包括他背后所意味着的境界。
九天尊主、万魔天尊、武祖,虽然更为神秘强大,却太过遥远而不可及,他们的沉寂,谁也不知道究竟的原因。而千绝上人、劈云上人、癫盗等名字,虽然也很遥远,却不够远,因为他们还活着,他们活了几千年,而且直到琉璃尺大会的出手,没有丝毫衰落的迹象,一如传说中那般强大,如果有仙,那,便是仙吗?
未名,不解,不知所云。
也没有人有资格去向那些人物询问这一件事情。
琉璃尺大会的烟云渐渐消散,余波却不然,还在暗中发酵。
而渐渐的,另一件事情也传进了人们的耳中——
半个月后,长安城外,燕家将摆一个擂台,燕家年轻一辈第一人燕无双要与琉璃尺大会一展风采的刘义一决高下!
燕家是九州十大武学世家之一,而燕无双则是燕家年轻一辈第一人,修为达到了固内期的大成境界,再加上那无双的容颜,自然是芳名远播。
而刘义早在武祖传承地的时候就已经手段非凡,不少势力都悬赏要他的人头,琉璃尺大会,威震四方,种种不为人知的秘法加身,却不知道不依仗外物的真实实力究竟是几何,所以,这一战,很多人都很期待。
当然,很少有人会知道这其实只是燕无双的一厢情愿,刘义,根本就没有明确表示会应战,他去不去,看他的心情。
……
……
一间客栈内,刘义皱着眉头,有些郁闷,这个燕无双,看起来智商这么低,原来智商真的这么低,仅仅在周重的宴席上有过一面之缘,双方又没有打过什么交道,这就大张旗鼓着要开打,而且,自己答应了吗?
上次在快居楼门外被自己羞辱了一通还不罢休,居然想霸王硬上弓强上!真的不知道该说是机智还是愚蠢,反正我刘义的名声已经很臭了,再得一个“懦夫”的名号也是无所谓,一切你自己高兴就可。
但是,他知道其实在暗中有很多的势力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除了已知的江海图还有些什么手段,相信某些人会推波助澜,誓不罢休。
燕无双,只是你情我愿而被推上台来的试刀。
他目前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毕竟江海图在手,那些人暂时收敛了很多,他有了一段时间的平静。
但是他还是很担心牛育德他们的情况,自己的话,因为各派持掌通灵神器的大人物们重伤,传奇弟子们闭关,还没人会轻易来动,牛育德小仙宗那边就说不定了,以那些门派的实力,还是在可允许承受的范围之内,可以去动手的。
他马不停蹄,没有去理会燕无双的蹦哒,一直往荆州方向而去。
……
……
长安郊外,夜。
牛育德看着营火中跳动的火苗,眼中幸福与略微的担忧互相交织。
杜雅韵长发及腰,姿容清雅,远远看过去身材有些娇小惹人怜。
此时此刻,他们两人正紧紧地靠在一起。
这是一片范围较广的营地,人也不少,可奇特的是:这里的人都很少说话,就是偶尔一两句,也是轻声细语的,似乎生怕别人听到一样。
“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杜雅韵的一双眸子清澈如水,声音也是柔柔的,飘荡在微微的春风中,有那么一种温温的味道。
牛育德看着对方那清丽的容颜,一时间有些心动,脸也红了起来。
映着火光,依稀看到牛育德的脸红了,再加上对方紧紧盯着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很明显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杜雅韵的玉容上也闪过一丝红霞,不禁恼道:
“牛育德,你听见我说话了没有!?”
她的声音虽然刻意放大了,像是斥责,却依旧很轻柔。
“呃……听到了……”
师姐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牛育德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可是脸却更红了。
杜雅韵狠狠瞪了他一眼,却不再想抢先说其他的话。
牛育德叹了口气,只好老老实实道:“它告诉我,周围有不少人跟着。”
这个它,自然是指琉璃尺,这也就是杜雅韵为什么没有问游悦,而去问牛育德的原因。毕竟一件通灵神器,总是比起一个小门派的长老要可怕得多。
所以,对于牛育德口中所说的话,杜雅韵是极为相信的。
于是,她的容颜上,也是充满了忧愁。
她身为小仙宗的弟子,心系门派安危,她身为牛育德的……师姐,也很担心对方,毕竟她知道那些追过来的人为的是什么。
这些人,真的好烦啊!她不禁厌恶地想到,就像苍蝇一样,挥都挥不掉。
可是,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还不动手。
牛育德当然也不明白。
如果刘义在的话,他会明白,毕竟他被别人追杀惯了。如果这些人迟迟不动手,无非就是两种顾虑,第一种,对下手的目标判断不明,不便贸然动手;第二,追过来的人(势力)不少,互相忌惮。
确实如此,这两种情况都有。
牛育德望了望不远处神情严肃,盘膝而坐的大长老游悦,交换了一下目光,而后低头不语,而游悦,刚刚才睁开的眼眸又闭了下去……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