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蹬鼻子上眼和我动手了,我就不信要揪你出去评评理!”那人丝毫没有知难而退,又缓缓逼上前来,一副不成功不休的样子。
刘义不禁叹了口气,这家伙可真难缠,要是一直在这里,保不准会出什么事情,自己来到小仙宗本来就危险,说不定会搞着搞着被派内抓过去,察觉到什么,所以只好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针对我,但不需要你强迫我,我自己跟你走,和你去外面讲讲清楚。”
“那好,你跟我走,找一个没人的地方,讲讲清楚,我今天心情不好,是你自己老在我面前晃悠。”那名神秘弟子当先出去,似乎知道刘义不会食言,定会跟上来。
刘义:“……”
沿着山路一路前行,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最终来到后山,这一路上,刘义不怎么淡定,这越走越偏远,自己也没有多大的理由,就这么一直跟着,合适吗?
但是所谓艺高人胆大,刘义自恃修为高深,一般人无法格杀,而且对方真要是修为通天的高人要除掉自己,不必这么麻烦。
最终来到后山一片僻静之处,那名神秘男弟子停了下来,而后转过身来说了两个字,就令刘义呆住了:
“刘义。”
对,没错,那人说的就是刘义的本名,不是什么“刘邦”。
莫说心中有多少想法,刘义此时此刻的第一反应,是脑子里一片空白,在这小仙宗,除了牛育德,不可能有人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啊。
对方问了,刘义却没有回答,所以一时之间四周陷入了沉寂。
许久之后,刘义想到这么一来不就变相承认自己有问题了吗?所以当下向着四周一阵乱看,道:“谁啊,还有第三人?哪个货叫刘义,偷听我们讲话!”
“别装了,你就是刘义。”对面嘿嘿一笑,看得出来那是坏笑,单手伸出手指指向对方的脸,很是确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刘义的声音冷了下来,他不可能轻易承认,这可关系到自己的生死,“我叫刘邦。”
“我呸,还刘邦,小子,你可真会装,怎么,你想造反当汉高祖?”对面那人笑得更欢了,只不过他所说的话可一点都不好笑。
刘义的脸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没办法,只好咬牙切齿又开始耍无赖:“你什么情况,说的话一点都听不懂,你脑子锈住了吧?”
对面那人真是哭笑不得,最终摊了摊手:“有这么说话的吗,我可是帮了你啊,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啊!”
“**!?”一听到这两个字,刘义如若雷劈,第一反应竟是脑中一片空白。
“对啊,就是我,虽然你易了容,但我还是知道你是刘义,很多东西都是掩饰不了的。”对面那家伙说得似乎很轻松,话语也很是确定,不过刘义震惊之后却不怎么敢相信。
刘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他来到修炼界之后,为人处世开始变了,很多事情都留有多种想法,给自己也多留几条退路,免得死无全尸。
“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就是**?”本来对面那人很是希冀,可没承想刘义说出来的话这么扫兴。
“你是不是被人阴怕了,变得像曹操一样疑神疑鬼?”那个自称**的家伙有些不满,“这件事情,这个世界上除了有限的几人之外,还有谁能够知道?”
刘义尽量善意地一笑,怀疑归怀疑,可一旦错怪了别人,岂不是兄弟之间伤了和气?
“我也是以防万一,我怕**被人困住了,而后有人假借他的名义来骗我,所以你不说清楚的话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神秘弟子似乎很是无奈:“罢了罢了,兄弟之间,居然还这么不相信人,真是伤透我的心啊!”
这句话讲完,对面那人就在自己脸上一阵摸索,而后缓缓褪下一层假皮来,剩下的真实面容,赫然正是**!
**的脸上,那几颗熟悉的痣也在,刘义当下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拍了拍**的肩膀,一时之间两人有着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启齿,这一切,都仿佛在梦中,太不真实了。
如果说,和牛育德的相认是偶然,是惊喜,那么,和**的见面相认则是难以置信,可以叫人回味隽永。
感慨良久,刘义道:“世界真小。”
点了点头,**也很是感怀:“我没想到过有这么一天,我们兄弟还能够再相见。”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的,我可是易了容啊!”这是困扰刘义很久的问题,他自谓对**相当之熟悉,可刚才还是没能够认出来,所以他无法理解对方怎么认得自己的。
笑了一笑,**却不肯说得多么详细,只是神神秘秘地说了一些大道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人也是一样,每个人有着他独有的气息,这是天地间的一种奥秘,我巧合之下窥得一线天机。”
**这么说,刘义也可以理解,对方一定是得到过什么大机缘,像自己也有了武祖传承和阵法传承。
“说实话,本来我以为你们从那个空间大裂缝中出去以后,回到了我们原来的世界,但是你我居然在这里遇见,可见这其中产生了一些曲折啊。”
**苦笑:“什么回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和你应该是进了同一个时空,要知道当时凌钰那个女的把你推了下去,我就要拼命,我真是看错她了,没想到她是那样的人。后来我被其他人拦住了,接着周围的时空一阵错乱,我醒来后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原来如此,刘义本来以为因为自己被凌钰推了一把的原因才来到这个世界,而其他人则是回去了,看来是自己想多了,那个鬼影森森的大人物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而是将所有人都传送到了这个世界。
“不知道其他人可好。”想想从前在学校里的一切,还有家中的父母,刘义心中苦涩,也有一丝向往。
“你就别管他们了,这群人没一个好人,平日里还看不出来,真正到了关键时刻原形毕露,我实在无法想象凌钰居然会是这样的人,我根本就不想再见到他们!”一提到这些,**就来气,除了死去的王乐平等人,他最恨的就是凌钰,在当时的一瞬间,凌钰的圣女形象在他的心中土崩瓦解,剩下的只有看不惯。
刘义点了点头,回想起那个时候,确实不堪回首,对于凌钰,他自然是恨的,但是,除此之外却还有一种古怪莫名的感情,这是一个睿智的女孩,做的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设身处地,也有那么一丝理解。
“唉——”叹了一口气,刘义道:“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也不是过去的我们了。”
**无言,发生了这么多,而且是在从前想象也想象不出来的事情,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听说,你杀了礼部尚书的宝贝儿子?”那次在城门旁有通缉令,当时刘义虽然为之担忧,但也不是特别肯定这就是**,说不定只是长得像而已。
说到这个,**笑了,倒像是在述说一件很快意的事情:“那家伙,算他倒霉,那天我心情不好,正好在一个京官家中偷东西,就看见那狗东西仗势欺人,闯进那京官小姐的闺中,强行叫人从了他,我看他不爽,而且对那家伙早有耳闻,活着就是一个祸害,根本就没有什么贡献,直接杀了。”
“当然一开始我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在京城逍遥自在着,没承想那礼部尚书死了儿子,狗急了要咬人,居然闹得鸡飞狗跳,到处通缉我,京城是风云中心,我待不下去,只好离开。”
“你还去过京城?”京城,对于刘义来说,还是充满期待的,虽然他知道南方比较富庶,但京城却是繁华,繁华和富庶是两个概念。
“怎么,什么时候去看一看?”**一脸坏笑,“神宫的大本营可就在长安,有空带你长长见识去!”
刘义撇了撇嘴,这家伙搞得好像自己是跟着他混的小弟一样,不过兄弟之间,开开玩笑也是常有的事。
“神宫的风采,以后自然是要看一看的,不过也不知道是多少时间之后,我还有着自己的事情要做,”刘义知道自己还背负着不少东西,而且在没有足够的实力之前,还是不要到处乱走为好,不然的话,他还要去西方呢。
“话说,你来到小仙宗是为了什么,难道单纯是为了避祸?”
被问到这个,**这小子居然又是一脸坏笑,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道:“偷东西。”
之前听到**说去一个京官家里偷东西,刘义还以为只是偶然,现在又是偷东西,不禁斜眼:这家伙该不会混成偷鸡摸狗专业户了吧?
**被他看得心里发毛,道:“看什么看,我是一个有尊严的盗贼,呸呸,我是侠盗懂不懂?偷富济贫,实在没办法,跟了那个老家伙,别的什么都没学到,光学到修炼和偷东西,叫我有什么能怎么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