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刘义,虽然身体浸在微凉的水中,其实额头上一直都有汗水在滴落,通灵神器不是人人可以无限制发动的,他现在的真元已经到了灯枯油尽的地步,刚才的“大展神威”一直都是苦苦坚持,抓住人性的弱点,只是威吓。
要发动江海图,需要的真元太多,他可不是神破万重的绝世高手。
他缓缓游向**,有了化阴泉水的帮助,他的伤势缓解了许多,所以四个人中,杜维林毫发无损,而伤势最重的则是**。
“你怎么样?”看着**强自保持住一贯的神情,刘义有些心痛。
“没事,今天我很好。”**苍白的脸上泛出淡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是云烟,不过如此罢了。
刘义却是皱起了眉头,伸出右手,想要揽住对方的腰部,带着朝着牛育德那边而去。
“老子又不是女人!”虽然动作有些不自然,可**依旧一脸鄙夷,推开了刘义伸过来的“贼手”。
刘义哑然,却没有说什么,因为他自己也觉得揽着对方的腰前进会让这里的修炼界“同道”觉得自己有那个倾向。
尘埃正在缓缓落定,琉璃尺与牛育德已经成功融合,而在神山脚下,又不可以有杀戮,所以,现在看来,要想再做其他的事情,似乎已经没有了意义。
唯有离开之后再做某些暗中或者明里才可以做的事情,所以,这里的势力,哪怕心中有着无尽怨恨,也短暂放下了。
太阳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转向了西面,本来的热度也在慢慢消散。
残阳如血,映得天边的云涂上了一层凄美的色彩。
想不到一天就这样快要过去了,光阴流转,就是再热闹非凡,始终都会归于沉寂。
那一位传说中的人物与十几件通灵神器没能够回来,不知道打到了哪里。
看了看下面渐渐平静下来的场景,圣女殿下面纱之下微微一笑,已经确定了暂时的平息。
最起码,事情到了这份田地,在神山脚下,没有人能够再做什么。
本来放置琉璃尺的辇车在神卫的簇拥下缓缓地行上山道,往那缥缈之处而去。
本来呼风唤雨的修士们化作虔诚的信徒如潮水般朝着圣女殿下跪拜。
一凤一凰在空中翩翩起舞,美轮美奂,道道神光普照众生,给人以安定祥和之感。
圣女殿下何其尊贵,今天现世了一天的时间,已经令世人受宠若惊了,自然不会再有人想她多留一会儿。
在被神宫拱卫着上山之前,她幽幽地看了刘义一眼,神情复杂。
刘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快乐,也有些悲伤,更有些愤怒,最后却是摇了摇头,用对待神宫的礼仪施了一礼。
看着这一幕,圣女殿下怅然若失,最终转过秀首,莲步款款,踏着远方的夕阳之光,缓步朝着缥缈的神山上部而去。
刘义还是情不自禁地撇了撇嘴,却又有些于心不忍,目送了她一阵,心中压抑无比。
曾经一起走过,悲欢离合,最终为什么到了这副尴尬的田地?
真是造化弄人啊!
他最终叹了一口气,离开了远处,和**,还有牛育德站在了一起,而后对杜维林表示诚挚的谢意。
“杜维林少爷,我代表光明圣女对你表示感谢。”他用蹩脚的西方礼节致意。
看到这家伙这样子,杜维林无来由地感觉一阵恶心,用蹩脚程度相同的东方话道:
“不必了,你代表不了光明圣女。”
不知道为什么,刘义笑了。
杜维林也笑了,**和牛育德都笑了。
看着杜维林越发俊朗的面孔,还有那越来越纯熟的优雅气质,刘义想到了从前,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光,忽然很是感慨。
“想好什么时候来西方了吗?”杜维林忽然问道。
刘义沉默了一下。
他很早以前就想过了这个问题,西方,他是必须要去的,因为他总是觉得在那里会有一些东西与经历等待着自己,更何况现在的东方,很显然对自己不怎么欢迎,在今天之后,恐怕追杀会比离开万器阁的时候更加猛烈,当自己意识到实在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必须作出取舍,是否要去西方。
在这个世界生活了这么久,每一天都在进步,西方话,他也耳濡目染之下学会了那么三分之一,虽然目前还不能够正常交流,但是相信只要自己想去西方,在这之前,一定可以搞得定。
所以他也对杜维林的话题给予了肯定:“我一定会来,在不久之后。”
杜维林显然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他代表奥托克家族选择了帮助刘义,自然也不能够只有付出而没有一点点的利益,刘义作为他的朋友,有着这么多的秘密,也有很多的隐藏实力,在西方完全可以对他们家族有好处。
现在,刘义的手中又有了江海图,虽然不知道能够保持多久,但是无疑,这是很强大的武力。
大部分势力都决定不论用何种手段,都必须想方设法地在琉璃尺大会之后杀死刘义三人,但是,也有不少的势力在计较之下,有了截然相反的决定。
“刘兄今日大展神威,真是让周某刮目相看啊!”
一名高高瘦瘦,相貌普通的公子爷满面笑容,走了过来,对着刘义拱了拱手。
今天琉璃尺大会,周家真的仅仅像是观战者一般,从始至终都没有出手,或许他们的理念和很多人都不同,确实,通灵神器这些外物毕竟是不确定的,就像今天的百花山庄,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失了江海图,令人惊掉了下巴,而有能力的人虽然总是在转变,却可以去结交,可以去掌握,也不会成为众矢之的,这样一来,结交一个有通灵神器的人,比起得到一件通灵神器显然要明智与安全得多。
“周兄过奖。”
面对周重,刘义一直都抱有隔阂的态度,他知道这个家族的理念,要结交自己,自己入了坑,得到了什么好处,难免也必须要做出些什么,他可不想受人束缚,那样很不值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