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徒,要是以前的我,早就把你逐出傅府了,但现在我可不想做这等事情,所以从今天开始,你不要跟我儿子混在一起了,去马棚干活吧!张管事,给他安排一下。”傅大人大袖一挥,扬长而去,留下刘义一人脸色铁青。
那个张管事平日里冷冰冰的,一脸严肃,可人还不错,刘义暂时放下心来,只要不落在荷管事手里就行。
“跟我走吧。”张管事冷冷地说了一句,当前带路,刘义尽管心有怨言,无限委屈,但是没办法,好歹在这傅府有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而且这弼马温也算是老本行了,还算可以吧。
“真是世事难料,而且你还想不明白为什么,究其原因,实在不是人能够想得明白的,那天不去解傅公子的围是得罪了傅公子,去解围又得罪了商夕颜,转而得罪了傅大人,要全身而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嘛!”刘义不想去想这些令人心烦的事情,因为你根本就得不到答案,去烦心了也只是浪费时间。
傅家的马棚中没有多少马匹,估计与傅公子不喜舞刀弄枪有关吧,这些马都是实在有事时才用的,这样也好,尽管这里的马棚没有李家那么干净,处理起来要麻烦一些,但数量之少已经弥补了一切。
马棚边有一间小屋,看来往后自己就住这儿了,屋内之人本来在打瞌睡,一听见到张管事过来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走出门去行礼,同时有些尴尬:这里本来就没人会过来,所以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开小差,想不到今天管事竟然亲自过来了,真是倒霉。
“你刚才在干嘛?”张管事瞪了他一眼,本来就一脸冷冰冰的样子,现在威慑力更大了。
“我……”那人也不是什么善辩之徒,而且刚才被人亲眼看到了,强行找借口对于张管事这类人反而会更加引起反感,所以被噎住了。
“你小心着点,”张管事出言警告,许久之后才缓了缓语气,“现在这里由刘义来干,我待会儿给你安排一个新去处。”
这张管事还知道自己的名字,看来是一个有心之人,不像荷管事那样,除了阿谀奉承,没什么其他本事。
“啊,为什么?是我干得不好吗?”知道在这偏僻的角落比较悠哉一点,那人还有些不乐意,想要挽回这件事情。
“这是老爷亲口安排的,怎么,你有意见?”张管事知道对方的想法,所以很是不爽,出言也有些不善,看来这家伙确实不会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啊。
“不……不敢……”虽然知道张管事只是说说而已,但那人还是不想被冠上这么一个想法。
“哼!”张管事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过来,和新来的讲讲看护马棚需要干些什么,我去门口等你们。”
张管事拂袖而去,这两个人,一个办事打酱油,一个是令傅大人生气的,他自然不会有好的态度,不想多见几眼。
被刘义抢了饭碗(当然那人是如此认为的),所以不怎么被待见,说话都很生硬,刘义不禁腹诽:两边不是人,为什么做恶人的都是自己。
其实也不需要了解太多,因为这些他都知道,而且还要忍受别人的语气,但刘义不想得罪人,要是做出一副不愿意听,我都会的样子更会遭人反感,这样又多了一个,还是忍耐为好。
幸好这家伙本来就不愿意多搭理自己,只是慑于张管事的威势才只好过来教学,实际上内心巴不得刘义干不好,早些意气风发地又被派回来,但可惜,他这是奢想,刘义看重了这个修炼、钻研花花草草和阵法的好机会,才不可能让他如愿以偿,反正自己有神识,要是发觉有人过来早些收拾装出一副好好干活的样子即可。
那人满心不甘地开始收拾小屋内自己的东西,原地只剩下了刘义,他觉得现在自己也该到原来的住处收拾一下准备搬过来大干一场了,这个小老头真是无心干了好事,这下可好,不论世事,
远离商夕颜和傅公子外加那个小老头,岂不悠哉?
满带着飘起来的感觉,刘义大摇大摆地向着原来住处行去,不过他见马棚外面张管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立马收敛了一下,身在别人家,还是要把情绪、秘密啥的都藏起来,不要示之于人。
回到住处,大家都早已忙了开来,屋内无人,刘义觉得还是有必要打打招呼的,就这么没有声音走了算什么?所以他先在墙上刻了些道别的话,想了想,忽然开始在身上摸索起来。
他在找玉瓶,就是那次去百花禁地窈月仙子交给自己放干粮的那个玉瓶,他想试试看能不能把要搬的东西摆进去,省得来回跑,他也是现在才想到要去试试的,若是可以的话往后说不定可以将耀北七龙藏进去,只是玉瓶恐怕容易掉落,耀北七龙弄丢可就滑稽了。
玉瓶中是另一方空间,一打开,居然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刘义全部倒出,发现以前没吃完的干粮都已经不成样子了,看来这玉瓶并不是绝对保鲜,只是缓慢一点罢了,叹了一口气,刘义将干粮全部扔掉,又朝着玉瓶打出一道真元,去除里面的浊气,免得被子啥的在睡觉时都一股味道。
将需要带走的东西全部打入,刘义在屋中晃了一会儿,觉得没有必要多留了,既然都在傅府,而且本来就准备暂避,默默无闻一个人隐在角落还是蛮不错的。
回到马棚,那家伙还在收拾,确切地说是他由于待的时间太长了,东西太多,已经搬了好几趟了,见刘义两手空空、一身轻松,不禁满心疑惑:难道这小子刚才不是去整理东西?不管了,这小子,由着他自生自灭吧!
显然张管事已经安排好了,所以他人不在,这样也好,省得刘义不自在,他也怕别人对他的两手空空感到好奇,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埋在心底里为好,事先没想到那个被调走的家伙要来回搬好几趟,失算了。
“小子,我提醒你的注意事项记住了么?”临走之时,那人对着刘义“叮嘱”几句,不过确实有那么一种恶狠狠的感觉,他可恨死了刘义。
刘义耸了耸肩,无所谓啊,荷管事,甚至是商夕颜那种他都不怕,还有谁能够对自己造成威胁?除非他们能够找来百花山庄的人收拾自己,例如莫敏那般神通广大,宝物无数的人物。
放出神识,确实没有人再关注自己,刘义想着要不要打坐一会儿,不过这一决定被他自己否定了,事情还没办好呢,这一大清早就不干正事实在是心里不安,既然选择来到这般的府邸,那就要好好干下去,等一切都结束了再说吧,又没有什么大派在背后支撑着,安心修炼,什么活计都不干迟早得饿死,这也算是为以后一旦出现意外走出傅府李府作准备。
一边干着事,一边放出神识检查整个傅府,昨晚发生的一些事情他还心有余悸,虽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探知一下,尽管劳神费力,但权且当做是锻炼神识吧。
这一放,他心中疑云重重:傅公子竟然不在府内,以往每天这个时候,他应该是先在书房内的,过段时间才会去桥上看看,刚起床时还感觉在傅府,怎么就收拾了一下一不注意人就不见了?
这傅府的马棚说实话,虽然马少,但是在不敢恭维,都是刘义前任干的好事,好好的马棚脏得跟茅厕一样,不过那家伙还挺奸诈的,马匹身上倒是干干净净,生怕到时牵出去一瞧便知道他在吃白饭。
没办法,刘义不想同他一样,心里过意不去,吃人家的饭不干事是做人的大忌,迟早要东窗事发,所以他忙了整整一个上午,还是觉得只干了一半,算了,下午他也不想多做什么事情,留着明天吧。
在吃饭之时刘义碰到了“从前的同宿舍”,没办法,刘义只好硬着头皮和他们搭话,闲聊之中自然要问到为何被调往马棚,刘义做出一副冤枉的神色把责任全推给了商夕颜,毕竟是得罪了她的后果嘛。
拐弯抹角了好久,终于将话题步入了正轨,刘义问道:“为何今天公子不在府内?”他这么问,是有十足的把握的,首先他虽然今天没见到过傅公子,但他相信自己的神识,其次他一向观人很准,他觉得傅公子不会在这么长的时间段乱跑,必定是出府去了。
昨晚被刘义石子砸到的大汉凑上前来,小声地叹气,看起来也怕对话被人听到,特别是荷管事那样的人,议论主人的话还是要避讳:“唉——还不是因为昨晚的事情,老爷一生气,又让公子去京城了,那里有老爷从前的学生,如今在朝当官,对付人很有一套,每天都把人窝在府内读书,所以啊,公子这回又受苦了……”
(本章完)