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义却忽然皱眉,屋外远处的山路上,他感觉到了有人接近,看看天色,应该还早,估计是哪位师父临时有事先行回来了,目前来说不好把事情做绝,免得被人看见为上,他计划暂时退走,不过临走之前他还要把赵水兴揍一顿以泄愤,不然可太便宜这个家伙了。
一步一步缓缓而来,刘义强大的气势压迫上去,带给赵水兴崩溃性的心理压力。
“你要干什么?”赵水兴毕竟是习武之人,而且武技不赖,即使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是勉强爬起,站在一边,靠着墙壁喘着粗气,身上鲜红的血滴顺着皮肤缓缓滴落,那是刚才被碎裂床板弄伤的。
“干你啊。”刘义一笑,化作一道风扑了上去。
……
……
将那家伙收拾了一顿,刘义心情大好,现在他就是再怎么虐待低级弟子,也会有心理阴影,不敢下重手,目前能力范围不广,效果只能如此了,等到离开小仙宗之时,可以考虑一下杀了这家伙,为前面被他害死的可怜弟子们报仇。
走在回去的山路上,看着天上白云朵朵,心中多日以来的抑郁逐渐逐渐淡化,艰难的岁月总会过去的,只要你肯煎熬,很多时候,人生不过如此。
后来的那几天,刘义基本上都没去那边,只有第一天去了,却是那个可恶的缪庆传的消息,说是什么师父有事情出去一下,这一个月来不能带领大家了,希望众人可以坚持每天都来修炼,将以前学过的东西都温习一下,话是这么说,可是下午缪庆这家伙自己都没来,其余的也只来了三分之二,刘义顿觉无趣,而且自己是有理由的:我可学到过什么吗?什么都没学到叫我怎么温习?所以第二天往后他就没来,只是和几位新认识的好基友说好师父回来了得到消息就告诉他一声,大家一起走,想来那几位也不会怎么个用心法子,这也难怪,什么样的师父有时候也会决定弟子的修炼态度,叫人日日夜夜心寒,自然会造成现今涣散不稳的局面。
现今,刘义终于把天权式给弄熟练了,顺带修炼了一下天璇式,天璇式的攻击相对分散,是群攻性的,呈现一种海浪般的形式,大气磅礴,浩浩荡荡,一往无前,但它的威力也不小,小只是相对于玉衡式这种集中力量型的来讲。
无心再搞更多,先把这三式弄熟练了再说,但这几日损耗太大,毕竟还没到炼元出体境界,相对来讲修炼困难重重,他决心四处走走,放松一下心情,可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了。
小仙宗不大,而且很多地方是派内重地,被封锁掉了,所以剩下的实在不足一逛,刘义想了想,出去的话肯定会被人发觉,而且也没必要,只好在可以乱走的地方跑跑了,自己即使实力很强,也不能够和一个门派对抗,对方是一个集体,有上百年的传承,一人之力和一个传承对抗,除开天之骄子,抑或是九天尊主万魔天尊那样的大人物,普通人实在是很危险,所以目前还是老老实实的好,找机会再去山门外熟悉地形,他决定在年西外出之时再下手,那样子安全一点,所以很有必要,但熟悉派内地形同样很重要,这么做是有先见之明的,很多天纵之才被扼杀在摇篮里,就是因为他们自负,自以为是,看不起人,觉得自己天下无敌,结果杯具了,可惜可惜啊,而且自己比他们可差远了,要是不谨慎一点的话会更惨。
山路上半天都见不到一个人,现在这时刻都是师徒教授、修炼的好时候,而那些大人物估计都躲在自己的洞府内潜心突破,以期有朝一日勘破生死,武破虚空,这种情景,不论是小门派还是大门派都差不多,只是模式不一样而已,终极目标等同,所以在此可以略微看见百花山庄的影子。
无聊之下,来到别人带弟子修炼的地方“观摩”一番,看看别人积极的态度,对自己的心理境界是很有帮助的,说实话也算自己倒霉,遇上了赵水兴这么一个师父,要自己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的新入派弟子,钻到他手里,这一生也就这样毁了,他为自己的同门师兄弟而感到悲哀,他们的修为他看了一下,可以说仅仅打得过普通人,而资质,也没有一个行的,再加上害怕赵水兴,恨屋及乌,对修炼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没有了任何信仰,就是天天训练也有气无力的,这一生也就只能老死于此,为小仙宗做一些体力活,处理一下帮派事务,为那些大人物以及派内杰出弟子服务罢了。
可以看到别人带弟子的时候认认真真,并不像赵水兴一样随意敷衍,像是完成任务一般,随着他的号令没有意义地学模样打几通完事,别人先是教学,让大家自己练习,接着还有弟子之间的对战,看起来那种学习方法真的很不错。
刘义躲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中安安静静,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的感慨油然而生,遥望远方,山山水水,而人在那里面不肯辜负好韶光,奋力拼搏,搏出一个未来,此情此景,谁人无感?
这苍茫大地之上,生存着诸多不同的生命,虽然数不过来,但总有一个数量,那是定数,但每时每刻都又有生命产生抑或是逝去,那又是变数,生活就这样前进,没有停留,你所要做的,便是做好自己。
风轻慢地吹,推动着云前进,刘义无意识地一仰头,却见到山的高处,山路上,一道曼妙的丽影在缓缓而行,玉容上挂着的是一如既往的那种傲慢、冷然、居高临下看不起低级弟子的那种自负。
心中不爽,刘义心想我都可以秒杀你,你居然看不起我们这种小人物,实在是活得不耐烦了,潜意识里,他开始跟踪,这也是疑心,他就觉得别人脑子里肯定没什么好事,要偷偷跟着,看别人将做什么坏事情。
你猜对了,这个女人就是吴紫玉。
其实,话是这么说,也不尽然是疑心,刘义还是有一定依据的,这个女人虽然和往常一样那么自负,神情动作没太多不正常,但是眉宇之间可以见到那么一丝心事,必是有着重要事情萦绕心头。
偷偷跟着,吴紫玉一路向下,最终刘义发觉她似乎……要出山门。
山门前自然不可能空着,足有数名弟子把守,当然他们认得吴紫玉,知道她的实力和派中地位,丝毫没有阻拦,反而问了个好。
要从这六个低级弟子眼皮子底下混过去还是小意思的,刘义从别的地方越过山门,出了去,紧紧跟上。
出了山门之后,吴紫玉一改之前傲慢自负冷然的神情,美眸向着周围看了好几下,竟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样子,看得刘义好奇心顿起:这个女人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一路走过去,吴紫玉竟离小仙宗所在的山越来越远,不知道要去见什么人。
刘义光看着背影不爽,他要看看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神情,才好做出准确判断:她要做的,是什么类型的事情。
赶出进度,来到她的前面,刘义一阵皱眉:吴紫玉露出的,不仅是紧张,还有一种忧虑和焦躁。
前方一里之外,有人影在隐约晃动着,当然那不是光靠普通的视力看得清楚的,那是刘义加持了真元外加神识的一种超强眼力,他想,吴紫玉要见的,说不定就是这一位。
果不其然,本来也是略显焦躁的那道人影似乎好了许多,他应该是见到了吴紫玉。
那是一名男青年,看起来脸庞清秀,有那种小生的味道,刘义不禁邪恶地想到:这该不会是吴紫玉这个可恶女人的情夫吧?
“紫玉,你……来了?”那男青年倒还真的给人以那种羞涩的感觉,见到貌美的吴紫玉前来,脸微红,有一种欲多看而不敢的味道。
“你……怎么样?”想不到这个女人一改平日的高傲之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温温的色彩,柔声道,看起来很是关心。
“我很好,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男青年有些感叹,“但是放心不下你,所以没有急着走,给你传音,想见你最后一面。”
“最后……一面?”吴紫玉听到这四个字,一时之间竟有点发懵,有那么一种不知所措的味道,最后还是很不甘心:“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刘义眯起眼睛沉思,这个女人该不会是被**所诱惑,做了什么背弃师门的蠢事吧?那名男青年既然说是“逃出来的”,说不定是做了什么坏事,又露了什么陷,被小仙宗怀疑的,这个女人想不到看起来很高傲的样子,此时智商却这么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